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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難受……”

卓王孫長嘆了一口氣,他也不是狠心之人,可作為男人,總是該從全域性考慮,要為卓家前景著想,若是文君只是自身歷劫那也倒算了,自己能幫襯著便幫襯些,若是她以後會給卓家帶來災難,他也不得不狠心捨棄了這個女兒。

“師父,那卓家小姐真是善財童子轉世嗎?”在回玉虛宮的路上,小道童眨巴著眼睛問三清道長。

“我不太清楚,祖師爺的話沒說得很明白,我只是猜的。”三清道長拿了那片木簡翻來覆去的看著上邊的字:“此事大有玄機,可惜我只能看得懂三分。”

“那你怎麼和卓老爺這般說?”小道童鼓起腮幫子,一雙眼睛瞪得老大。

“不把話說圓了怎麼才能拿到謝儀?你喜歡吃什麼,現在師父帶你去買!”三清道長一隻手拿著那木簡,一隻手摸了摸頭:“祖師爺,下回你下聖諭可別再砸我頭了,現在頭上都好幾個包了,難道你還想把弟子砸得滿頭包不成?”

“師父,我怎麼覺得是祖師爺在懲罰你,說你學藝不精,胡亂說話,看方才你把卓夫人都嚇哭了……”小道童的眼裡閃著不滿的光芒,搖了搖頭道:“師父,我們不去買東西吃了,好好回去研究下道術罷!”

“你……”三清道長氣得鬍子都吹了起來,在胸前起起落落個不歇,那小道童向他扮了個鬼臉,一溜煙的跑出去了老遠,那穿著青色道袍的小身影瞬間就和遠處的青色山嵐融到了一處,再也分辨不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寫:一張符籙從天而降,突然想到西漢還木有紙張,東漢蔡倫才發明造紙術!於是想寫,一張薄如蟬翼的絲綢從天而降——這祖師爺太有錢了,每次都還用絲綢寫聖諭!好吧,只好用木簡了,揍死這個學藝不精的徒弟……

真想寫陸小琬童鞋發明了紙啊,要不是以後她逃跑不能帶銀票,只能揹著那麼沉重的金銀跑路,會跑不動的呀!可因為怕考據黨來說我無知,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就讓小琬童鞋的天生神力來得更猛烈些吧!

☆、桃之夭夭發嫁日

這是一個起霧的清晨,卓家別院的屋子影影綽綽的在那薄薄的白紗裡顯出一角黑瓦來,層層疊疊的屋簷下掛著垂瓣蓮花鈴鐺,被晨風吹動著,灑出清脆的叮咚之聲,與那早起的鳥鳴相互呼應。

陸小琬坐在視窗,手裡拿著筆,在一塊絲絹記下了一個數字:十五。

放下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就如那枝頭的杏花再美,也終將有凋謝的一日,在卓家的日子過得再愜意,也會有被打包送出門的一天。

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大抵是這卓文君實在太出名了,人家荊王府無論如何也非得讓她嫁去做新婦。在卓家別院,卓王孫好飯好菜的養了她十五天了,今日便是她出欄的日子——也就是說,到了她告別臨邛,踏上遠去荊州做寡婦的時候了。

院子裡不似往日那般寧靜,晨霧裡能見有僕人們在輕聲的走路,不時的發出幾句交談:“我們家小姐真命苦。”

“是呢,昨日在對面茶水攤上得了訊息,說荊王爺那個孫子,都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兒了,恐怕還撐不到小姐到荊州的時候吶。”

“撐不到便是好事兒!”一個聲音小小的說:“若是還沒成婚之前,那荊王的孫子便落了氣兒,我們家小姐就不要當寡婦了!”

“呸呸呸,你都在說些什麼話呢?”另外一個人的聲音甚是激動:“還沒嫁過去姑爺便落了氣,那我們家小姐不是要守望門寡?這個望門寡可比嫁過去再守寡的要糟糕了許多,人家都說守望門寡的女子不吉利,嫁了以後守寡的旁人只會嘆息著說紅顏薄命而已。”

“原來竟是如此,我這才知道!天上的神仙,你們可要保佑著,讓那姑爺在和我們家小姐成親以後再落氣,千萬要多活幾日才是。”

陸小琬臉上浮現出一絲苦澀的笑容,低聲議論的侍女是小蓮和小梅,從她們的話裡,隱約知道了自己即將要面臨的命運:做寡婦是必然的,就看自己究竟會成為哪種寡婦。其實就她個人而言,她更願意接受望門寡,不就是名聲不好聽一點嗎?以後不嫁人又如何?總比趕著自己去千里之外成親,做了寡婦以後又趕著千里之外回來的強——況且她知道自己反正是會嫁得掉的,不是還有個司馬相如嗎?

“小姐。”門口傳來清脆的聲音,陸小琬抬頭一看,小蓮和小梅正站在門口,臉上掛著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夫人和喜娘都來了,請小姐梳妝。”

陸小琬看了看放在床上的那件繁瑣的吉服,鮮紅的底色上用金線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