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肖楚楚撥通了覃慕槿的電話,聽到那略有些熟悉的聲音,肖楚楚的喉嚨哽咽了,許久說不出話。
“喂,哪位,能聽到嗎,喂喂?”就在覃慕槿打算結束通話電話時,肖楚楚終於開了口:“是我,肖楚楚。”
“楚楚?”接到肖楚楚的電話,覃慕槿顯然有些納悶,她好奇的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昨晚我見到了詩涵……”
肖楚楚話未說完,覃慕槿便急急的問:“你見到詩涵了,她在哪裡,昨晚她沒回家,擔心死我了!”
“詩涵在醫院,她昨晚出了意外,但已經沒事了……”
“她在哪個醫院,出了什麼意外,傷到哪裡了,嚴不嚴重?”覃慕槿一連串的問題如機關槍一般掃射,肖楚楚根本沒辦法說自己的事,只能壓抑著緊張的情緒寬慰覃慕槿。
“詩涵在市二院,她沒事,手腕劃傷了,醫生給她縫了幾針,你別擔心,我陪你去醫院好嗎?”
“不用你陪,我現在就去醫院,她住哪個病房?”
覃慕槿只關心顧詩涵,絲毫未察覺肖楚楚的不對勁兒,因為顧詩涵的原因,她對肖楚楚也沒什麼好感,甚至不願多說話。
“她住在342病房……”
“謝謝。”覃慕槿不等肖楚楚說完,便急急忙忙的結束通話了電話,換衣服出門,趕著去醫院看望她的寶貝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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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慕槿掛了電話使得肖楚楚欲哭無淚,不容易鼓起的勇氣瞬間蔫了下去。
“你在想什麼?”魏銘彧睡了個懶覺下樓沒看到肖楚楚,到院子才看到她坐在鞦韆上,目光渙散的想心事。
“我剛才給……顧詩涵的媽媽打了電話。”肖楚楚抬眼看著魏銘彧,眼神之中滿是無助的情緒。
魏銘彧心口一緊,問道:“她怎麼說?”
“沒怎麼說,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她,她只顧著關心顧詩涵。”肖楚楚越說越委屈,心底的酸澀不斷的上湧,也許她才是最可憐的那個人,連自己的親生母親也不在意她的存在。
“別難過,她現在只知道顧詩涵是她的女兒,關心顧詩涵是理所當然,你何必這個時候鑽牛角尖。”魏銘彧走到肖楚楚的跟前,抱著她的頭,給予她撫慰,趕走她的無助,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會在她的身邊,她並不是一個人。
頭埋在魏銘彧的胸口,肖楚楚悶悶的說:“嗯,我知道,可我就是不能控制自己,很難過,有種二十六年前被遺棄,現在又被遺棄的感覺。”
魏銘彧輕拍肖楚楚的後背:“傻丫頭,別胡思亂想,沒有人真心想要遺棄你,你媽媽當年也是因為有不得已的苦衷,你想想,那個年代,未婚生子對一個女人的影響有多大,她並不是不愛你,沒有哪個做母親的不愛自己的孩子,你說是不是?”
“是……”就像當初她知道心心是她的女兒時,那種肝腸寸斷的痛,也只有做母親的人才能理解,自己的孩子就在眼前卻不能相認,那種痛不比殺了她來得輕。
“她……現在應該去了醫院看顧詩涵,我們要不要去醫院,把事情一次說清楚?”從魏銘彧的懷中仰起臉,肖楚楚紅著眼眶徵求魏銘彧的意見。
“你想去我就陪你去,你想好怎麼說了嗎,你已經做好面對一切的心理準備了嗎?”
被魏銘彧一問,肖楚楚就打起了退堂鼓,她連連搖頭:“我很害怕,怕她不相信我。”
“不相信就做親子鑑定,用事實依據說話。”魏銘彧說得輕鬆,卻不知肖楚楚心中的結症。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做親子鑑定,只是不想面對自己母親質疑的眼神,更不想被誤會然後再解除誤會。
“銘彧,你說我是不是很傻,別人認親都是歡天喜地,而我認清卻是忐忑不安,誠惶誠恐。”
顧詩涵的話不一定可信,但魏銘彧和覃慕峋的話是百分之百不會有問題,肖楚楚已經認定覃慕槿就是她的媽媽,不做親子鑑定她也信,但覃慕槿就不一定了。
“想那麼多幹什麼,順其自然,她要認就認,不認拉倒,咱們還是可以和以前一樣過日子。不會受半點兒影響。”
魏銘彧的話惹笑了肖楚楚:“是我認媽媽,不是你認媽媽,你當然可以置身事外,說風涼話,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知道顧詩涵和我是姐妹也不第一時間告訴我,你打算怎麼向我賠禮道歉?”
“你說怎麼賠禮道歉就怎麼賠禮道歉,我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魏銘彧也自知理虧,半蹲下去,仰視肖楚楚,以此來表達他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