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就記不得那是哪本書裡的呢?
姚大人接見頭十名新鮮出爐的秀才公時,確實跟鬱桂舟說的一般,每人問了幾句,因著他是頭名的關係,姚大人多問了兩句,大抵也不過是師從、問問他目前的學問進度等等,在鼓勵了一番眾人後,留人在府衙一塊用了頓飯,待飯後,早早就藉著要批閱公文走了。
剩下十位秀才,與鬱桂舟交好的恐怕只有施越東了,他是本次的第三名,科舉前呼聲很高的白暉是第二名,府學的顧生排在了第五,第四名的秀才據說也是來自其他縣裡,如同鬱桂舟這匹黑馬一樣,考前根本沒聽到半點動靜。
施越東同鬱桂舟頗為熟稔,很快就交談在了一起,其餘人見狀,也各自找了人一番說道。
別人顧及,但白暉不會,只見他帶著公子哥一貫的笑意,白衣翩翩,別有風流體態,他湊進了二人,漫不經心的打量了鬱桂舟幾眼“你居然是這次院試的頭名?”他搖頭嘆道“以本公子的風采和名望竟然被一個無名之徒給贏了過去,本公子打量了半晌,除了這模樣溫溫和和的,實是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才是”
鬱桂舟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這白暉有意思的緊,明明嘴裡說得毫不客氣,但眼裡卻沒有絲毫侵犯,彷彿他只是隨意問問罷了。
施越東卻忍不住皺起了眉“白暉!”
白暉對施越東擺擺手,嫌棄道“施小弟,我只是問問罷了,瞧瞧你這一本正經的模樣,聽說你要成親了?”說道這個,他彷彿來了興致,一屁股坐在兩人之間,對黑臉的施越東視而不見,繼續追問“那姑娘聽聞也是清縣的,長得如何?”
施越東一口氣差點哽住,半晌才吐出幾個字“議論女子是為不妥,會損害姑娘家的名譽”
“哈哈哈哈,名譽?”白暉彷彿聽到了笑話一般,大聲笑了起來,無視著院裡學子們看過來的詫異眼神,一把拍在鬱桂舟的肩膀上,問他“他竟然說聲譽,你說好笑不好笑”
剛說完,他一口氣收了笑,臉上變得無比正經,湊進施越東說道“如今這外頭好些人都在傳那張家姑娘能嫁給你,聽說貌美如花,沉魚落雁,我這也是替別人問問罷了”
雖然,他也好奇得緊。
施越東顯然不是白暉的對手,被他三言兩語說得氣惱不已,胸口起起伏伏的氣都粗了許多。鬱桂舟見此,破有些對不住他,要不是替自己跟這白暉對上,又怎會被白暉給糾纏住。他朝施越東示意了個放心的眼神,正面跟白暉剛上了。
“白公子的文采我等早有聽聞,自古名師出高徒,對白公子的才華我等心服口服,今日見了白公子,我才方知原還有人聚一身婀娜與氣度與一身,實在讓人佩服,想必這外頭也有許多人好奇白公子吧?”
白暉初聽他說話,一雙風流桃花眼微微眯起,嘴角含笑,等聽到最後他唇角的笑意逐漸拉平,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冷意,冷冷的盯著這個敢說他有女子之態的人。
活久見了,還真是什麼有趣的人都能碰到呢?
他驀然笑了起來“哈哈哈,真有趣,你這個頭名,我看倒是實至名歸,沒有一張牙尖嘴利的嘴,怎能出口成章不是?”
鬱桂舟也淡淡望過去“白公子誇獎了”
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匯,施越東在一邊都有些若有所思的,好在很快,白暉就撇過了頭,跟施越東笑道“施小弟,這位鬱頭名跟你很熟嗎?”
施越東看了他一眼“鬱兄與我彼此相投”
“巧了!”白暉在他不解的眼裡,指著鬱桂舟道“他與我也是彼此相投”
施越東沉默了下來。
對白暉這明顯不走心的話他選擇無視。
“施小弟,你不會沒見過你那未過門的妻子吧?”白暉突然神秘的笑了起來“這位與你彼此相投的鬱公子與你那未過門的小妻子好像是一個地方的?”
施越東聞言詫異的看了鬱桂舟一眼。
這個,他當真不知。
鬱桂舟也並不知道此事,還同樣詫異的回了一個眼神過去。
白暉一看,頓時樂了,哈哈大笑的拍著自己的大腿,指了指二人“你們啊,居然連這都不知道,唉書呆子,你不知道他就算了,畢竟你是書呆,可你連你未過門的妻子是哪兒的都不知道,這就有趣了,難不成這娶親還是施家人逼你的不成?”
“胡說”施越東一口回道。
施家怎麼會逼他?在與張家姑娘訂親的時候,他是看過畫像的,也聽家裡的說起過,說這張家雖是商家,但做的是米糧,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