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體力持久,而且身經百戰,每一口都啄在灰鷓鴣要害。
漸漸的,灰鷓鴣行動慢了起來,開始落到下風。身上的灰毛也掉了許多,身上好多傷口,血肉淋漓。
陳大已經滿頭大汗,心一點一點下沉,只嘶吼著:“咬它,咬它,起來,你不是很厲害麼,咬啊,那是你的食物,去咬它。”
林燁雲連同學子以及周圍百姓全都湊近過去,一個個紅著眼睛握著拳,給灰鷓鴣鼓勁。
“咬它,咬它,咬它……”
相比於林燁雲等人的激動,凌綏卻是穩坐釣魚臺,甚至還翹起來二郎腿,身邊的僕從一個個也都鎮定著,目光流露輕蔑。
這隻大山鷓可是從京師連夜運送過來的,別說祁縣這個小地方,就是在京師,大山鷓也是首屈一指。而且它耐力極強,越到最後爆發力越強,一擊必中。
凌綏透過層層人群,望向獨自一人安靜坐在桌邊的林瓏,抬手摸弄銀鞭,輕聲呢喃:“這次你幸運了,瞧她的血肉多麼鮮美鎮定,一會,可要飲飽。”
就在凌綏勝券在握之時,場外林燁雲等人突然爆發出一陣震天歡呼,形勢急轉直下。
原本落在下風的灰鷓鴣,力量突然爆發,完全無視身上的傷口,猛地向大山鷓發起攻擊,速度極為迅猛,重重在大山鷓脖子上啄出一個血洞。
凌綏難以置信,猛然站起,疾步走到場邊。
只見灰鷓鴣像是瘋了一般,狠勁撕扯大山鷓,只消三息,原本兇猛異常的大山鷓就四分五裂,變成一灘血肉。
接下來不單是凌綏,連陳大林燁雲等人也都被灰鷓鴣驚呆,眼前這隻哪裡還是鷓鴣,分明是殘暴的餓狼,眼冒兇光,下嘴狠辣。將大山鷓四分五裂還不算,簡直要千刀萬剮,像是報仇一般,將大山鷓的血肉撕扯,撕扯,再撕扯。
最後居然變成一堆殘渣,看不清頭腳。
這、這……陳大驚得連連後退,一時之間,竟然不敢進去抓它。
“少君。”僕從也是手腳發軟,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兇狠的鷓鴣,他顫抖著唇喚了聲一動不動盯向場內的凌綏,“怎麼辦?”
怎麼辦?
凌綏視線移向林瓏,目光陰狠,還能怎麼辦?難道他還輸不起麼!
“我們走!”一甩鞭子,凌綏帶著眾僕從離去。
凌綏離去半晌,陳大才反應過來,跪在地上痛哭起來,“贏了,贏了,我們贏了。”
林燁雲也激動起來,轉身跟身邊的學子歡呼,然後走到林瓏跟前,抑制不住的興奮:“小妹,贏了,我們贏了!”
“嗯。”林瓏含笑點頭。
然後整條街的人都沸騰了,更有閒漢過來拉起陳大,詢問他鷓鴣是怎麼馴的,太兇悍,沒見過這般兇悍的。
陳大抹了抹眼淚,趕緊起身,去把還在繼續撕扯大山鷓的灰鷓鴣抓回籠子,走到林瓏身邊,噗通一聲跪地,恭恭敬敬磕了個頭:“小人謝少君、娘子救命之恩。”
“不妨事,起來吧。”林瓏目光溫和,而後視線移到籠中已經遍體鱗傷卻依舊興奮的灰鷓鴣,眉尖不著痕跡地一蹙,再次端起茶碗,悄悄放了些靈泉,送過去,“餵它喝點水。”
之前她悄悄餵了灰鷓鴣點興、奮劑,雖然能暫時爆發出它的潛力,但對身體損傷極大。畢竟只是禽類,而且又受了重傷,估計這次之後活不了幾年,餵它一點靈泉,希望能幫助它修復身體。
灰鷓鴣似乎也知道碗裡的水好,嘰嘰咕咕喝了個乾淨,然後就閉上眼睛趴著睡著了。
“三哥。”林瓏喚人,“我們走吧,出來許久,母親要擔心了。”
林燁雲正跟眾人約定,月底請客,就聽見林瓏叫他,趕緊回來。
三人乘坐馬車回程,陳大實在是太稀罕這隻鷓鴣了,將它放在自己身邊,一邊趕車一邊看著它。
行了半路,人煙少至,馬車內的林瓏突然開口:“陳大。”
“娘子。”陳大恭聲。
“這隻鷓鴣救了你一命,你要好好待它。以後這鷓鴣也不要再鬥了,凌少君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再惹出事來,你就自己解決吧。”
陳大原本還想著藉由林瓏的特殊訓練方式,鬥鷓鴣大賺一筆,聽聞凌少君不會善罷甘休,嚇得身子一抖,登時放棄念頭。
“娘子放心,放心,小人必不會了。”
“嗯。”林瓏點頭,然後又囑咐一句,“這種訓練法子,你也莫要透露,太過狠辣,有違天和,妨礙子嗣。”
陳大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