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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懼:“那時當官斷離,再讓你家賠出雙份的銀子,你以為如何?”鄭家管家被說的面紅耳赤,一直沒開口的鄭大爺這時總算開口:“我說,這事是不是再熟商量?”

商量什麼?鄭家管家瞧著鄭大爺,更加覺得他是沒見過世面的,恭敬地說句:“這裡有小的呢。”就轉身挺著肚子面對玉翠:“你這婦人別空口白牙地胡說,還是請出這家主人來說話。”

玉翠面上的笑容十分自信,屋門重新被開啟,夏大哥和夏大娘都走了出來,夏大娘這一日只覺老了幾歲,那白髮似乎也比原先多了,夏大哥攙著她。

夏大娘的眼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目光停留在梳妝檯的那個銀包上,停留了有一會夏大娘這才又抬眼去看鄭家的那群人,聲音就像從牙縫裡擠出來一樣:“見官,見官,別以為我們窮人就這麼容易被欺負。”

她說的太激動,還咳嗽起來,任老爹踏前一步,有些小心翼翼地問:“夏嫂子,那總是兩百兩銀子。”夏大娘的眼看向玉翠:“翠丫頭,大娘從沒求過你,方才你的話我也在裡面聽見了,不爭饅頭爭口氣,到時斷了多少銀子,多出兩百的,全是你的酬勞。”

玉翠傲然地看向鄭家管家,鄭家管家甩下袖子:“敬酒不吃吃罰酒。”轉身就要往外走,走出去一步又折回來拉鄭大爺:“大爺,我們走。”鄭大爺的嘴巴張的老大,瞧著夏大哥一臉的愧疚,沒說出話就被管家拉走。

人群又安靜下來,月光照著院子,所有的東西在月光下都發著一種清冷的光輝,夏大娘沒有了力氣,頹然地坐到了一邊,用手撐住頭:“好好的親事,好好的親事啊。”

她的聲音有幾分悲涼,屋裡夏大嫂的哭聲沒有了,只有來幫忙的人端了碗稀飯進去,看樣子,那姑娘的命是救回來了。玉翠嘆一口氣,天下多是仗著有了勢力就橫行霸道的人,既然看見了就不能不管。

這樣一鬧等玉翠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時分,就著月光也不用點燈,玉翠摸進自己屋裡悄悄躺下,眼睛閉著腦子在那裡不停地動,雖然當著眾人的面說下這樣的話,但要真的實現就很難。

別的不說,銀子就是一個棘手的事情,玉翠翻個身,決定不想了,等明兒堂上官准了狀紙再說。朦朧之中門被輕輕敲響,玉翠睜開一隻眼睛,屋裡只有月亮照進來的光,天還沒亮,誰來找自己?

玉翠躺著沒動,接著響起的是文璞的聲音:“姐姐,你回來了嗎?”文璞不喜歡夏大娘,她家的喜事他當然不會去了,今兒回來的晚,文璞擔心也是正常的。

玉翠把被子推一下坐起身:“回來了,你怎麼還沒睡?”門被推開了一點點,接著文璞走了進來,坐到她床前:“姐姐沒回來,我怎麼睡的著?”

玉翠披起衣服把燈點上,看著文璞其實已經很累的眼睛:“我又不是孩子,夏大娘家那裡出了點事,我回來晚了些,你就自己睡,不然明早起不來,去書院又要遲了。”話沒說完,文璞就打了個哈欠,玉翠把他拉起來往門外推:“快去睡吧,你自己都說不早了。”

文璞嗯了一聲,走到門邊又轉頭:“姐姐,以後你回來再晚都要和我說一聲,不然我擔心。”玉翠笑了:“快去睡吧,都這麼大了還像孩子,以後我一定和你說一聲。”文璞這才走進他屋裡。

被這麼一打擾那就不用睡了,玉翠把燈拿過來,打算就著夜深人靜,寫份好狀紙出來。看見視窗處能射出來的光,擔心文璞看見又要過來,玉翠把被子掛到窗子上,這樣就能遮的嚴實。

安排好了玉翠才重新坐下開始思考起怎麼寫狀紙,還有最要緊的是,要猜到對方的狀紙怎麼寫。畢竟不知情又定親的情況並不是沒有,如果對方死摳住這點,到時夏家吃虧是必然的。

玉翠用手按一按頭,思量定了就寫起來。做人必要重信諾,況且事有先來後到。玉翠嘴裡小聲嘟囔,想了又想,改了又改,當天光大亮,外面能聽見人聲的時候才算把狀紙寫好。

放下筆,看著這張狀紙,玉翠覺得十分滿意,嘴裡輕輕地讀了出來。“姐姐,你起了嗎?”門又被推開,文璞走了進來,見玉翠這明顯一夜沒睡的樣子,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起來。

玉翠心裡暗叫一聲糟糕,怎麼忘了把這些東西收拾起來?但還是皺眉道:“文璞,你進來總要先敲下門,你現在已不是小孩子了。”

文璞才不管她的嘮叨,上前抽出她手裡的狀紙,讀了一遍眉頭皺成一個疙瘩:“姐姐,你真要幫夏大娘家去見官?”既然他已經看破,玉翠也不掩飾,點頭道:“當然,那是她孫女一生的事情,哪有受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