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逝,日出日落永不停息。
冰雪看著陳凡,這一次又要離別,也許是三十年,也許是五十年,也許是永遠,她要把他記在心裡。
陳凡目光清澈,輕輕的把她擁在懷裡。
冰雪微笑著與他相擁,還故意的親了他一下,在他耳邊道:“你不能忘了我哦,不然我可跟你沒完。”
冰雪突然抽身,對著他嫣然一笑,而後消失在天仙香林。
情債最重,無法報答,又不能忘記。有時候一個微笑就夠了,如薄酒一杯,像柔風一縷。
離別總讓人傷懷,陳凡準備回家一趟,然後去西土大陸。
然而他還沒有動身,就有人送來請柬讓他去山外樓一聚。
山外樓是一個很高檔的聚會之地,當陳凡來時裡面已經有不少人了,西土大陸的龍毅、幽簾,北寒大陸的有公孫熙和青竹,東風大陸的雲齊、玲瓏等人,全部都是俊傑。
他們有人低聲交談,有人爽朗大笑,有人低頭飲酒,氣氛很活躍。
陳凡的到來瞬間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不少人立即起身示意。陳凡拱手回禮,人敬一尺,我敬一丈,這是陳凡的行事準則。
“看起來似乎沒有太多的特別的地方啊。”閭丘文略身邊的一個青年盯著陳凡,似乎有些不屑一顧。
閭丘文略淡淡道:“正因為不特別才顯得不平常,這裡哪一個不是頭角崢嶸,頭頂光環。”
青年點點頭道:“表哥說的有道理。”
雖然他點頭承認,但是神色間並沒有太多的看重。
陣陣絲竹在耳,美妙的樂聲如若天籟,前方更有美麗的少女起舞。
不少人聚在一起,暢想未來。有人早已確定了自己將要去何方,有人還猶豫不決,有人準備潛修,迎接巔峰的盛世,有人要遊歷大陸,增長見識。
這個酒會更像是送別宴,陳凡感覺到了一種濃濃的離別之意。
酒入愁腸愁更愁,修道的路上多的更是一些籍籍無名的人。有人勇往直前不斷超越,也有人一敗塗地,一蹶不振,徒留其名。帶著些許醉意,有的人失態了,卻茫然不知。
“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雲某在此敬大家一杯,願你們一路高歌,衝上聖境,幹!”雲齊向著在座的眾人敬酒。
“雲道兄一路順風,幹!”不少人舉杯。
“他日再見希望雲道兄不吝賜教!”一個少年大聲開口。
“哈哈哈,可以!”雲齊大笑著答應。
觥籌交錯間時光飛快的流逝,陳凡作為陳家少主,過來敬酒的人絡繹不絕,不僅僅因為他的身份還有他本身的修為。
一杯又一杯酒下肚,陳凡居然有了些醉意。
陳凡起身來到了後院,這裡寧靜自然,本是秋季還開放著一些紅花,煙雨朦朧,別有一番景象。
“若舞當須舞逸態,若歌當須歌慷慨,珍饈美酒不須多須縱七絃揮自在,笑須朗,哭須哀,憂樂不須時運宰。”
樓內傳來幽幽的歌聲,陳凡不禁輕嘆,一時歡愉,怎比得上天長地久。他仰頭看天,心中的志向凌雲。
“三少怎麼一個人獨自在此?”一個甜甜的聲音傳來,是輕舞仙子。
陳凡笑道:“喝醉了,出來清醒一下。”
輕舞笑道:“我不信。”
陳凡舉杯和她輕輕碰了一下,而後輕抿了一口。
輕舞嬌俏的容顏上帶著一絲紅暈,水潤的眼眸帶著醉人的風情,妖嬈的身軀散發著讓人想要攬其入懷的媚態。
陳凡問道:“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輕舞笑道:“我是跟著你來的啊。”
陳凡微微一笑看著她沒有說話。
輕舞眸中帶笑並沒有在意陳凡審視的目光,而是問道:“你一直說將要前往西土大陸,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發?”
陳凡道:“就在最近幾天,你可是有什麼事要交代?”
輕舞一笑道:“還是三少懂得女人心,希望三少能帶回一朵曼陀羅花。”
陳凡目光一凝道:“曼陀羅花堪比彼岸花,要帶回來一朵,恐怕沒有這麼容易吧。”
輕舞道:“曼陀羅花是西土佛門聖花被尊稱為天界之花,只在西靈山上有,要帶回來肯定沒有那麼簡單,不過精品閣曾得到一枚佛門高僧舍利,拿去交換應該有幾分可能。”
說話間輕舞手中就出現了一枚晶亮如金飽含精純佛力的舍利。舍利是高僧大德一聲修為的結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