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接受,而真相太傷人,所以都有自我逃避的本能。
“楚衍,你這是推卸責任,有膽量做,沒膽量承認嗎?”陳惠聲音陰沉,越想越氣:“我生平最瞧不起像你這種男人,犯了錯,卻不認自己的孩子,更不想對天瑜負責,現如今竟然還想汙衊天瑜和文緒,你別欺人太甚了?。”
楚衍面無表情的看著陳惠,虛心求教道:“我對唐天瑜做了什麼?我連她手都沒碰過,孩子哪來的?空氣傳播懷孕得來的嗎?”他大概是最冤枉的那個人,欺人太甚?他嗎?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陳惠眼中湧起濃濃的狠意,瞪著楚衍:“DNA檢測孩子是你的,你是文緒的親生父親,你當時不也無話可說嗎?”現在開始說天瑜不是楚家人,楚衍這是居心叵測啊!
“七年前,慕少卿住院,你們有印象嗎?”楚衍語氣平靜的令人心慌。
陳惠冷哼一聲:“陳年舊事,提這些事情做什麼?”慕家獨子出事,她怎麼會不清楚?再怎麼說慕家也是S國赫赫有名的大家族,雖說慕少卿生病動手術的事情一直被列入保密計劃,但又怎會瞞著她?
楚衍終於皺了眉,盯著陳惠的目光已經越來越危險,刻意咬重字音:“有印象嗎?”這個老太太學不了乖,縱使是現如今,依然專橫驕傲的很。
陳惠眸色冷鬱,大有跟楚衍死磕的意思。
楚修文看不過去了,開口應了楚衍,只不過聲線陰冷,讓人不寒而慄,“他因為工作感染了腎病。”
已經過去那麼久的事情,楚衍提這些做什麼?還是說跟唐天瑜有什麼關聯?
楚衍補充楚修文的話:“因為缺失腎源,曾經差點命懸一線。”
楚修文看著楚衍,微微皺眉,“對,有這事。”他從未看透過楚衍,所以如今楚衍想說什麼,他還真是猜不透。
“後來腎源找到了,這才把少卿的命救了回來。”楚衍又說了一句輕描淡寫,看來無關痛癢的話,
陳惠因為楚衍之前的話,有些心緒不寧,如今哪有心思聽楚衍提及七年前的往事,頓時不耐煩道:“你跑題了楚衍,這些陳年舊事,你現如今說出來是什麼意思?”
楚衍眸色生寒,“奶奶,有沒有跑題,我會不清楚嗎?”說著淡淡的瞥了一眼陳惠,實在是目光太陰沉,就算是陳惠,也禁不住心頭打起顫來。
“”陳惠不吭聲了,但眸光卻極盡幽冷,明顯有些不服氣後輩這般對待她。
“這兩者有什麼關聯嗎?”顧維忽然覺得惴惴不安,心跳甚至開始“砰砰”的劇烈跳動起來。
“給少卿捐獻一隻腎的那個人是我。”楚衍的話,分明輕言慢語,但出口瞬間卻帶著龍捲風侵襲之勢,又如春夏天際驚雷,煞氣逼人的同時,寒冽徹骨。
聞者莫不身體一僵,不敢置信的看著楚衍,他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顧維在巨大的震驚衝擊下,大步上前,抓住了楚衍的手臂,睜大了雙眸,呼吸急促:“楚衍,你說什麼?你把腎給慕少卿了?”
宛如一根長長的銀針狠狠的扎進顧維的心臟,以至於她每呼吸一下,就會牽起一陣痛徹心扉的疼。
“還真是兄弟情深啊!”陳惠回過神後,先是冷笑兩聲,這才看著楚修文,陰陽怪氣道:“修文,你看到了嗎?這才是親人,割腎救弟,竟然可以隱瞞七年之久,我可真佩服你這個兒子。”也許該糾正一下,正確的說應該是養子。
“媽——”顧維驀然瞪向顧維,幾乎是下意識,她的聲音裡竟透出刀鋒般的冷厲,都什麼節骨眼了,陳惠竟然還這麼說話。楚衍是她的兒子,陳惠可以陰陽怪氣的暗嘲譏諷,她卻沒辦法等同視之。
大概顧維眼神太冷,陳惠抿著唇,陰霾的看著她,但好在並未吭聲。
顧維眸光再次落到楚衍的身上,痛心道:“楚衍,你怎麼能這麼做?你把腎捐給慕少卿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你至少應該跟我說一聲,如果你出事的話,你讓我怎麼辦?”
“腎已經割了,現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嗎?”楚衍聲音冰冷,透著銳利的傲氣。
“你”顧維直直的盯著楚衍,臉色慘白,什麼表情也沒有,那雙跟楚衍太過相似的眸子開始有了隱忍的怨和憤,她恨自己的兒子,但又停止不了去愛他,所以這一刻,至少是這一刻,顧維寒心的同時,心窩處彷彿被人紮了一刀般,疼的她快喘不過氣來。
在他眼裡,他究竟有沒有把她當母親一樣來看待過?
楚修文眸色複雜,說不出來心裡是什麼滋味,只是緩緩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