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克利切!”西里斯高聲喊道,他一隻手緊緊地抓著漂浮在空中的男人,另一隻手舉著魔杖指著克利切,“昏昏倒地!”
咒語沒入了克利切的胸口,它立刻像布偶一樣倒在了地上,。
西里斯便趁著這個機會快步衝出了布萊克家的大門。
“給我回來!”布萊克夫人憤怒的吼叫從他們身後傳來,“昏昏倒地!”
西里斯側過身,勉強地躲過了那道昏迷咒。他絲毫沒有留意到那道咒語的紅色光芒沒入了埃略特的身體裡。 他沒有拿著魔杖的那隻手緊緊地抓著金髮男人的肩膀,閉上眼睛拼命地想象著他們要去的地方。
他曾經偷偷地自己練習過幾次幻影移形,不過遺憾的是成功的次數寥寥無幾。
但是這一次,西里斯忽然感到了熟悉的擠壓感——他知道自己終於成功了。
幾秒鐘後,伴隨著幻影移形的爆炸聲,霍格莫德村的一個偏僻的小巷裡突然憑空冒出了兩個人。
小巷盡頭的那家餐館的主人正在擦拭放在窗前的方桌,在聽到響動之後,他不禁抬起頭看向窗外。
他看到那是一個臉上毫無血色的男孩,以及一個以古怪的姿勢在半空中漂浮的男人。他立刻認出那個男孩的身份,也認出了他身邊男人的那頭熟悉的金髮。
他推開餐館的門,快步走向那兩個人。
“發生了什麼?”他問道。
他看到那個叫西里斯的男孩臉色慘白地抬起頭。他的視線落在那男孩的前胸上——那片襯衫完全被被血液浸溼了,看來是受了很嚴重的傷。
“……幫幫我們。”男孩低聲沙啞著說道,隨後便跪倒在地,向前栽了過去。
那位餐館主人立刻扶住了男孩。他小心地掀開男孩的襯衣,發現他的前胸有一塊幾乎令人無法直視的猙獰傷口。
從傷口整齊而鮮血淋漓的斷面來看,就像是有人生生地從那男孩的前胸割下一塊肉來。
“分體了——可憐的孩子。”餐館主人蹙眉低聲咕噥著。
他簡單檢視了一下男孩身邊金髮男人的情況。他發現那男人似乎只是昏迷了,身上並沒有什麼皮外傷,相比之下,那男孩的情況就要危險多了。
“放心,我馬上帶你們去醫院。”餐館主人安慰地在黑髮男孩耳邊說道。他抓住了那兩個人的胳膊,隨即便幻影移形消失在了空氣中。
“嚴重分體……”一個陌生的聲音模模糊糊地傳進西里斯的耳朵,“……需要用白蘚香精……把那瓶麻醉水也拿來……”
隨後,西里斯感到胸口傳來一陣冰涼的觸覺,劇痛似乎減輕了不少。
過了大約幾分鐘,他感到胸口不再那麼劇痛了。他緩緩地睜開眼,看到穿著綠袍的治療師正低頭檢視著自己的情況。
“恢復的很快,不過還需要一段時間。”那個治療師咕噥著說。他扭開一個綠色的小瓶子,然後扶著西里斯的後腦勺,將瓶口湊近了西里斯的鼻子。
清涼的味道鑽進了西里斯的鼻腔,他感到一陣昏沉,同時身上的疼痛漸漸地消失了。
很快,西里斯便再次陷入了沉睡。
不知睡了多久,等到西里斯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他發覺陽光正穿過窗簾的縫隙落在自己的臉上。
他眯起眼,等到適應光線之後,他發覺自己正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
房間唯一一個狹窄的窗戶上掛著淺綠色窗簾,幾個發著光的水晶泡泡在天花板上漂浮著。
他低下頭,看到自己的前胸正纏滿了繃帶。他試著活動了一□體,從胸口立刻傳來一陣疼痛,大概是新肉還沒有完全長好的緣故。
他忍著疼痛,從床上坐了起來。就在他快要下床的時候,病房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了。
西里斯看到一個穿著淺綠色袍子,臉頰削瘦的年輕男人走進來。他露出一個微笑,“哦,你醒了?”
“我這是在聖芒戈,對嗎?”西里斯微啞著問道。
“是的。我是你的治療師安東尼·格雷。”那個男人走到西里斯的病床邊上,“感覺如何,布萊克先生?”
“還好。”西里斯忽然想起了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於是他猛地坐直了身體,“——跟我一起來的那個男人呢?”
“他還在昏睡狀態——不過別擔心,那只是強效的安神藥水再加上昏迷咒的作用罷了。”格雷治療師安慰地拍了一下西里斯的肩膀,“我想他很快就會醒的。”
西里斯微微鬆口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