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部分

…”

張初放喝了口酒,笑說:“白副樓主,咱們是不是來得不合時宜,太早一些了呢?”

白愁飛道:“早?哪有早?所謂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早才有機會,愈早動手愈把握得住機會。”

張步雷卻道:“那是像白副樓主這種雄圖大志,早起的大鵬鳥,當然有蟲可吃了。

可像我這種早起的蟲兒,可有啥吃的?!”

話未說完,張步雷已吃了一箭。

箭不止是一支。

更不只射向張步雷。

更多的箭,是射向白愁飛。

白愁飛猛然掀桌。

他以桌面擋住了箭。

他藏在臺底,滾動,想盡辦法脫離危機,但至少有十六名藤牌刀手也滾動旋斬了過來。

他立即動天而起。

破樓而出。

可是樓頂至少有十二根槍在等著他,只等他一上來,就往他的要害紮下去。

但白愁飛的人還未升到樓頂,手指已然不住彈動。

——那就像是按著琵琶弦絲或箏弦的手指,神奇地跳動著。

然後人便一個個在慘叫聲中給封住了穴道,栽了下來。

這時候,張步雷已經射成了箭靶子。

他本來也許還可以避開幾箭、擋開十數箭、格住數十箭的。

可是他在中箭前已失去了大半的戰鬥力。

因為他已中了毒。

顯然酒中有毒。

那是蘇夢枕為招待而備的酒,怎麼會有毒?!

這時,在玉塔裡的蘇夢枕,正要赴“青樓”之宴。

但他找不到樹大夫。

——這一天來,他服的只是大夫留下的藥,卻找不到大夫。

“樹大夫去了哪裡?”

“不知。”

“不知道。”

“我不知道。”

——當連楊無邪也說“不清楚”的時候,蘇夢枕陰影籠上的不止是眼,更是心。

這時候,祥哥兒就氣急敗壞地奔來通知他:“不好,青樓有敵來犯,遇上伏襲,副樓主應付得來,並請樓主暫緩下去。”

白愁飛終於登上青樓之巔。

他覺得高處不勝寒,一覽天下小。

這時,一人向他飛襲而來。

不是用武器。

而是用人。

——這個人自己。

這個人當然就是歐陽意意。

他以他的身體為兵器。

——真的是一件“無尾飛鉈”!

白愁飛的眼睛亮了。

臉卻白了。

比他身著的雪白長袍還白。

他不退反進,一把抱住正飛襲過來的歐陽意意,在敵人的身子將要擊中他身子之前的一剎那,他制住了對方,然後厲聲喝道:“是誰派你來的?!”

這時,朱如是早已帶著“金風細雨樓”裡效忠白愁飛的部屬,還有“落英山壯”、“夭盟”的徒眾趕到,敵住那一干殺手。

只聽白愁飛又厲聲喝問:“誰派你來殺我們的?!”

他站在高處,所以說的話,聲厲,傳出老遠,而且清晰,自是人人都聽得見。

歐陽意意馬上跪了下去。

叩頭。

救饒。

“我沒有辦法。副樓主,你要饒恕我,我不是叛變,我只是沒有辦法不殺你……”

歐陽意意哀求的聲音也很響亮,“是樓主下的命令,我豈敢不從——”對,如果是樓主下令他殺副樓主,那還稱得上是背叛嗎?他能抗命嗎?他可以不殺嗎?

白愁飛聽完之後,捂著心,仰天咆哮一聲,翻身落下,搖搖欲墜。

顯然他也中了毒。

這一下,激起了眾怒。

在筵宴裡倖免於難的武林人物,無不對蘇夢枕恨得牙嘶嘶的,磨拳擦掌,群情忿慨。

“太過分了!”

“太毒了!”

“太絕了!”

“對自己的拜把子兄弟也下這種毒手!”

“——連對我們也下此辣手!”(這種話其實是人人都最想說的,也最聽得入耳的一句。)終於有人說出了這一句:“蘇夢枕這人性情乖常,‘金風細雨樓’的樓主也早該換換人了。”

說了這句話之後,說話的人和聽話的人,都一起扭過脖子,望向正盤膝逼毒的白愁飛。

這時候,“神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