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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王妃近些日子盡忙乎他的腿傷,恐怕外頭的事無暇顧及。

寒泉應是,然後問起棘心的處置。

蕭琰眉心微蹙,神色間有幾分不耐煩,“小懲大誡吧,繼續找人看著她,先別輕舉妄動。”

寒泉點頭退下。

房間裡只剩下蕭琰一人,他捏著荷包,頗為無措不知道怎麼處理。

最開始時,他是生林瓏的氣的,幾次想要把荷包毀掉,但卻都鬼使神差地留了下來。對此,他也有些納悶,不過是個破荷包,怎麼就成了一件為難事,不知道怎麼處理。

蕭琰不喜歡殘破的東西,這也許是上天給他的啟示,告訴他,荷包既然壞了就毀掉。

將荷包攥在掌心,右手成拳,幾次想要用力都捨不得。

算了。

他現在受著傷,蕭琰心想,已經沒有力氣運內力了,還是先留著吧。

“哼,算你命大!”盯著手心的荷包,蕭琰傲嬌地哼一聲。

雖說荷包僥倖留下一命,但蕭琰這心裡仍是不痛快,加上荷包表面颳了絲,蕭琰是越看越不爽。指腹在刮絲的地方摸了摸,結果……絲颳得更大了!

臥槽,世子大人,您不知道你手上有常年握兵器磨出的老繭麼。

蕭琰那叫一個心塞啊,心裡難受了不得了,正打算將荷包扔到一邊,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突然一道靈光在他腦海中閃現。

他想出一個好主意——

將荷包翻過來使用。

心動不如行動,蕭琰手指利落地將荷包翻了個,心裡還挺滿意,想不到小丫頭針線精湛,細密得連針腳都看不見。

咦——

這是什麼?暗藏玄機!

蕭琰發現荷包別有洞天,忙把剛剛翻過來荷包按平整,只見一副精緻小相映入眼簾。

黑眸紅唇,精緻的鵝蛋臉……蕭琰眸色暗沉下去,隱隱有妖藍翻滾。

死丫頭!

他突然握拳狠狠向床榻砸去,都隔著十萬八千里了,她還有本事將他心湖攪亂。

真是能耐啊!

——

蕭琰離去後沒幾日,林瓏就來了葵水,也許是幼時體弱的關係,她在月事上向來不準,兩三個月才來一次,後來精心調養,才慢慢正常。

不過,這幾日可能是跟蕭琰鬥智鬥勇,腦力消耗過大,導致精神不濟,這月事也跟著紊亂了,竟提前了三四天,還有點疼。

因為疼痛,林瓏白著小臉稍顯沉默,連話都很少說。

她本就是清冷性子,不可能撒嬌或者抱怨,只一個人默默忍受。

然後,林母就誤會了。

回去跟林父抱怨,動嘴又動手,一頓組合拳下去,捶得林父呲牙咧嘴:“我說夫人啊,打人不打臉,我這還要見人呢。”

“哼。”林母瞪了他一眼,“女兒的親事還沒著落呢,你也是心大。”

想到女兒因為貴人離去而日漸萎靡,林母就心疼,她的女兒這麼好,就是王孫貴族也配得。都是林父不好,芝麻大點的小官,一點也不知道上進。

累得女兒身份低。

林父也很委屈好不好,他家這位夫人這幾年外表是年輕了不少,武力值也是猛躥啊。以前的溫柔小意全變成蒲扇大掌,偏偏他對著那樣一張鮮妍的容貌,什麼脾氣也發不出。

也別怪林父膚淺,做人哪有不膚淺的,又不是聖人。人人都喜歡美麗可愛的鮮花,就沒見誰捧著狗屎聞來聞去的。

天性如此。

何況林父也是天經地義,自己的媳婦,他不包容讓誰包容。

林家男人疼林瓏過了頭,都被她潛移默化中教得疼媳婦。

頭號腦殘粉長兄林燁謹也是如此,對長嫂楊慧那是捧在手裡怕吹走,含在嘴裡怕化了,那叫一個言聽計從。

也正是因為他疼媳婦,楊父心裡才舒坦,進而推薦林燁雲進了南都書院。

聽林母唸叨小女兒的婚事,林父想起一件事:“今個在衙門裡,衛家老大跟我談了半天,話裡話外打聽咱倆瓏兒的腿疾。”

“你怎麼回的?”林母緊張起來。

林父笑笑,“當然是說快好了,前些天,我還看見瓏兒自己走路了呢,雖說只有兩步,但想必距離康復不遠。”

林母點點頭,很滿意,心剛放下來不知想到什麼,又是一提。

女人啊,對這方面都很敏感,“你說,衛家是不是想和咱家結親?”

“這……”林父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