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覷,他們之中的佼佼者,最大的偵測範圍到三百多尺,但來襲者顯然還在這個距離之外。
那火焰的能量,竟有如廝可怖。
“再強,也鬥不過自己。”徐福莞爾,再度閉上眼睛。
啵啵啵……啵……血池開始冒泡。
6
強風撲面。
“不是吧?”毛冉又張開嘴巴。
“是啊。”烏禪苦笑。
一隻翅膀亂七八糟的怪鳥,從隧道深處飛向烏禪兩人。
怪鳥飛行的姿勢極不平衡,將隧道撞得震動起來。與其說是飛,不如說是一路以高速撞跌過來,還帶著嬰兒與野獸混合的噁心啼哭聲。
怪鳥有好幾顆頭顱,頭顱的臉孔是無數人類嬰兒的麵皮拼貼其上,看不清原來的樣子,只露出堅硬的獸喙。而怪鳥的爪子則有七、八對,張牙舞爪地揮動鋼鐵般的翅膀。
鐵翅一掃,勁風吹襲,但無法撼動烏禪兩人半步。
“醜陋的東西!果然是什麼鬼養什麼鬼!”毛冉大叫,與烏禪一齊衝上。
怪鳥巨大的身軀卡住整個隧道,與兩人快速鬥將起來。
怪鳥雖然模樣嚇人,卻遠不是兩人的對手。
肌肉就是力量。
硬碰硬,絕無閃躲的必要,毛冉憑藉著驚人的腕力,快速拔斷好幾顆鳥頭與爪子。綠色的血噴得一身都是,毛冉用最有效率的方式癱瘓怪鳥的戰力。
烏禪面色冷靜,在毛冉接下大多數怪鳥的攻擊的掩護下,手中的九龍槍精準地橫劈、直刺,十幾下便將怪鳥的翅膀一一斬斷,鐵片似的翅毛四處散落。
轟咚,怪鳥倒下,痛得狂吼。
“哼。”烏禪收起銀槍,將最後一擊,留給正在積聚肌肉爆發力的毛冉。
毛冉插在地上的雙腳,一貫力,已將腳掌旁的土塊篳剝裂開。
架在毛冉肩上的拳頭散發出強大的氣流,竟有種將四周的影像模糊開來的錯覺。
“破!”
毛冉的身影化作一束狂暴的黑風,一拳衝破怪鳥的肚腹,撕裂怪鳥的背脊鑽出。
這一招,可是毛冉將城牆撞破的純肌肉戰力,一種最原始的暴力形式。
怪鳥終於死亡,但屍體卻憑空消失了。
毛冉瞪大眼睛,渾不可解。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烏禪冷笑,看著牆上裂縫不斷鑽出的毒蛇。
那些毒蛇成千上萬,竟魔法般從每一條裂縫中源源不斷爬梭出來,不懷好意地吐出分岔的舌。
五彩斑斕的,還有一股濃重的腥臭。
“什麼意思?”毛冉一族的體質天生不畏任何毒性,但對於這些令人眼花撩亂的毒蛇,卻也感到噁心。
毛冉隨手一抓,幾條毒蛇隨即皮裂身爆而死。
“剛剛那些青角大虎,嬰面怪鳥,還有這些毒蛇,都是徐福那廝在我們心中製造的幻覺,那是鬼的術,以虛幻的魔篡奪真實的心智,所以籠裡那些人還是被幻覺所噬。”烏禪任憑那些毒蛇漸漸靠近身體,繼續道:“只要心境澄明,那些魔物就不再有意義。不信,你看看這些蛇有沒有影子。”
毒蛇纏爬上烏禪,烏禪不動如山,身形凝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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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知道是假的,還是看得到摸得到啊。”毛冉隨手又是一陣抓,毒蛇血肉紛飛,數量卻越來越多,整個隧道彷佛變成了蛇窟。
幾條毒蛇咬住烏禪的手、腳、頸,但烏禪連吭都沒吭一聲。
他強自壓抑心中的悔恨。
回想起來,那兩場摧毀蒙古大軍的海上颶風,說不定也是徐福製造的集體幻覺。
“……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心無罣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烏禪大膽閉上眼睛,唸誦起好友真苦大師背予他聽過的般若波羅密多心經,藉著經文的涵意與音律,讓自己進入“無相”的定境。
“亂念個什麼啊?”毛冉皺眉,不斷揮打虛幻的毒蛇。
毒蛇將烏禪團團裹住,只剩下一個被蛇鱗覆蓋的繭,無數倒彎的尖牙插進烏禪的肉裡。
其實對於這樣的幻術,烏禪並沒有與之對應的咒文去解破,只有不斷說服自己不去相信眼前所見,強自不在意毒蛇的噬咬。
片刻,毛冉發覺上萬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