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愛好,由他自己編劇,攝製了《被遺忘的人們》。這部影片是恐怖的吶喊,同時也是憐憫的呼聲,在冷酷的外表下充滿著溫情,它是對那些被遺棄的兒童們的遭遇的一個令人震驚的見證,同瓜地馬拉作家阿斯圖里亞斯或巴西作家亞馬多的某幾部小說頗有近似之處,因為它也是取材於拉丁美洲嚴酷的現實的。
《昇天》是一個愛情故事,同時又是一部以騙子歹徒為題材的諷刺作品;《她》或《一個罪犯的生活》則是描對犯罪的故事,充滿最辛辣最尖銳的嘲諷。在這兩部影片中,更令人震驚的是《她》,該片表面上和墨西哥流行的影片一樣,內容卻含有對片中那個自私、富有、專斷而又偽善的主人公的激烈批判。我們對他幾部由於商業要求而攝製的影片可以忽略過去,但對他兩部根據文學名著改編的影片卻不應遺忘:一部是《魯濱遜漂流記》,具有古代版畫的絢麗色彩;另一部是《呼嘯山莊》(原名《**的深淵》),尤其值得一提,在該片中布努艾爾透過他在二十年前與友人皮埃爾·於尼克合寫的電影劇本,重現了艾米莉·勃朗特原作中那種粗獷的壯麗景象。布努艾爾的強烈個性使他多少處於墨西哥電影之外——正如他處於法國電影之外一樣,雖然他也為法國導演過一部傑出的影片《這叫做黎明》(根據埃馬努埃爾·羅伯萊斯②原作改編)。他在墨西哥拍攝的全部影片都是對該國某些現實問題所作的一種深入的剖析。①布拉斯科·伊瓦涅斯(1867—1928):西班牙小說家。——譯者。
②埃馬努埃爾·羅伯萊斯(1914—):法國劇作家、小說家。——譯者。
他的傑作之一《納薩林》,更多地同他的故國西班牙相聯絡,而不是同他定居的國家相聯絡,正如他以後拍攝的那部異乎尋常的《毀滅天使》一樣。同樣,《比利迪安娜》一片也是如此,該片儘管有激烈的諷刺,卻能在馬德里攝製。但是,梵蒂岡當局卻把《納薩林》片中的論戰認為褻瀆神靈,其實這場論戰主要是針對一個階級的腐化墮落,這種腐化墮落在《毀滅天使》一片中也遭到了譴責,不過採用了抒情的隱喻手法。
另一位西班牙僑民卡洛斯·貝洛是“戴萊製片組”的臺柱,曾拍過一些紀錄片與短片。他是《命根子》一片的剪輯師,該片由年輕的貝尼託·阿拉茲拉基導演,由一組短片組成,主人公都是印第安人。《奶牛》一片描寫一名窮苦的印第安婦女冒著自己孩子餓死的危險去當人家的奶媽,是一部非常使人悲痛的短片。貝尼託·阿拉茲拉基後來委身於商業性影片(《黑牛》一片除外),而貝洛則攝製了一部極為壯觀的影片《鬥牛者》,這部紀錄性的悲劇片內容超出鬥牛場和鬥牛士之外。
從1952年起,墨西哥電影的藝術水平開始下降。它的影片出口完全在美國人詹金斯的控制之下,這位前美國領事改行經營電影生意,直接或間接地控制著墨西哥電影生產的大部分。好萊塢掌握一部分裝置最先進的製片廠。從1948年到1952年,在488部影片中有301部歸美國大公司發行。墨西哥各銀行最後透過它們對影片的投資來普遍提高全國影片生產率:在多數情況下,一部墨西哥片的拍攝只需三個星期(在好萊塢要十二個星期,法國與西德要八個星期,在義大利則需七個星期)。由於這些金融界的利益——同時也由於作家們的馴順服從——使得1935—1950年間雜亂無章、質量好壞不均而產量頗多的墨西哥製片業變成一個有條不紊的工廠,一個專門為拉丁美洲觀眾生產一系列影片的好萊塢式的工廠。今天大部分墨西哥影片是一些小歌劇片、說教的宗教寓言片,和一些按照上世紀的傳統表現母親的隱痛和女兒的失足、最後由於愛而獲得新生的鬧劇片。這些影片或是追求服裝的華麗,或是表現一個適合於旅遊者口味的民間故事,男演員們手執吉他、頭戴闊邊草帽,女演員們則濃妝淡抹,扮演豔麗的農婦,在牧場或莊園裡演出一些荒唐輕浮的戀愛故事。
喜劇演員康丁弗拉斯(原名馬里奧·莫蘭諾)出身於民間巡迴劇團。他以獨特的方式顯示在西班牙語的美洲國家中一種正在增長的力量。在影片《關鍵所在》初次獲得成功之後,他飾演的印第安傭工、歹徒小說中的人物、滿口說俏皮土話的無賴漢,在拉丁美洲獲得廣大觀眾的歡迎。聲譽之廣堪與夏爾洛相比。
古巴
這個有700萬人口的大島於1897年攝製第一部新聞片
《撲滅火災》,從1908年開始攝製故事片。但古巴電影的真正開端應該是1913年8月6日長故事片《馬努艾爾·加爾西亞》的上映,這部影片,由恩裡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