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古琴原來是你放到我門口的?”陸小琬極力壓抑著自己的聲音,生怕自己的怒火會讓心中的小宇宙爆炸。
“我聽說你擅長彈琴,又看你每天寂寞無事可做,便去李家莊幫你弄了架好琴來,反正那李小姐彈琴也彈得糟糕,李家莊的民眾早已不堪忍受。”向偉之洋洋得意的說:“怎麼樣,那琴的音色還好罷?啊……”
慘叫聲從陸小琬的臥室裡傳來,傳得很遠很遠。 。。。
☆、70向偉之被迫返蜀
第二日吃早飯的時候;幾個人聚在一塊議論著今日要做的事兒,阿息點頭應著陸小琬的話之後,接著她便睜著一雙眼睛盯著陸小琬道:“小琬姐,昨晚我怎麼聽到你房間裡邊有說話聲似的;而且好像是個男子的聲音。”
陸小琬白了她一眼道:“你聽見了?我怎麼都沒有聽見?你做夢了罷?”
阿息摸了摸頭道:“我做夢了?”
“是呀,肯定是你做夢了。要是有男子到我房間,我肯定會喊你們起來幫忙,怎麼會一點動靜也沒有呢。”陸小琬拍了下她的腦袋道:“別想得太多;小心今晚睡不著做惡夢。”
阿息見陸小琬說得認真;不似在開玩笑,吐了吐舌頭;朝陸小琬扮了個鬼臉:“知道啦!”
這時坐在旁邊的孟酒酒卻閒閒的說:“我也好像聽到有人說話。”
陸小琬心裡把那罪魁禍首向偉之痛罵了千次萬次;臉上卻裝出一副驚訝的神色來,用手捂著胸口道:“是嗎?你們可別嚇我,今晚我都會睡不著了。”
孟酒酒疑惑的看了看陸小琬道:“小琬,你睡得可真死,我們的房間都是並在一起的,我和阿息都聽到聲音,你卻一覺睡到大天亮。”
旁邊張二嫂子笑著給陸小琬夾了一筷子鹹菜道:“這才是有福之人呢,像我們這些沒福氣的,不容易落覺,還睡不安穩,有時睡著還能聽到些奇怪的聲音。”張二嫂子住在最裡面那進房子,不如阿息和孟酒酒那般住得近,自然沒聽到什麼聲音。但是現在她心裡已經將陸小琬看做貴人,無論陸小琬做什麼,張二嫂子都覺得是正理兒。
“原來是這樣。”孟酒酒點點頭道:“或者我和阿息真是沒福氣的,兩人都睡不安穩。”
陸小琬見張二嫂子出來說話幫她圓了謊,心裡這才安穩了下來,匆匆吃過飯,便帶著阿息走了出去,到齊三公子那邊去測量他要修繕的園子。
齊明珂領她去了園子那邊,不多久便被錢莊裡來的人叫走了,走之前交代管事好好招呼陸小琬和阿息,還戀戀不捨的回頭看了兩眼。那管事早已練成人精,齊三公子那眼神,他一看便知道什麼意思,心裡想著難道這位陸小琬姑娘還會被抬進齊府來做美人姬?
齊家三位公子,大公子和二公子都已經娶妻,三公子正在要談婚論嫁的時候了,這位陸小姐雖是生得美貌,可看她竟然一個人單身在外漂泊闖蕩,家世肯定好不到哪裡去,老爺自然是不會將她聘了來做兒媳婦的,做美人姬到是夠資格,生得一副好皮相,又是無根浮萍,可不是天生做美人姬的料兒!
想到這裡不由得殷勤了幾分,巴結著陸小琬,端茶遞水跑上跑下的,雖說才是初春時分,腦門子上邊已是油亮亮的一片汗漬,映著初升的太陽,亮晶晶的一片兒。
陸小琬不知道這位齊府的管事抽了什麼風,對她這般客氣,端茶遞水還不打緊,還端了果脯來給她享用。看到那個果脯籃子,阿息不禁笑得彎了腰,貼著陸小琬的耳朵道:“小琬姐,這可是從我這裡買走的果脯。”
看著那編得精巧的籃子,陸小琬也不由會心一笑,那個和阿息競爭的阿婆隔了幾日真沒有在西市出現了,阿息便牢牢的佔穩了“果脯業”老大的位置,那六十斤果脯,終於在過年之前全部賣光了。沒想到今日在這裡還能看到自己親手做的東西,真是百感交集,挺讓人覺得驚訝的。
“小琬姐,你說那齊三公子是不是派人來買了不少果脯,要不是怎麼都到二月了,這裡還有我們賣的果脯呢?”阿息拈了一塊杏脯放到嘴巴里嚼了兩下,感嘆的說:“沒想到還能吃到自己賣的東西,滋味真是不同一般的美味。”
陸小琬見著阿息那可愛的樣子,不由得也嫣然一笑,拈了塊杏脯到嘴裡嚐了起來,旁邊那齊府管事看了只是搖頭,心想著畢竟是沒見過世面的,見了一籃子果脯就這般喜愛,吃得津津有味,若是大家的小姐,誰會這樣在外人面前顯露自己的不斯文的吃相?
陸小琬冷眼看著那管事的臉色忽冷忽熱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就見他眼珠子這邊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