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辰坤兀自還在碎碎的說著什麼,不過沒人聽的清楚,田管家趕忙叫下人將他送回到收拾好的上房去。
兩個下人駕著聞辰坤走出去,他還在大叫:“叫你家侯爺過來……陪……陪本王……本王喝……”
聲音越行越遠,田管家看著剩下的兩個下人道:“你們兩個也下去吧,我送侯爺回去就可以了。”
那兩個下人恭敬地退了下去,田管家又觀察了一陣見周圍已經沒了人,於是輕輕的推了推阮安乾。
“侯爺,侯爺……”
阮安乾慢慢的從桌子上抬起頭,眼中一片清明,哪裡還有一點醉酒的樣子。他看著桌子上的酒壺,拿在手裡把玩著,仔仔細細的在上面摸索著。
田管家見他面色不善的樣子,低聲問道:“侯爺,這酒壺有何不妥?”
“沒什麼,漢王送走了?”他放下壺漫不經心的問道。
“已經回去了,似乎真的喝醉了,怎麼喚都喚不醒。公主也已經送回去了,沒什麼大事兒。”
阮安乾低頭思索了一會兒道:“小心盯著,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回報。”他站起身來,“現在扶本侯回去吧。”
兩個人一路攙扶倒是把戲做足了。
阮安乾一進屋,裡面空空的,立刻覺得不對勁,拉住正準備告退的田管家,“人呢?你不是說給送回來了嗎?”
田管家本來不甚在意,此時聽他一說立刻檢視,屋子果然連人影都沒有,大急道:“老奴明明是已經把人送過來了,怎麼會?”
“你親自送到屋裡的?”
田管家想了想道:“沒有,只送到院外老奴就回去了,從大門口到這兒不過幾步的距離,不會出事。”
阮安乾一拍大腿,想起剛才在花園中感到的聞辰坤和心梓兩個人的古怪之處,暗道了一聲“不好”轉身便要往外衝。
一邊跑一邊問道:“漢王殿下在哪裡安置?”這兩個人如果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只怕這會兒那女人人早就不見了,他沒有證據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去向人家要,恐怕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田管家慌忙道:“在蓬萊館。”
出去的時候正好碰見琴兒要進來,他想也不想就一把把人拖過來:“你說,公主呢?去哪兒啦?”
琴兒哪裡見過他這副架勢,被他眼裡的怒火嚇得不行,手腕也被箍的生疼,咬著牙勉強道:“不是剛剛被您派人接出去了嗎?”
“派人?什麼人?”他眉頭一皺,手上更加用力的逼問道。“什麼時候?”
琴兒冷汗都快流下來了,“就是公主剛才回來,還沒來得及進門,屋裡又來了個人說是侯爺您派人找公主去,我怕公主冷,還特意給她加了件衣服……”
阮安乾不等她說完就大力將她慣在地上,冷笑道:“好,好,一個個的都學會欺上瞞下了,田伯你去把所有下人都叫起來,爺今天就要清理門戶。”
又轉身對著在門外把守的親兵道:“你們兩個馬上去把守衛的白統領請過來,叫他多派幾個人直接去蓬萊館。”
吩咐完這些,他也不等人來,自己拔腿便向蓬萊館的方向急急的趕過去。
等到了蓬萊館門口,正好白少堂派的人剛好也到,他也不通報一下,直接就要往裡闖。
門口聞辰坤帶來的人攔住了他,恭敬道:“侯爺,殿下已經睡下了,吩咐了任何人不可以打擾,您請回吧。”
他冷冷一笑,正要呵斥。只聽見屋裡傳來了一陣乒乒乓乓的動靜,像是有人在打架一般,又聽見有什麼東西落在地上,然後就是一個女人驚恐的慘叫。
他一掌就將那個守衛打到一邊,隨行的眾人立刻將聞辰坤帶來的人制住,他自己直接用腳狠命一踹,破門而入。
屋裡沒有點燈,漆黑一片,他衝到桌邊藉著微弱的月光,發現有人倒在地上,而聞辰坤立在牆腳,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身後跟來的人點起了燈,他看清了情況立刻睜大了雙眼,渾身發抖。
心梓正仰臥在地上,一隻燭臺硬生生地紮在她的腹部,手上都是血,動彈不得,臉色慘白,痛苦不堪。
阮安乾只覺得一股熱血湧上了腦門,他瘋了一樣的衝了過去直接照著面門便給了聞辰坤兩記重重的拳腳。
聞辰坤似乎也被嚇到了,竟然沒有反抗,傻了似的站在原地,任他暴打。
這時地上的心梓發出了一下模糊地呻吟,在地板上開始顫動。
阮安乾大驚失色,趕忙放開聞辰坤,衝過去將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