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跡和打鬥的痕跡依然鮮明。
五人凝視著這片空間,臉色沉凝。
“我們來遲了一步,這裡有其他強者出現,而且和雪三千交手了。”一人說道。
“剛得到訊息,雪三千死了!”一身黑衣的四象閣長老淡淡說道。
如平地驚雷,另外兩人身體大震。一個灰衣人驚道:“會是誰殺的?”
“不重要了!”四象閣長老轉身離去。既然已經得到訊息,他等於是完成了任務,可以走了,沒有必要還呆在這雪原裡,萬一遇到妖獸可就麻煩了。
大雪紛飛中,這個小山丘前來了一波又一波的強者,他們看看就離去了。
陳凡御著飛梭,飛行了五十里後,終於堅持不住,在空中一頭栽了下來。
噗噗!噴出兩口血,陳凡半晌才緩過來,他拖著端木青芸到了一個山埂下。這裡的雪小了些,寒風被起伏的地勢擋住。
陳凡苦笑著,身體已經油盡燈枯,在這裡幾乎只能等死。
空曠的雪原上,緩緩飄著白雪,但是除了偶爾的風聲,便沒有了任何其他的聲音。
端木青芸還在昏迷中,陳凡試了試她的鼻息,雖然微弱卻還平穩,給她喂下一枚丹藥,將她身體放平,蓋上在冰雪城準備的厚衣服。
陳凡靠在雪地上,發現這蒼白雪白的世界裡,在那些白色雪堆的縫隙中,竟還頑強地還生長著一些不知名的植物。
他剛運轉太素經,就一口血噴了出去,經脈已經承受不住。才發現這次受的傷比在天水寨那次更重。雖然血火給他提供了強大的生機,讓他從垂死的邊緣活過來,但是五臟六腑碎裂,經脈斷裂,神魂受傷,他的身體已然是到了崩潰的邊緣。
難道要在這個等死麼?陳凡仰頭望蒼天,為何命運會如此。
他伸手從衣衫裡拿出幾個碎片,一半是玉,一半是木塊。救了他數次的許願牌就這樣碎了,而那玉佩是上官玲玉剛剛送他的。他在雪三千第一掌下,能夠活下來靠的就是這塊玉佩。現在這玉佩碎了,不知道小丫頭知道會哭成啥樣。
陳凡突然傻笑起來,他給自己蓋上了厚厚的衣服,拿出了血玉珊瑚。這個時候只能依靠這件異寶救命了。
血玉珊瑚裡面的血絲如同活物一般,從陳凡的雙手間,傳到他體內。那精純的血氣在他身體內自動流轉,一點點的修復著他的創傷。
陳凡不知道在他拿出著血玉珊瑚的瞬間,雪原中許多沉睡的妖獸瞬間醒來,問著那血味奔來。
厚厚的衣服在風雪中也讓陳凡感覺到很暖和,他在這暖和中竟然是睡著了。大概是太疲憊了吧。
雪一直下,沒有停歇,兩人的身上已經變白,遠遠看去,定會以為那是兩個死人。
風雪嘶吼,最先到陳凡身前的是一條渾身銀白的雪蛇。它細小的眼睛,望著那血玉珊瑚,充滿了貪婪。
以至於那躺在雪地裡拿著血玉珊瑚的人都被它忽略了,它昂首一口咬了過去。
就在這剎那陳凡猛然驚醒,手一抖,雪蛇一口咬中了陳凡的手指。陳凡疼的大叫,剛想一劍斬下,卻感覺到體內的血火一動,他的腦海中突然殺過一個念頭,這個念頭一出現,就猛烈的瘋漲起來。
陳凡的雙目突然變的陰狠嗜血,他用血神經催動了血火。這一試,便是天衣無縫,陳凡突然感覺到血火和血神經有著密切聯絡。
雪蛇大驚,只覺身體的精氣不受控制的向咬住的那根手指傳去,它想擺脫去怎麼也擺脫不了,身體漸漸的失去了力量,片刻後正剩下一張皮。
果然是如此!血火也是需要相應的術法去催動。如今他有了血神經,便能控制住血火的反噬了。
一條一階雪蛇的精氣,並不強大,但也聊勝於無,至少讓陳凡感覺舒服了很多。他期待著其他妖獸的到來。
這一次上天沒有讓他失望,更多的妖獸向他衝來。陳凡發現它們是衝著血玉珊瑚來的,於是他將血玉珊瑚套在一個法陣中,扔了出去,讓那些妖獸先廝殺一番,然後自己再出手吞噬這些妖獸的精氣。
不知道是一天還是兩天。這雪原上飄著雪,白天和黑夜陳凡都分不清。
在他身周圍千米死亡了無數的妖獸,可能有數千只吧,一階二階三階都有,有些是互相殘殺而死,有些是被陳凡吞噬精氣而死,潔白的雪地被染紅,血水滲透都滲透到了雪底的冰層上。
陳凡的傷勢也在快速的好轉起來。在天放晴的時候,他收起了血玉珊瑚,妖獸也沒有再來了。
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