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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一臉呆愣的海芋突然發怒,像夏日午後一樣變了臉,衝上前像要殺人一樣

“你要死了我不會原諒你的,剩我一個怎麼辦……”

何季潛趕緊架住她,她掙扎了一下,開始又哭又叫,癱軟著嗚咽。

“別哭了,那什麼樣子。”

孔雀沙啞的說,臉色灰白難看,聽到這的海芋才把眼淚抹乾,端了茶過去,找出梳子,開始幫他梳妝。

“欸,你不是還想要工作吧?”

“有什麼不行。”

脖子還有傷痕,黃銅鏡照不清楚顏色,孔雀左看右看了好久,不太確定怎麼處理好。

“你要不離開這裡?家裡人不管我,我也缺一個人陪,你想去哪就能去哪,就算不和我待一起也無所謂。”

看著烏黑的指印,何季潛的語氣軟了,雖然反應不同,但他和海芋一樣,怎樣都無法再承受一次類似事情,孔雀個性好強,和人平和相處幾乎不可能,杜鵑也不是省油的燈,誰知道下次還會不會更糟。

“我哪也不去。”

“別固執。”

他早有預期會被拒絕,可總是不能忍受孔雀那麼不看清事實,這種也方也沒什麼好留戀的,也許外頭的生活也不輕鬆,但總比這裡自在,不用被動手動腳的也不必擔心被害和錢不夠多,真要說最放不下的就是海芋了吧,只是照現在的樣子來看,孔雀似乎沒想過帶她離開。

“固執?什麼叫固執,這裡是我的家,我在這裡長大,所有熟悉的人都在這裡。”

“我只是……關心你。”

“關心?真好笑。”

海芋己經停下動作,靜靜的坐在一邊,一般10多歲的女孩應該聽不懂,她卻正坐聽著,滿臉這年紀不會有的憂慮,何季潛真沒心情吵了。

一下說太多話,孔雀開始咳嗽,脖子痛得抬不起來,狠瞪著何季潛:“開心了吧?”

“我再請大夫來看。”

何季潛沒反他的話,站起身走了。

☆、40

孔雀的清醒並沒有給花鳥樓帶來太多喜悅,那次劫難後他性格丕變,不只是杜鵑本人,連和他交好的其餘小姐少爺也一併刁難,也更積極搶他的客人,戰火一下子增加,搞得大家都說這裡鬧鬼。

雖然實際上沒有鬼,但對在這裡工作的大部分人來說,孔雀的腳步聲就是羅剎的低鳴,那個緩慢、落地聲不一的木頭擠壓聲就是警鐘。

最近腳踝舊傷特別痛,像在勸他放棄,別再走下去,可是孔雀怎能嚥下這口氣,更別說等人宰割,他不止不能輸,還要贏。

走廊空蕩蕩的,大家寧願和客人耗時間也不願冒遇上孔雀的風險,連海芋都和他開始疏遠,雖然一樣在隔壁生活,卻不再怎麼說話,無時無刻黏一起的日子好像是很久以前了;吃食得自己張羅是不小的負擔,海芋不是能做粗活的人,無奈之下她只得靠杜鵑介紹客人,這樣的她和大家一樣害怕見到孔雀,離開客人那後,她張望了一會才到廊上,卻才拐個彎就被逮個正著,孔雀瞪著他,表情比抓到她們幽會那次更恐怖。

“孔雀……”

她想加上敬稱,又怕叫錯,只能吞下下頭的話乖順走近。

他一身的黑,對比白皙的脖子和斑斕的寶石首飾,她只覺得全身都被掃過,涼意自背後爬起,好像遇到什麼冤魂。

“是哪位客人?”

孔雀淡淡的問,心思感覺沒什麼在問題上頭,和對待其他小姐沒有差別,硬要分也只是多些惱。

“中藥行的黃老闆。”

“黃老闆,是杜鵑的客人?”

醒來也才過了幾天,說話仍不能太大力,纖細的頸子上還有紫黑痕跡,可憐的感覺比可怕來得多。

“是杜鵑哥,剛好有事,可是總不好拒絕客人,才幫我介紹給黃老闆的。”

“這樣?”

現在還早,陽光才略微出頭,庭院落葉還沒掃,看著滿地沙沙跑的枯葉,孔雀心不在焉的說,他停了很久都沒再說話,海芋不敢自己離開,和孔雀並肩吹著風,奇妙的感覺。

“還順利?沒被強迫什麼吧?”

讓自己的女人接客?孔雀徹頭徹尾的看不起杜鵑,上這的客人十個有十一個是禽獸,不管在外的風聲多好,門一關上都是狼,一想到海芋得忍受那些,孔雀就想撕爛杜鵑的嘴,要不是還擔心海芋難過,他真的不會猶豫。

“沒有,老闆對我沒興趣。”

杜鵑也不見得有和老闆做什麼,他是不『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