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確很適合她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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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阿珂說,你和閣下怎麼說呢?鬧了點小矛盾?”
草坪上,只能聽到溫嵐的聲音,當然還能看到她的雙腿她在修車。
白素說道:“佛說:男女之緣,宛如千年寒冰,需要渡劫溫暖五百年,方能融化,得之你幸,失之你命。”
溫嵐拿著修車工具,滿臉油汙的從越野車底下鑽出來,“縱使得到,也不一定能夠長久。”
“看來徐澤把你傷得很重。”白素淡淡開口。
莫珂笑了笑,把毛巾遞給溫嵐。
“多謝。”溫嵐灑脫的拍了拍莫珂的肩,擦拭手上油汙,對白素說道:“別看我每天嘻嘻哈哈的,但不瞞你們,徐澤的確傷我很深。他打破了我對愛情的幻想和對一個男人應該給予的希望和期盼。有人把男女比喻成陰陽八卦圖,女主陰,男主陽。分開的話,彼此殘缺,但合併在一起,就會變得很完整。這麼看來,一男一女來到這個世上,好像只是為了等待那個可以完整她/他人生的人出現。曾經我以為我等到了,但等來的卻是欺騙和謊言,那種滋味真的很不好受抱歉,我需要去盥洗室把手洗乾淨。”
手上油汙比較多,溫嵐拿著毛巾朝客廳走去,白素和莫珂跟在她的身後。
“我從未對你們說過,徐澤真是惡劣到了極點,有一次他騙我說他要出任務,虧我還傻傻的相信了他,結果呢?”
溫嵐穿過客廳,每次提起徐澤,都會讓她極為憤慨:“結果,我有朋友看到他出現在夏威夷,正在跟金髮美女談情說愛。”
“可能只是簡單攀談。”莫珂忍不住開口說道。
溫嵐走進盥洗室,手心放在感應水流下,望著水流從水龍頭裡潺潺流下,短暫失神:“也許吧!分開這麼久,他習慣了逢場作戲,我也習慣了一個人,這樣很好,互不打擾,相安無事。”
莫珂聳了聳肩,轉眸望向白素,她在客廳吧檯上坐著,倒了一杯水,凝眸淺笑,靜而不語。
她真的變了,大悲無淚,大悟無言,大笑無聲
溫嵐見兩人不語,邊洗手邊隨口問道:“怎麼不說話?”
莫珂眼眸暗斂,說的有些心不在焉:“答案在你心裡,喜不喜歡,有沒有放下,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溫嵐滿手都是水,快步走到盥洗室門口,不悅道:“我再跟你們鄭重的重申一遍,我如果喜歡那朵爛桃花,咒我不得好”
“阿嵐”白素忽然出聲,聲音嚴厲,大有呵斥之意。
溫嵐和莫珂都是一驚,顯然沒想到白素會發這麼大的火,也許連白素都沒有想到,看到她們深幽的目光,她下意識放柔聲音:“不要亂髮誓。”
溫嵐和莫珂看了白素一會兒,然後溫嵐低低的應了一聲,繼續進去洗手,而莫珂走到白素身邊坐下。
溫嵐的聲音從盥洗室裡面傳出來:“回到正題,你和閣下怎麼了?”
“請允許我保持沉默。”白素看著水杯裡面的水,輕輕盪漾著,碎光流動,清澈透明。
溫嵐靠著門,手上都是洗手液,輕輕嘆道:“素素,我知道你心裡難受。”
白素溫溫一笑:“我很好。”
溫嵐皺眉,火速把手衝乾淨,拿著毛巾擦手時,走到白素身邊,“對,你很堅強,堅強的近乎沒心沒肺。但是素素,如果你不痛,你不會因為唐天瑜寥寥數語氣的直吐血。雖然我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我隱隱可以猜到,是不是唐天瑜又拿楚文緒給你添堵了?”
白素喝了一口水,眸色沉沉,沉吟片刻,她方才開口說道:“不管是誰,在感情上都心存潔癖。楚文緒就像一根刺,他就那麼卡在我的喉嚨裡,一卡兩年過去了。定居連城後,我最常做的一件事情就是遺忘,包括遺忘我的生命裡曾經出現過一個叫唐天瑜的女人。從非洲回來,原以為我和楚衍可以安寧靜好,不要求轟轟烈烈,就那麼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當兩個人相愛的時候,你會發現心裡最寂靜的角落裡甚至可以開出妖豔的花朵來,為了這一朵鮮花能夠長久盛開,我願意拿鮮血來澆灌,來養育。我和他第一個孩子死於宮外孕,我一直沒有告訴他,我知道他會難過,因為他很喜歡孩子。有時候兩人獨處,氣氛良好,他會試探問我是否喜歡家中有小孩。每次聽了,心裡都會覺得很難受,我的宮外孕手術是在國外做的,差一點就死在手術檯上,當時被醫生切除了一側輸卵管,所以今後懷孕機率只有50%,況且下一次懷孕,誰都不能保證,會不會宮外孕重現?那次的教訓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