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身份。絕不可以。
她知道這樣對墨秋良很不公平,她也不是沒有看到他眼中的黯然,但是現在活著的人是她,能讓她喚父親的永遠只有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 有一個人,他在每個人孩時乃至長大成為父母時,形象總是那麼的高大,那就是父親。之所以會有寫這本書的衝動,是為獻給我已逝的父親,雖然無法把自己的感情很完美的表達出來,但是還是希望能有個紀念。我想你,父親。雖然常常夜裡痛哭,雖然我很愛你,愛得甚至忍不住想恨你,可是我還是會堅強,帶著你給我的希望,我們會活得好好的,會的。
墨秋良
若雲端著早點推開了書房的門,走了進去發現少主仍坐在那一動不動對著賬本發呆。
他的主子雖已三十有幾,但是比同齡人年輕漂亮不少,如此儒雅的少主為了照顧小姐現已經憔悴得不成樣了,好不容易等到小姐醒來,誰知小姐竟忘記過去許多事情,更讓人驚訝的是小姐連自己的親爹都不認了,如今少主更是心傷神離了。
若雲在心裡嘆了口氣,將手中的早點放在桌上,故意重重的走過去,但還是不能引起少主的注意,若雲無奈的站在少主身邊,輕聲喚道,“少主。”
墨秋良那如扇般的睫毛微微閃動,在若雲的幾聲叫喚後終於回過神來,轉動有些僵硬的雪脖望向自己的貼身侍者,“有什麼事,若雲?”聲音細而無力。
“少主,你該吃點東西,您已經一夜沒有休息,身體會受不住的!”若雲看到少主那空洞的眼神,心裡是一陣的心疼。
“我不餓。”說完又將注意力轉到賬本上。
“少主!就算您不為自己著想,也要想想小姐啊!”
墨秋良單薄的身子微微一僵,他不禁想起那個又喜又悲的昨日。
昨日墨秋良在書房裡卻無心看書,若雲突然衝了進來嘴裡直喊著小姐醒了。墨秋良當時便楞住了,心裡感激上蒼終於聽到他日日夜夜的禱告,而後忘記男子的矜持直往小女的房間奔去。在看到女兒清醒的坐在床沿時,墨秋良感覺自己終於又活過來了,忍不住上前緊緊將女兒抱在懷裡喜極而泣。
“你是誰?”
從女兒嘴裡聽到這簡單三個字,墨秋良霎時便傻住了。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臉上是那有著溫度的淚珠,心卻開始冰涼,“年兒,你怎麼了?我是你爹爹呀,你不要嚇我,年兒!”
在悲歡交加中的墨秋良沒注意到墨年鶴在聽到爹爹二字時的震驚和眼中閃過的冷意。
墨秋良緊握著小女的雙肩,緊張的詢問,“年兒,你是不是哪裡不'炫'舒'書'服'網',千萬不要和爹爹開這般玩笑,爹爹承受不起的!爹爹去給你喚大夫進來給你看看可好?”
“沒必要,”墨年鶴不留痕跡的掙開他抓住自己的手,“過去很多事情我已經不記得了,但是,”墨年鶴面無表情的直直看向正一臉不敢置信盯著自己的墨秋良,“不管過去的墨年鶴是何等模樣,從現在起,請你不要在我面前提爹這個字。”
墨秋良的臉上立即失了血色,全身止不住的顫抖,心彷彿跌進了谷底。微搖頭不願相信這樣無情的話是從和自己相依為命的女兒口中說出的,“年兒,你這是怎麼了?就算你忘了爹爹,可我是你的家人你爹爹的事實也不會改變的!年兒,你究竟怎麼了,你從來不捨得爹爹難過,現在怎麼忍心這樣對爹爹說話呢?”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也不相信!
“我再說一次,請以後請不要在我面前如此自稱。如果你能讓我離開,我會感激你。”
那是他從未看到過的冷漠和無情,就算他孩時與家人失散也不曾如此心寒絕望過。知道她說真的,因為她的眼神太堅決了,“不……爹爹不能失去你!好……好……爹,不,我以後不會再和你提這字了,年兒不要走!”墨年鶴用顫抖的手胡亂抹去滿臉的淚水,“年兒剛醒來,餓不餓?我去讓羅叔給你做些清淡的填填肚子,年兒先在床上躺會,好嗎?”
墨秋良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出那個房間的,從他趕來到離開還未滿一刻鐘,卻彷彿置身在冰洞中幾百年甚至幾千年。
“年兒……她都不要我這個爹了……”嘴上說著,心裡卻疼痛萬分。
“少主,小姐只是因為失憶了所以才認不得你,等往後小姐的記憶恢復了,一定又會像之前那般孝敬您的!”
會嗎……墨秋良在內心自問。他不明白,年兒只是忘記了一些事情,可為何獨獨對他如此排斥,看到他傷心得那般,竟可以無動於衷。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