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剛才在七星古城中遭遇的事情,每個人的脊背都開始沁出冷汗,哈勒伸出去推門的手這時迅速抽了回來,好像那裡正臥著一條蛇。他不由後退了好幾步,躲在了隊伍的後面,生怕這扇門會突然冒出個蛇頭吞了自己。
彬原健卻把頭扭向了祝長生和羅桑、蓮兒,他皮笑肉不笑地對羅桑說:“小活佛,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是你大展身手的好時候了,怎麼樣,你能告訴我這扇門後究竟有什麼嗎?”
七星活佛盯著眼前這扇通紅的大門,心中也禁不住“砰砰”直跳,記憶中,自己好像從這扇門中出來過,但門後的情形,他實在沒什麼清晰的印象了。現在眾人都看著自己,好像都在等自己拿主意。
鳥次郎這時端著衝鋒槍走上來,在羅桑脊背上一捅,嘴裡喝道:“過去,把門開啟。”
羅桑一個沒注意,被槍管捅到後背上,往前踉蹌著走了兩步,差點就趴在紅門的門檻上,七星活佛不由扭頭瞪了鳥次郎一眼。祝長生急忙來到羅桑跟前,用手攙扶起他。蓮兒也緊緊跟了上去。
彬原健急忙用手攔住了鳥次郎,免得他再作出什麼魯莽的舉動,接著滿臉堆笑地堆祝長生說:“對不起,祝先生,我這位跟班太性急了,沒傷到小活佛吧。次郎,不許對活佛無禮。”說著,他扭臉裝模作樣地訓斥了鳥次郎一句,接著對祝長生說:“祝先生,您說過沙姆巴拉只有小活佛才進得去,他才是真正的不可替代的嚮導,你看這個,這個,呵呵呵呵……”
祝長生知道彬原健不懷好意,但這時候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從命也不行,只好暗暗捏了捏七星活佛的手,問道:“怎麼樣,小活佛,你能開啟這扇門嗎?”
羅桑心中這時卻一片平靜,好像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宿命。他什麼也沒說,一閉眼,伸手就推開了眼前這扇紅門,等著從裡面竄出洪水猛獸吞沒自己。
身後的眾人一陣緊張,彬原健急忙閃到一旁,卻手持一柄精緻的小手槍,威廉、哈勒、鳥次郎全都手提武器,連盧克手中也摸了一柄手槍,眾人如臨大敵,隨時準備與從門後衝出來的任何危險做困獸之鬥。
門開了,迎面吹來一陣略帶鹹味的風,耳邊響起陣陣波濤聲,並沒有任何危險,羅桑緊閉的雙眼慢慢睜開了,吃驚地發現,門後根本不是什麼七寶寺,連半塊磚瓦也沒有。映入眼簾的是片波濤洶湧的海洋,那股略帶鹹味的風正是從海上吹過來的。
所有人都驚呆了,大家面面相覷,手中的武器不由自主地放下,慢慢湊到門檻上,看著眼前這片從天而降的海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海面上一片霧氣濛濛,能見度並不好,但水拍岸邊的聲音卻此起彼伏,就在門後的三步遠處,就是海岸的邊界,一股股海水不斷湧上來又退下去,海面上吹著溫柔而溼潤的風。
“上帝,這究竟是什麼地方?”哈勒一雙牛眼瞪得老大,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東西,雙腿不由自主地就跨過了門檻
盧克也激動地跨過門檻,來到水邊,伸手一撩水面,不錯,那正是冰涼的海水,一點不錯,但這片煙波浩渺的海究竟從何而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沙姆巴拉?如果這就是,哪裡才是入口,又怎樣能找到那扭轉時間的關鍵。
彬原健也驚呆了,他也沒想到眼前會出現這樣一片無邊無際的水面,他原以為門後指不定會出現什麼猛獸或者其他奇怪。做夢也沒想到會看見這個,的確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奇怪,這裡怎麼會變成一片海?原來的那座寺院哪裡去了?”彬原健蹲在水邊,一邊看著眼前這片奇怪的水域一邊努力地思考。
眾人擠在門檻後的水邊一邊議論紛紛,一邊商量著該怎麼辦。彬原健又想到了祝長生,這個祝長生總能在人最沒主意的時候替自己拿個主意,於是,他來到祝長生身邊,微微一笑,說:“祝先生,你對目前的進展持什麼看法?”
祝長生面無表情,他盯著眼前這片海洋許久,才緩緩地說:“煙波浩渺,水連天際,此乃坎也,下下之卦。象曰:一輪明月照水中,只見影兒不見蹤,愚夫當財下去取,摸來摸去一場空。坎為水、為險,兩坎相重,險上加險,險阻重重。彬原先生,我看我們這次恐怕要豁出去了。”
彬原健心頭一緊:“哦,先生的意思是?”
祝長生長嘆一聲,冷冷一笑:“早在來此的路上我已布了一局,乃朱雀投江之象,天盤丁奇,地盤六癸,音信沉溺,驚恐怪異,百事皆兇。呵呵,彬原先生,雖然我不清楚你們日本人來此究竟想做什麼,不過我奉勸你一句,恐怕是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