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做縮頭烏龜。
改變方式!三人沉默卻有志一同地做出了決定。
秋雅把鍋子裡的蛤蜊全撈進碗中。“小冬,你對楚麒有什麼不滿嗎?”
“為什麼這樣問?”
“是不是覺得他與你心目中理想丈夫的模樣和條件不同?”
冬蓉歪著頭,眉頭微皺。“也沒訂什麼條件,反正從以前就認定他是我老公,我老公就是他那副死德行。”
“從沒想過別的可能性?”妍羽揚揚眉。
“有呀!”冬蓉嘴巴咬著筷子。“只是……穿合了的鞋子,再換穿一雙會不習慣。”
嵐春舀起熱湯吹涼。“你對楚麒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感?”
冬蓉再度皺眉。“就是那樣呀!有什麼好奇怪?”
“你可不可以說得具體一點?”妍羽關心地望著她。
“我們從小認識,一起玩、做什麼事都在一起,跟你們一樣,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對我都很瞭解。我也很清楚知道他的,當然,他跟你們不同的是──”刻意頓了一下。“他有跟我做愛做的事啦!”
撲通!嘩啦!嗆咳聲再度同時響起。
“秦──冬──蓉!”已經有人準備拿刀殺人。
“我開玩笑的!”冬蓉對天花板丟個白眼。“你們反應也太快了,讓我來不及解釋。”
“你實在是……”妍羽難得的挑高眉毛。
“會令人極度沮喪、想抓狂……”秋雅瞪著二度崩塌的蛤蜊殼喃喃地說道。
“欠人揍!”嵐春冷冷瞪著禍首,說出眾人心中此刻所想。
冬蓉乾笑兩聲。“快吃!快吃!吃飽肚子再說嘛!”在家母老虎,在外紙老虎,在這群好友面前,她就像只小貓一般,嗚!怎麼差那麼多?她默默在心中哀嚎。
回到家後,客廳正因聚集了楚、秦兩家大老而熱鬧滾滾。
“丫頭,怎麼那樣晚才回來呀?”秦母說道。
冬蓉乖巧地先向未來公婆打招呼,才回答母親。“跟小夏她們聚會,一聊起天,就沒完沒了嘛!”唉!那怎能叫聊天,簡直是批鬥大會,她們對於她與楚麒之間的“恩愛情仇”,最後都豎白旗投降,直嚷沒轍。
“你們這群大學同學感情挺好的,有沒有請她們當你的伴娘?”楚母問道。
“有呀!”
“幾個人?”
“三個全上!”四人中她是第一個結婚的,其他三人當然義不容辭作陪。
“那有沒有訂下試禮服的日子?”秦母立刻翻開行事曆。
“有,跟我同一天。”眼睛一溜。“楚麒呢?”在談婚姻大事,準新郎居然不在?
楚父笑道:“他今晚陪上司去應酬了,晚點才回來。”
又加班了!有種悶悶的感覺,藉口上去洗澡,便回到自己的房間了,客廳則又陷入兩家當前大事──“結婚論”中。
“”親家母“,我打聽到了,咱們結婚迎娶時可以……”
關上門,將那份喧鬧擋住。好奇怪!家人們愈熱中,她的反應就愈冷淡,活像事不關己似的,根本一點都不像喜氣洋洋的新娘。
看向另一扇窗,窗內一片黑暗,近來總到十點、十一點以後,燈才會亮起,他工作真的很忙、很多,忙到已經沒什麼時間見面、談天。
奇怪!她應該對此大發雷霆,指責他冷落了未婚妻。
但,她就是無法對他發火。一是,兩人認識太久了,即使好幾天沒說上話,也不會有什麼;二是,看到他每天累得像只狗似的,即使想發火,也不忍心……
只是,無法否認,隨著婚期愈接近,她的不安與焦慮也愈發強烈,或許正如嵐春她們所說的,她得了什麼“婚前恐懼症”,而她急需找到某個依附點,陪她一起共度這個難關,毫無疑問地,他就該是這個依附點。
但──
前天才稍稍提到一點,他卻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潑了她好大一桶冷水,這下除非她把自尊全都扔進垃圾桶,要不,她不會再開口對他說什麼了。
對那即將到來的婚禮,她的恐懼感愈來愈強烈,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拋下這一切──逃婚!
完了!她抱住頭,怎麼會變成這樣子?她在怕什麼?
只因她不懂──為什麼要結婚?
時機成熟了不是嗎?她和楚麒兩個人在一起夠久了,熟悉到從內到外,無所不知,有什麼理由不該結婚?
某個長輩曾說過──
結婚物件第一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