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給長姐添麻煩了。”
裴茜不想留下,她看見了那兩包藥,而且要回家守孝三年,都走了她留下來也不像樣。
方留明勸不住她,看她固執的樣子,也只好帶她一塊回鄉。
收拾妥當,方留明和方留陽扶靈,送餘氏的靈柩回原陽縣老家安葬。
為了行程快,他們走了水路,包了一條專門護送靈柩的船南下。
裴芩送到通州碼頭。
方老秀才幾次欲言又止,都沒有說出來。
裴芩看著船越來越遠,神情也越來越冷。
方慧和馮守興轉身看裴芩,問她走不走。他們在京城擺攤做生意,也是打著墨珩和裴芩的名頭,雖然沒有在原陽縣好用,但還沒有人找他們的麻煩。裴芩病著都跑到通州來送行,馮守興就拉著方慧也過來了。
“長姐!我們也回去吧!大舅母走遠了。”裴芫看她冷的臉色越發白了,出聲催促。
裴芩點頭,“走吧!”
張庚山已經安排好了住處,“公子在通州買了個小院,夫人先去住一晚,等明兒個晌午天暖和了再趕路回去。”
馮守興一聽她們在通州也買的有院子,頓時心裡不平衡。她們走到哪都有住處,手裡是掙了多少錢!?看裴芩走了,忙拉方慧一塊跟上去。
張庚山冷眼攔住他們,“你們要還想在京城活命,最好安生老實點。”
“你…。你一個狗奴才,我們是正經的親戚,難道…。”方慧斥罵。
張庚山上來啪的一巴掌狠狠甩她臉上。
方慧疼的連耳朵都嗡嗡響,臉上火辣辣的,不敢置信的怒瞪著張庚山。
“你們早就不是我們家親戚了,別亂攀親戚。”張庚山揉了揉手,轉身跟上馬車。
“裴芩你就看著一個下人膽敢打我這個小姨!?”方慧氣的尖聲叫。
裴芩掀開車簾子,目光冰冷的看著她,“餘氏都死了,你還算什麼!”
“啥叫餘氏死了我就不算啥了!?她死了,我就不是你小姨了!?”方慧怒道。來到京城她才發現,沒有關係靠山,沒有門路,想要做個啥太難了。她就是裴芩的親小姨,她休想甩脫他們!
“我娘從沒沒說過她有你這麼個妹妹,從小到大,也只見過餘氏。”裴芩說完,冷冷的放下車簾子。
看馬車走遠,方慧心裡一陣恐慌不安,隨即氣恨惱怒。這是怪她之前沒有幫她們!?餘氏那個死賤人也沒見得就多幫她們多少!她咬著牙怒喊,“你們不承認,我也是你們親小姨!”
張庚山瘸著腳快步坐在車轅上,指著路,心裡卻有些疑惑裴芩說的話。她的態度能明白,娘幾個在老裴家過的下人不如,卻沒有人肯伸手幫襯一把,方家也只有餘氏伸了手。現在餘氏死了,裴芩對方家也沒那麼熱忱親近了。可她對餘氏那麼好,說起來都是直接喊餘氏,不像喊長輩大舅母。有一次他還聽到過她說方氏…。方氏應該是夫人的娘吧!?
他正想著,前面有攔馬車的,“夫人!我家公子要拜見夫人!”
張庚山眼神一冷,認出攔馬車的人,頓時皺起眉頭。
單葉飛已經下馬車走了過來,“剛聽聞夫人送了長輩靈柩回鄉,夫人還請節哀。”
裴芩掀開車簾子,“單公子!”
單葉飛一愣,“夫人…。夫人身子不適?這邊客棧雜亂,不如夫人先到家裡,找大夫看看吧!”
“不用煩勞單公子,我們將軍在通州買了宅子。”張庚山皮笑肉不笑道。
“我看夫人氣色甚是不好,通州這邊我比較熟悉,正好還有事跟夫人說,我叫個大夫來給夫人看診吧!”單葉飛說著,就吩咐身邊的隨從。
汝寧府以南都沒有遭受戰亂,但糧食卻都呼叫到北方來。
醬油和松花蛋作坊雖然王鐵柱和孫全亮還管著,沒有關門歇業,但出的貨卻不多了。
裴芩和裴芫到了小院安置,單葉飛也一塊過來。
大夫很快過來,裴芩卻沒讓大夫給她看診,“只是這幾日身體不適,沒有大礙。”她中了瓦刺劇毒用七脈蓮解的毒,單葉飛的大夫怕也不是尋常郎中,一把脈就能知道。
單葉飛盯著她看了一會,“看夫人如此畏寒,卻是不像尋常小疾。”
“單公子怎麼會在通州?”裴芩反問。這個時候應該是漕運開運的時候,單葉飛身為少幫主,卻在通州悠閒,還有心思關心她的病。
單葉飛笑起來,俊逸出塵的臉龐彷彿瑩潤起光芒了般,“在下是來相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