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離開。
祁淵剛一走,她只覺得更加的心煩意亂,索性叫宮人將兩個女兒抱過來,聽兩個孩子哭都比在這兒忐忑來得容易。
臘月和正月已經將近滿月了,褪盡了初生時的醜陋,面板白嫩,軟軟細細的胎髮烏黑,煞是喜人。
臘月是喜動的,不理她就會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盯著你不停地“啊啊”直叫,除非是很餓了,否則誰逗都不會哭泣一聲。
她笑得很可愛,還喜歡用手抓著心梓的頭髮,用力的扯著。
正月則是乖得異常,這孩子體弱,但是文靜。
心梓看著床上的兩個粉嫩的小小人,心中最初的厭惡削減了一些,懵懂中記起自己似乎還沒抱過她們,於是就先抱起了臘月。
臘月在她懷裡蹭了蹭,本能的在她胸口亂抓。孩子柔弱的觸感讓心梓狠不下心來,她靜默的解開衣帶。
“殿下,這……”一旁的奶孃看見了連忙想要阻攔。
心梓抬起頭,冷冷的掃了她一眼。那奶孃當即嚇出一頭汗,閉上了嘴巴。
臘月吮著她的乳汁,慢慢的安靜的閉上了眼睛。她小心的拍哄著,說不上是什麼滋味,複雜至極。小心的用手指頭碰碰孩子,讓她驚醒一點繼續吃。
臘月的眼睛睜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抱著她又開始吮了起來。
如果是她和辰軒的孩子,是不是就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她們一家人就可以真正的像願望中的那般安寧長樂。
對,孩子。電光火石間一個念頭出現在她的腦海中。旋即苦笑,什麼時候她也要使出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正月也被她喂得飽了,姐妹兩個一起安靜下來,躺在床上睡的正熟。手指劃過寶寶嬌嫩的肌膚,自己小的時候,阿孃是不是也是這樣?
不會,她小的時候能見阿孃一面有時都是奢望,那時候陪著自己的一直只有阿爹。
她正在失神,忽然有一個人很急切的從房頂上滑落下來,看得出一副焦急萬分的模樣。
“阿梓……”閔子昭顧不得許多,在她耳邊迅速的低語了幾句。
心梓聽完了,腳步綿軟,險些向後倒去,咬牙道:“是真的嗎?”
“真的,我不敢耽擱,直接來告訴你。”
楚自謙突然失蹤了,這是心梓所始料未及的事情,不光是她,估計辰軒那裡這時也該收到奏報了。
“前一天有人探聽楚將軍曾經收到過南康王的私人信件,第二天就消失不見了。”南康王是辰軒即位後,冊封辰宇的封號。
“道聽途說也拿來當真?”心梓皺眉,這事和辰宇有什麼關係?楚自謙做事一向小心,不可能如此無緣無故的貿然行事。
“並非是道聽途說,少堂也收到了信件,說是請他到南康王府小坐片刻。”閔子昭想了想道:“理由好像是南康王新收了一名側妃。”
“不過他這位側妃的底細可是真有意思。對外聲稱是姓顧,實際上……”閔子昭又和心梓耳語了幾句。
她的眉毛擰的更嚴重了,“辰宇收留這人做什麼?他殺了她爹,難道還要娶了她不成?”她壓根不相信岳家的女兒是心存善念的,眼前就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算了,不去管他,立刻下令影門的人,找到楚自謙,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的家眷還在唯谷郡一動未動,人應該跑不太遠。
閔子昭迅速的領命而去。心梓坐回到床上,開始仔細的理清思路。
辰軒收到的密信,辰宇的怪異舉動,還有楚自謙的莫名失蹤……事情已經有些混亂起來,如果真的是有人在背後做手腳,那麼到底是這三個人中的哪一個?
她還沒來得及細想,門外忽然又傳來了內侍尖細的嗓音:“聖上駕到!”
心梓小心的整理了一下自己,仔細的理好了衣裙,想要從床上起身,腳剛剛觸到地面又縮了回去。用被子將自己和兩個孩子裹住,背轉了過去。
辰軒的精神看上去好了很多,是自己走進來的,剛一進殿,見她用被子蒙著頭躺在床上也不動彈,心裡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他走過去,輕輕地搬開了她的肩膀。心梓睜著眼睛,沉默的注視著他。
他也沒說話,翻身上了床,在她身側躺下,一面小心的將孩子搬到床裡,一面用手環住她。
他抱得很緊,心梓屢次想要掙脫,卻終究是狠不下心來。
“阿梓……”他低聲喚道:“別怪我。”
心梓的周身一震,轉過身來,看著他的眼睛道:“軒,我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