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鬱楓皺起眉毛,瞅著妻子,半晌無語,恨恨的把頭低下了。
採箏就見不得他對別的女人念念不忘,嘴巴惡毒的又揶揄道:“哎呦,瞧瞧咱們葉大公子的出息,光記得人家胸大漂亮了,都不記得她是怎麼坑你的了吧。聯合鬱坪想把你騙到東苑打一頓的事,忘了?要不是我讓鬱棟過去頂下,你早被打的下不來床了吧。”
妻子不是醋罈子,簡直是醋缸。鬱楓哼道:“你說話太難聽了。”然後便不顧她的步子,大步匆匆走在前面。採箏哪裡有他走的快,在後面喚了幾聲,他不見步伐變慢,反而走的更快了,氣的採箏也不喊了,攢著怒氣,準備跟他一起算賬。
鬱楓心煩意亂的,進屋後把鳴緋她們幾個看屋子的丫鬟都攆了出去。因為他知道,等妻子回來,必然有一場大吵。如他所料,丫鬟們退了沒一會,妻子就怒氣衝衝的進了屋。
“葉鬱楓,我叫你慢點走,你為什麼不聽?”
只有妻子聽丈夫的,哪有丈夫唯妻命是從的。他不想理她,白了她一眼,不出聲。越來越覺得是妻子做的了,把鳴翠神不知鬼不覺的賣掉,再讓鬱坪遭罪,怎麼看,都是一箭雙鵰的好計策。
……且慢,如果是採箏做的,她一個內宅婦人,必然做不成這麼大的事,一定有人幫助她。究竟是誰幫助了她,也不難猜。
聯想起自己找楨兒時候,鄰居告訴他的關於那個酷似燕北飛的男子,似乎一切都能解釋的通了。
她不僅託付他去查楨兒,還讓燕北飛替她賣掉了鳴翠。
自己的妻子和燕北飛是什麼關係?
為什麼,她成婚了,他們還如此頻繁的聯絡?
他扶著額頭,回憶著有關燕北飛的點滴,記得三天回門的時候,燕北飛曾跟幾個年輕男子玩鬥雞,他還去看了。後來,好像採箏來了,叫走了燕北飛單獨說話……
為什麼要單獨說話?有什麼話好說的?
忽然間,他頭如針扎一般的疼,接下來便感覺鼻腔一暖,低頭一看,眼前的桌面上落了個黑紅色的血滴。他忙反手去擦,心亂如麻。
“鬱楓——鬱楓——”採箏見他又滴鼻血了,顧不得置氣了,慌忙過來,掏帕子給他擦鼻血,心也重新揪起來了,雖然莊詠茗說流鼻血不礙事,但是她仍舊十分擔心,見他又有了這樣的狀況,緊張的道:“怎麼弄的?你別亂動。”
“別碰我!”他推開她,此時只覺得她甚是惹人反感。他奪過她的帕子,甩到地上:“我自己有帕子,用不著你的!”
採箏也不是好相與的,丈夫聽說鳴翠失蹤了不開心,這還不算,居然還敢這麼對她。她拍桌喊道:“別把我的好心當做驢肝肺,你那小婊…子不見了,傷心難過找鬱坪算賬去了,跟我嚷什麼嚷?”
“鬱坪?是鬱坪讓她不見的,還是另有他人?”
說罷,兩人皆是一怔。
鬱楓心裡打了個顫,完了,一不小心把這這種話說出來了,自己有這樣的推斷,她會不會認為自己‘太聰明’了?
採箏亦驚慌,丈夫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府邸上下,都認為鳴翠失蹤是鬱坪做的,怎麼偏偏他葉鬱楓懷疑是別人做的。她冷靜的反問道:“不是他,還能是誰?”
鳴翠去哪裡,說實話,他並不十分關心。因為那畢竟只是個下人,還是個不安分的下人。但如果妻子是個如此有算計,暗中勾結外面市井痞子的人,他不能容忍。
“我不管是誰,我不想看見你。”鬱楓推了她一下,在採箏踉蹌後退的時候,他摔門跑了出去,一路到了書房,將門從裡面反閂,任妻子在外面叫他,他就是不應聲。
“鬱楓,我有話跟你說,你開門。”
“我沒話跟你說。”他冷聲道。
採箏也是一肚子怨氣,她收拾了鳴翠,沒想到讓丈夫這般傷心。她覺得寒心,男人啊,都一個鳥德性,聰明也好,傻瓜也罷,心裡永遠疼他們的小婊…子們。她提起裙子,照門踹了一腳:“好好讀你的聖賢書吧,叫你那漿糊腦袋開開竅,想想你是不是對得起我!”
回到屋裡,採箏氣的夠嗆,不住的唉聲嘆氣,碧荷在一旁又是勸,又是捶背順氣:“鳴翠已經走了,沒人再來礙眼了,您又何必置氣呢,以後都是好日子呢。”
“好個屁!跟著這麼個冒傻氣的東西,我哪有好日子過。”
碧荷唬的不敢再出聲,只默默的捶肩。
採箏罵過之後,逐漸冷靜了下來。丈夫剛才那句話會不會是他跟自己生氣的根源?他懷疑她害了鳴翠,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