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酒肆中陳凡要了一壺酒,一盤牛肉,兩個小菜。
在風雪中,火爐旁,喝酒吃肉,是一種難得享受。至於玄鐵一事,餌已經放下,魚上鉤是遲早的事情。
雪越下越大,街上漸漸沒有了行人,對面的屋頂,遠處的山都白了起來,街頭偶爾能聽到幾聲犬吠。
不多時王二虎回來,一身雪白,一臉苦色,什麼訊息都沒有得到。
“日暮蒼山遠,天寒白屋貧。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陳凡輕吟,看著遠方蒼茫的飄雪,竟慢慢的入定了。
王二虎看到陳凡的狀態,微微一驚。
“虎哥,這位師兄……”店小二的話沒有說完,王二虎噓了聲,然後小聲道:“宗門來的師兄,你在這裡好好幹,只要不落下修煉,總會有機會入門的。”
店小二點了點頭,王二虎看著外面的紛飛大雪,給酒肆上掛了一個打烊的牌子,並拉下了竹簾。
入定中的陳凡,神思似乎融入到了風雪中,他握著劍,跟著風雪,舞起來。
從春秋二十四劍,到劍經十二式,每一劍他都格外認真,在這個世界裡他似乎有無窮的力量,無休無止的舞著,劍也越來越快,在他感覺中是達到了那種從未有過的境界。
一把劍在手,天地我有。飄雪如鵝毛,風嘯如雷吼。
這如同一個夢境,一個讓人沉迷,讓人難以覺醒的夢。
竹簾在風雪中搖擺,火爐在風中燃燒的更旺。天水寨在風雪中很安靜,似乎這真就是一個凡人村莊,人們安居樂業,沒有戰亂,也沒有災禍。
但是天終會亮,夢終會醒。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到天水寨,照到非凡酒樓。陳凡突然睜開了眼眸,他眼中有一道光,一道像劍一般的光。
眼光碰到竹簾,竹簾啪的一聲斷了。
陳凡彈身而起,一個劍指劃過。噌的一聲,地面雪下的青石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劍痕。
劍氣初成。
“這一劍就叫雪後初晴吧。”陳凡低語道。春秋二十四劍終於在一場雪中凝練出一劍。他望著照耀在雪面上刺目的陽光,手握離火劍,輕舞起來。
昨晚入定中的一幕幕再次出現在眼前,陳凡的劍越來越快。每一劍都能揮灑出一道劍氣。
王二虎和店裡的幾個夥計,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在站在了酒肆中,痴痴的看著舞劍的陳凡。
從劍技到劍術道劍藝,每一步都是一種昇華。在他們的眼中陳凡的劍術已經是出神入化,是能登上大雅之堂的了。
能看到這樣一個劍客全心全意的舞劍,對他們來說是一種巨大的收穫。
二十四劍舞完,陳凡撥出一口濁氣,才注意到酒肆中站著的五人。
“啪啪啪!”酒肆中的小夥計熱烈的鼓起掌來,其他幾人如夢初醒般也立即鼓掌。
陳凡一笑道:“讓你們見笑了。”
王二虎立即道:“陳師兄太謙虛了,在我們眼裡,你的劍術已經出神入化。我就是在再苦練十年也達不到你這個境界。”
陳凡收劍回到了酒肆中,道:“劍術在於勤和精,你們若是在宗門中,也能達到這種境界。”
“虎哥!”突然遠處有人喊著,快步走了過來,是一個年輕小夥。
他年紀不大,約莫二十歲,修為不高,一身綾羅綢緞,一看就是一個小本生意人。
他了眾人一眼,然後在王二虎耳邊悄聲道:“你交代的事情有發現了,我聽說昨晚有人出售玄鐵。”
王二虎驚道:“當真?”
小夥肯定的點了點頭。王二虎立即到陳凡身邊道:“陳師兄,你看此事怎麼辦?”
陳凡道:“買幾件下來,然後追查一下賣家的蹤跡。”
王二虎點了點頭,然後對著他道:“無論是什麼價格,一定要買下一件。若是能追查到最後的賣家,我另有報酬給你。”
小夥興奮道:“虎哥放心,這件事我一定給你辦好。”
小夥快速離去,走時還看了陳凡一眼。
陳凡問道:“他是什麼人?”
王二虎道:“天水寨本地人,從小就混跡街頭倒賣各種東西,名叫鍾小離。七八年前在因為賣假貨時,差點被打死,我救了他一命,就一直纏著要跟我混,我沒有答應他,人很可靠。”
陳凡點頭道:“有訊息隨時通知我。”
他走向了後院,王二虎應了聲,立即跟上陳凡,引他到二樓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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