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瞭是尋她開心?
“別再讓我說第二遍。”他不耐地將一張銀票往她身上丟。
女子喃喃咕噥了幾聲,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也沒再多說什麼,乖乖穿回衣服,拾起銀票,無聲地離開,反正她有錢拿就好。
又一個沒個性的女人。
朱玄隸冷眼看著,不禁又嘆了一口氣。
要到哪兒再去找一個如“她”這般獨特而耐人尋味的女子呢?
右手下意識的撫上腰際,一隻拇指般大小的精緻香囊赫然出現於掌心。
其間的香氣早已淡去,但他仍是無一日離身。
莫名的眷戀難以解釋,要忘掉她真的好難。
“小丫頭,你到底在哪裡呢?”翻過了江南,就是找不著她,難不成好好的一個人會憑空消失?
或者,還有另一個可能──她早已不在江南一帶?
回京後,她的倩影總是盤旋不去,連帶的,使得他對其他女人也失了興趣,現在外頭已在議論紛紛,說他這個風流情聖一日比一日更怪,幾乎要成了柳下惠,蜚短流長傳到最後,就連他早已“後繼無力”之類的話都出籠了。
這小女人可害慘他了,要讓他找著,他會輕易放過她,他就跟她姓。
可話又說回來,她姓什麼他根本就不知道。
所以他更覺得自己瘋得徹底,竟為一個一無所知的女人搞得他一點都不像自己。
“王兄,今天又‘吃素'啊?”一道清靈悅耳的聲音傳了過來,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標緻女孩探進頭來。
“丫頭,你胡說什麼!”朱玄隸瞪了女孩一眼。
對這個正值豆蔻年華的小妹,他是傾盡了心力在呵疼,父母也是將她當成心頭寶般的珍寵著,也許就因為這樣吧,這打小嬌生慣養的小郡主,免不了驕縱刁蠻了些,但他清楚,她仍有一顆純真無偽的善良之心。
“本來就是!”朱瀲彤一屁股坐上兄長的大腿,勾住他的頸子。“剛才看那女人一臉怨婦樣的離去,我就知道你沒好好滿足人家,對吧!”
想當初,出王府離去的女人,哪個不是眉開眼笑,如沐春風,再看看現在……唉,真是不可同日而語。
朱玄隸皺了皺眉,拍掉她的手。“看得到、吃不到的女人離我遠一點。”
“什麼話?重色輕妹!”她扮了個逗趣的大鬼臉。別的女人要怎麼搓、怎麼揉都可以,自己的妹妹卻連抱一下都不肯,真是小器鬼。
但是很快的,她又忘掉自身的不悅,興致勃勃地追問:“欺,大哥,你該不會真像外傳的那樣,‘江郎才盡'了吧?”
“你說呢?”他淡道,以四兩撥去千斤。
“依我看,不太樂觀。”她搖頭晃腦,又是噘唇又是嘆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