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微微亮,不少人就醒了過來。年紀稍大的人一般都不會睡太久,哪怕是醉了,也是比別人醒得早點。
火貂也被驚醒,看到陸子修正疑惑地望著天空,它的小腦袋是怎麼也想不明白陸子修為什麼老望著這星空的。
村頭用竹子從後山引來的泉水池邊,此時好多人在洗臉,不時的打鬧一番,漸漸地越來越多的人起床,也越來越熱鬧。
村裡圈善養的小稚也都是在不停地鳴叫起來,似乎是在催著人們起床。
女人們也一個個地起來,洗漱一番後來到陸子修的房子邊,收拾著昨晚的殘杯冷炙,然後重新生火,為大家做早飯。
陸子修也去洗了下臉,清晨的風格外的清新,讓他心情好了許多,在與眾人打了下招呼後一個人朝著後山走去。
此時正值夏季,百花飄香,果子初掛,晨風呼嘯,吹得陸子修的髮絲翻飛,衣衫獵獵,吹散了陸子修所有的睏倦。
後山很大,但不高,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墳包,山上到處都是村裡無數年來栽種而來的各種果樹與竹子,還有許多高大的樺木。
後山正中是一棵極大的樹,比黑子山深處的巨木也不遑多讓,立在中心望去:一邊幽篁翠綠,一邊奼紫嫣紅,晨霧升起,更是如夢似幻,仿若仙境。
露水打溼了陸子修的鞋子,卻並沒有冷的感覺,反而有種清爽。
無數各種小鳥的叫聲讓火貂開心不己,它不時上蹦下跳,捉住一隻,在驚飛一群,聽著小鳥驚懼的叫著,它又將小鳥放飛。
看見蝴蝶它也去捉,拿給陸子修看,它就像是一個貪玩的小孩在花叢中不停嘻鬧。
也不知道多久,楊子傑與楊浩他們四個人找了過來,陸子修才叫著小傢伙回家了。
“子修,你怎麼跑這來了,這山上存在無數年了,它就叫新嶺,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叫新嶺,聽老輩人講,這山上別看不高,卻很神奇,每到冬天下雪,這山頂是不會有雪的。”楊浩說道。
“是啊,我記得小時候天冷得不得了時,跑到這裡來,就不會冷,一身好瞹和。”鄧勤說道。
“曾經在無數年前,有大家族霸佔了這裡,認為這裡面有絕世寶貝,於是請了許多人想要挖開這座山,可是無論他們再多的人,怎麼挖也挖不完,你挖他就長,反正它總是這個樣子!”鄧利也說著這裡的傳說。
“我還聽說,那個霸佔這裡的大家族最後他們的嫡系一個個死光了,之後再也沒人敢霸佔這裡了!”楊浩笑著說道。
“那怎麼這裡還有人敢住這啊?”陸子修腦海裡一個念頭一閃而逝,並沒有抓住什麼。
“聽說,我們的祖輩從一有新嶺開始,就生活在這了,說是守護這山的,只是沒有人說得清為什麼會守在這裡。”楊子傑爬上中間的這棵巨大的樹,摘了片葉子就吃。
“這樹我們沒有人認識,反正村裡要是誰生病了,就用這樹葉煮水喝,沒多久就會好,你嚐嚐,很好吃的。”鄧利也爬上去,摘了一把下來。
陸子修接過樹葉,這樹葉呈紅綠色,開著三個叉,像是人的手掌一般,大小也差不多,嚼起來竟然有種淡淡的甘甜味道,還帶有一絲清涼順著經脈流經全身。
頓時,陸子修的丹田處,有了些許反應,不過在此時此刻的他也只是感覺到渾身好舒服而已。
“好清涼,要是中午也吃點這葉子那不是不怕太陽曬了!”陸子修讚歎著。
“有清涼的感覺嗎?不就是淡甜味道嗎?”四人一同問道。
他們吃到的味道與陸子修的不同,雖然他們有點奇怪,但並沒有往心裡去。
“子傑,你再摘些下來,看看是不是這葉子的味道變了。”鄧利對還沒下樹和楊子傑說道。
“還是這個味啊!”幾個人一嘗,依然如故,但陸子修吃時也仍舊是有一股清涼傳來。
“是不是我們以前吃太多,只能吃到這味了?”楊子傑道。
“有可能是這樣,子修從沒吃過,他第一次吃才會有這種感覺,之後一定也會與我們一樣,只感覺到到淡甜味了!”其他三人都是認為這樣。
陸子修沒說話,只是認真地看著這棵巨大的樹,它的枝幹分了好多層,樹稍離地面恐怕得有好幾百米,最下邊的二層樹枝鋪開,它就是一個樹林!
深灰色的樹幹,紅綠色的葉子,許多小動物都住在這樹上,它們的窩隨處可見,相互之間卻不干擾,和諧生活在一起。
火貂也學著他們,摘下幾片葉子,嚼了幾下就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