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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魂顛倒抽不回身來才好。”

“齊大哥最近常不在家;總說出去照看生意,可也不知是真是假,弄不好都是去了那邀月閣也說不定。你如今身子這麼沉了,看看這腰粗的,腿腫的,他可還樂意多看上你一眼?”

不知不覺地,他一張神色古怪的臉已經湊到了簡雲琛的面前,甚至一臉嫌惡地伸出手來在他高聳的肚子上用力按了一把。

“誒呦,你肚子怎麼這麼硬,莫不是要生了?使不得啊使不得,老人總說七活八不活,你這不是剛八個月嘛!這會兒要是生了,生個死孩子出來可如何是好?雲琛,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出生就沒了氣息的孩子都是前世的債主過來討債的,這種死娃娃必須要斬斷手腳深深埋上,否則是要討爹孃一輩子晦氣的!你可記住了啊,到時候別捨不得,別害了齊大哥和你自己!”

“對了,齊家這會兒可全都指望齊大哥他一個人了,你說你這一胎要是保不住,國公爺他能忍得住不給長子納妾不?到時候要再來個刁鑽的,可夠你受!唉,我這沒事兒替你瞎琢磨琢磨,心裡都揪心得很!”

簡雲琛被他越說越離譜的話氣得渾身直打顫,想都沒想就一掌揮了過去,那何青硯這次可是真的閉了嘴,整個人跟個破布娃娃似的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牆上,又跌到了地上。

而簡雲琛自己本來已經因為在溫泉館裡的經歷而胎氣大動了,這會兒又動了氣使了力,頓時愈加腹痛如絞起來,本想支撐著坐直身子,誰知忽然覺得兩腿間有一股熱流湧下,很快腳下的地磚上就開出了一朵一朵紅豔豔的血花。

何青硯挨著牆緩緩站起身來,忽然苦著張臉道:“大少君見紅了,不知你還記不記得今兒是什麼日子?家中無人,這可如何是好?”

簡雲琛聞言不由心下一凜,今天城南有廟會,昨天下午他親口準了吳媽媽和家裡一干僕役半天的假,叫他們也都出去散散。

看來這何青硯還真是瞅準了今天了!

看著他臉上絲毫都不掩飾的得益,簡雲琛咬咬牙忍著劇痛站了起來,抬手指向門口一字一句道:“你給我滾出去!”

何青硯臉上笑嘻嘻地,“何必動這麼大的氣,你不愛見著我,我出去便是。”

說完便笑嘻嘻地摔門而去,嘴裡甚至還哼著歡快的小曲兒。

簡雲琛睜大了眼睛死死瞪著他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了,方捂著肚子整個人跌回了床上。

腹中的疼痛越來越濃重也越來越沒有章法,比起他所受過的任何一次刀傷箭傷都要厲害,這又見了紅,他心裡就是再沒有數,這會兒也想到了恐怕自己是真要生了。

奈何家中無人,那何青硯自然不會好心地替他去請大夫,看天色至多還有一個時辰丫鬟們就該陸續回來了,又曾聽吳媽媽說過頭一胎都不大容易下來,總得疼上個一天半天的才會生,因此心裡倒沒先前那麼慌張了,只掙扎著調節好身子靜靜躺好,又騰出手來有一下沒一下地安撫著時時陣痛的肚腹。

可巧齊慕安回來的正是這個時候。

本來自是一回來就要回屋裡看看老婆去的,誰知卻在院子裡叫何青硯給攔了下來。

“雲琛這會兒心裡不痛快呢,大白天地把房門關著,說了誰也不許去打攪他,要不大哥先到書房裡歇會兒,別在這氣頭上又去招他,要是動了胎氣那可就不好了。”

齊慕安一聽這話不由腳下一頓,心說早上分開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他這是為了什麼事兒生氣呢?

那何青硯見他不相信,忙拉起袖子露出了好大一截手腕送到他面前道:“你不信?你看看我這胳膊給他推的,撞了這麼大一塊淤青!都說有了身子的人脾氣古怪,這會兒我是信服了。”

齊慕安定睛一看果然見他胳膊上有好大一塊青紫,連嘴角都破了,不由對他所言相信了幾分。

以前看過的一些電視裡好像也有過這樣的情節,女的懷了孕情緒特別容易波動神馬的。

莫非男人懷孕也是一樣?

要果真如此,那可還真不能在這節骨眼兒上再去給他老婆火上澆油了,萬一更給他添了氣惱那可是真傷身子的,還是讓他先冷靜冷靜消消氣的好。

因此便聽了何青硯的話去了書房,本以為何青硯幹自己的去了,可沒想到不一會兒他又來了,手裡還捧著個食盒,裡頭裝著一壺香茶和兩碟小點心。

“姐姐們今兒都出去了,我想著你奔波了一天恐怕肚子該餓了,獻醜弄了一點粗糙的吃食,你別嫌棄。”

不等他開口,何青硯已經笑呵呵地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