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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孫子竟然捲鋪蓋跑了,老子明天就去暴了他老闆的頭。”自王碩來後,野貓的話也開始多起來。

王碩笑了笑,也跟著罵,“靠,暴頭太便宜他了,現在不流行暴菊花嘛!”

“暴你大爺的菊花,頭歸我,菊花交給你了。”野貓嫌棄地撇嘴,王碩哈哈大笑起來,原本桀驁的少年變得有些粗俗,他已經完全地學會了這種如野狗一般的生活。

“王三,想不到你有這種喜好,改天來和哥玩玩!”隔壁桌的猥瑣男人說著和他長相一樣猥瑣的話。

王碩朝他勾起嘴角一笑,帶著幾分調戲地說:“小爺嫌你的菊花不乾淨。”

“哥大不了洗一洗!”男人笑了一笑,衝王碩拋了個媚眼。

“你妹還差不多,你就算了。”王碩噁心地對他擺了擺手。

“王碩,狗權他妹才十四歲!你別這麼喪心病狂。”野貓鄙夷地瞥了瞥旁邊盯著王碩不轉眼的男人。

“在舊社會都能生孩子了!”王碩不以為然地說了一句,結果不知是誰又接了一句,“咱新社會也生得出來。”

頓時小店裡響起一陣粗俗的大笑。

這種每天只想眼前的日子讓王碩常常產生一種錯覺,他覺得他像是在演一場電影,而且還演得入迷。

半年的時間,萬國剛的案子仍沒審出結果,人雖然死了,但影響還在,其中想上位的,想見縫插針的,想落井下石的,想趕盡殺絕的都不在少數。現在案子越滾越大,還牽扯出一些C城黑社會的□,王海雲也被牽連在其中。幾番審理下來,C城迎來了十幾年來最有力的嚴打。

在此時嚴峻的局勢下王碩的日子過得倒是前所未有的清閒,只要拳頭硬就能隨便找理由揍人的生活令他身心愉悅,現在他算是明白為什麼胡榮和王徵那麼熱衷於使用暴力了。

不過,今天這場架他打得並不那麼心情愉快。

他和野貓在附近一家工地做臨時工,可最近的不知開發商哪根腦筋抽了,建到一半的工程賣給了別人,原本在建的住宅小區將被拆除重建成商業中心。

當然,王碩對商業競爭不感興趣,重點是前老闆拖了兩個月的工程款沒結下來人就跑了,而現任老闆說這是前老闆欠下的他們拒絕支付,一來二去鬧了十來天都沒得到解決。

而最直接的受害人是最辛苦的民工們,那分分錢都是他們用血汗換來的,他們多來自農村,沒有文化,投訴無門,只得每天堵在工地新負責人的辦公室外討工資。可最後負責方竟然找來一群混混對人連打帶罵的威脅。

被嚇回來的民工們聚在一起垂頭嘆氣,這麼明目張膽的欺壓誰又能咽得下去,最後不知是誰吼了一句“老子不信他們還敢殺人了,咱們這麼多人打起來難不成還怕!”

一屋子的大老爺們被這一句喊得都熱血沸騰起來,商量著要怎麼去找新老闆要錢。

於是,第二天,工地上來了兩輛車,車裡下來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在工地裡到處轉悠。得到訊息的民工們就結集起來,堵住了正打算離開的轎車。

“不給錢就砸車!”有人喊了一句,民工們真的就撿起石頭擁上去,作勢要砸卻沒真的動手。殊不知坐在車裡的是真正的黑社會,一個電話就叫來二三十號人,個個手裡提著手腕粗的鋼管在地上磕得鏘鏘作響。

王碩和野貓混討薪的隊伍中,他們只是臨時工,拖欠的比不上其他人的血汗錢多,但作為一個在黑社會混大的人來說這口氣也是咽不下的,雖然他知道這不過是徒勞。能買下在建中的工程把原老闆逼得捲款潛逃的光有錢是辦不到的,這樣的老闆又怎麼可能出現在工地上,即使出現了又企是他們鬧一鬧就能行得通的。

這錢擺明了從這兒是討不回來的,他不過是手癢來湊熱鬧而已,卻沒想到大水衝了龍王廟,熱鬧湊到熟人的場子裡。

作者有話要說: 別介意菊花這個詞,因為比某個直白的形容要好看很多。那時應該還沒流行菊花這個詞的,雖然這文沒什麼年代感!

PS:我一直覺得積分就像工資一樣,但幹完活不發工資是鬧哪樣啊!好想去勞務局投訴大JJ!

☆、第28章

這個社會的不公平隨處可見,而往往會計較公平與否的都是弱者,從不會有人因得到太多特權而叫囂這不公平。 所以王碩的意識裡從來沒有公平和不公平這回事,只有行與不行。

當對方的打手氣勢洶洶地往面前一站,圍在車前的民工大半都自然地往後退了幾步,餘下少數幾人跟王碩野貓站在原地不動。王碩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