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有些詫異,但是隨後就一陣的欣喜,又看了看面前那具已經辨別不出樣貌,只能勉強認得是一個年輕男子的屍體,然後又開始在那具屍體上翻找了起來。
楊成不知道這枚玉佩上面的圖案是什麼意思,但是知道這一定是值錢的東西,這個人身上有這麼精美的玉佩,那麼保不住沒有其它值錢的東西。
第2章小試身手
“四郎,你說你家是東都洛陽的,祖上是不是也是一個大戶人家?”
一個戍堡唐兵朝著楊成問道,這個時候的人喜歡稱呼男子為“郎”,楊成在家排名老四,所以眾人就“四郎”地叫著。
此時眾人正圍坐在一大鍋的湯前,然後啃著手中的胡餅。
楊成已經來到臨蕃戍堡一個月了,和戍堡中的一百多唐兵都認識了,平時大家在一起吃飯,幹活,守城的,尤其是這樣守在一個戍堡中計程車卒,更是有種同生共死的感覺。來了一個新人,大傢伙都會上去說上幾句,此時楊成和這一百多名唐軍儼然已經是無話不說的好兄弟了。
“祖上確實是生活在府院中,只是做他人的家奴而已,最後那戶人家犯了王法,府上的家奴也受到了連累。”
楊成儘量將故事編造的真實一些,如果給自己編造一個顯赫的身份,可能會帶來很多麻煩,索性一個貧下中農,這樣就和大家一樣,所有人也不會懷疑。
楊成的話也正好歪打正著了,眾人一聽是東都洛陽的一個大戶,然後又觸犯了王法,頓時和當年周武的事情聯絡起來了。
武則天革唐命時,就是定都洛陽,那時可是沒少向忠於李唐的官宦人家下手,一個小的案子都可以牽連出一大堆的高官,有的時候因為犯人太多,大理寺的監牢都不夠用。
眾人估摸著楊成的祖上侍奉的大戶可能就是那個時候落破的。
“某說,不管四郎是那裡的人,現在他是咱們臨蕃戍堡的人,要是有誰欺負他,可別怪某不顧兄弟情義。”
張守瑜嚼著胡餅,扯著公鴨嗓在那裡吆喝著。
眾人一聽,心中自然是認同的,都是一個堡的弟兄,感情自然是沒得說,但是都不明白為什麼一向以表看人的戍主突然對楊成這麼好,一時讓眾人摸不著頭腦。
楊成自然是明白這裡面的原委,那天楊成在河中發現了數具屍體,在屍體上摸出了一些錢銀,大概有十緡左右,一緡就是一千文錢穿在一起,也就是一貫,楊成慷慨地掏出了五貫錢送給了張守瑜,並且說明了是從死人身上摸來的。
張守瑜歡喜地收下了錢,他知道楊成摸到的絕對不止五貫錢,但是也沒有介意,誰沒有一點私心呢?於是從那之後,對楊成的態度也完全改變了。
“戍主,你什麼時候這麼照顧兄弟們了?”
一名唐兵帶著調侃的語氣朝著張守瑜說道。
“放你個屁,某什麼時候沒有把你們這些人當成親兄弟看,這不是四郎剛來嗎?,某就多說道了幾句。”
“戍主要是真關心弟兄們,那就給弟兄們找幾個女人來,不然整天看著那白水城裡面的人快活,咱們跟著眼饞。”
白水城距離臨蕃堡有五十里,在臨蕃堡的北面,白水城要比臨蕃堡大上不少,駐軍也有五百多人,軍使是正七品的折衝都校哥舒翰。
“那哥舒翰是名門後裔,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來到隴右不到半年就當上了正七品的武將,咱們能比嗎?胡妓來了不去白水城去哪?難道來咱們臨蕃堡不成,到時你能拿出三百文錢玩上一次嗎?”
“嗨,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昨天聽說又有一隊商人領著上百個胡妓來到隴右,那哥舒翰一下子就包下了三十人,領回了白水城,讓手下計程車兵快活,真是眼饞啊!”
“老張,你怎麼也想個法子,讓弟兄們手頭寬裕一些,或者乾脆讓兄弟們快活一次也成。”
一大堆唐兵圍坐在那裡七嘴八舌地嘮叨著,雖然說的都是埋怨,但是楊成可以看出來這些人沒有一個說要去白水城的,都是死心塌地跟著張守瑜。
“某要是個女人,一定讓弟兄們爽快一下。”
“哈哈……”
“男的也可以。”
眾人都被張守瑜的話逗笑了,楊成也隨著笑了起來,楊成喜歡這樣的感覺,豪爽自由的邊軍生活。
“某也時刻想著讓弟兄們好過一些,能夠置辦一些田地,娶妻生子,但是這邊地不同內地,尤其是咱們隴右軍,和其它幾個軍鎮比不得,在安西和北庭還有河西,那裡有胡商供著,平時油水大,朔方和河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