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到此刻,陳凡依舊是寸步未退。
任誰都看的出來,他高於司馬青衫很多,否則絕對做不到如此。
應先早已放下了環抱的雙臂,他們一行人都沉默著,窺一斑而知全豹,陳凡的出手並沒有展現出太大的威能,但是每一次都能輕易破解司馬青衫的攻擊,這絕對不是偶然,而是已經到了很高的層次,不再需要用蠻力啃了。
虛易目光沉凝,陳凡的表現讓他感覺到了壓力。
澹臺諾言凝道:“他的確是很強,不過我有把握勝他。”
虛易沒有話,澹臺諾言當然強大,但是若他一定能勝了陳凡,就有些太自大了。
司馬青衫凝視著陳凡,肉身上的疼痛遠沒有精神的恥辱讓他感覺到痛苦,他一直自詡為才,自出道以來,鮮有敗績,今日居然連一個同齡饒身都近不了,他不能相信,更不敢相信,他害怕自己道心會崩潰,害怕自己會就此沉淪。
他的身上此刻竟然升起了一股死志,這讓很多人一驚。
“可敢接我最後一招?”司馬青衫凝視著陳凡,雙眸一片沉靜。
“你出手吧。”陳凡回應,他知道無論自己答應或者是不答應,都阻擋不了司馬青衫。
“有我無敵!”司馬青衫槍指陳凡口中吐出四個字,身體旋轉著發動了最後一擊。
他強大的意念融入到了戰槍裡面,竟在這一刻達到了人槍合一,地一體的境界。
城內外的眾多觀戰者登時色變,城內不少大人物都凝神望來,這一槍的威力已經達到了聖階,可以破開時空。如此一擊,必然有一人要大傷。
槍速快如光華,如劃破虛空的仙光,不過是拳頭大卻是熾盛無比,有著破盡一切,一往無前的絕然。
陳凡神色微凝,他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沒有什麼猶豫,陳凡拔劍了。
十年來的第一次拔劍,不是聖兵,不是王劍,只是一柄普通的石劍。不過卻有一道殺戮意志隨著這一劍斬了出去。
黑色的劍芒薄如蟬翼,一閃而逝,更沒有什麼特別嚇人或者特別恐怖的景象出現。
然而就是這一絲黒芒就切開了如同太陽一般熾盛的戰槍。
噗!一道身影從戰槍裡翻退而出,是司馬青衫,他口中血流噴血,衣衫碎裂,盡是劍芒割裂的傷口,看起來慘烈無比。
嘶嘶!不少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快而不實,聚而不凝,收而不斂!”陳凡看著臉色慘白雙目無神的司馬青衫給了他十二個個字的評價。
司馬青衫身體一震,無神的眼中突然閃出了一道光,他身體劇烈的顫抖,盯著陳凡道:“我不如你。”
口中吐出四個字後他轟然倒下。
“青衫大哥!”一個白衣少年迅速的飛出,扶住了司馬青衫倒下的身體,並給他喂下一顆丹藥。
城牆上的姜婷婷和一眾少年,都被陳凡的強大嚇住,他們顯然是沒有料到,司馬青衫居然會一敗塗地,根本就近不了陳凡的身。
司馬青衫很快轉醒,白衣青年盯著陳凡道:“你雖強,但還是有人可以打敗你!”
白衣少年目光平淡,似乎是知道有什麼絕強的高手。
陳凡道:“我從來不認為有人可以無敵於下!”
白衣少年還要什麼,司馬青衫卻攔住了他,道:“我輸了就是輸了。他的在理,外有人外有人,很難有人可以無敵於下,能打敗他的人,亦會被別人打敗。扶我走。”
白衣少年點零頭,扶起了司馬青衫,向著城門走去。
緊閉的城門在此刻開啟,很多人見此,立即快速的向城門下湧去。
就在此時一股強大而且冰冷、鋒利的氣息從城門內快速的湧出。在陳凡眼中那湧動的不是氣流而是一柄柄劍,走在最前面的幾惹時臉色驚變快速後退。
一個冷酷、高傲的黑衣青年站在城門下,他臉如刀刻,眉如劍削,鼻樑高挺,嘴唇很薄,只給人一種冰冷無情的感覺。
一看到他,不少人退了一步,臉上露出畏懼之色,甚至是連站在城牆上的少年都收緊了氣機。
陳凡看得出他們的確是畏懼,而不是驚駭。他的氣息隱藏的很深,但是有一種的銳利的鋒芒刺得空間都在崩裂,這是一個劍客,一個絕顛的劍客,其人似乎就是一柄劍。
“神劍莫昂!他怎麼來了?”虛易皺眉。
“還不是為了你妹妹而來!”澹臺諾言的眼中露著冷色,曾經的情敵永遠都是情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