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開口問候,在擦肩而過的瞬間,墨年鶴低語,“別跟錯人。”說完便朝自己的馬車走去。
秦易鳶立足看著墨年鶴離去的背影,心想著她話中的意思。
正廳內,只見鍾宰相手中的茶杯已是被個粉碎。微眯起雙眼,只聽她冷厲的自喃著,“墨年鶴,你會後悔的!”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上來修下,嘿嘿~~
失控的玄明
周弦兒將幾乎原封不動的膳食端出,而後寢宮內便只剩下豐炎偌一人坐在裡屋靜靜的抄寫著經文。
自從墨年鶴最後一次進宮的那天后,他就將自己關在寢宮內哪也不去,也不見任何人,只除了負責他一切生活起居的周弦兒。
這讓豐絕國的女皇既焦急又心疼,無論她在兒子的門外如何給予勸說,最後仍被豐炎偌靜心養胎的說辭給無奈的拒之門外。無可奈何,女皇只好命令膳食裡的廚師定要精心準備好二皇子的所有飲食,不得有一絲一毫的怠慢,並且還答應了二皇子的要求給了周弦兒一塊金牌讓他得以隨便出宮。
面對女皇施加的壓力,膳食房裡的廚師們自然不敢拿著自己的腦開玩笑,個個都急著亮出自己的絕活並齊心研究食譜,只為二皇子那滿意的一個點頭。
“唉……”
輕嘆了口氣,豐炎偌放下手中的墨筆,原想借著抄寫經文讓自己靜下心來,可思緒還是無法控制的去想那事情,與其無法靜心投入到經文中,那還不如停下筆來,也免得辱沒了這經文。
自從對墨年鶴說了那天大的謊言後,他就時常擔心著某一天墨年鶴會突然發現到真相,而後等待他的是墨年鶴對他的恨,每個夜裡,擔心恐懼總是伴著他昏沉入眠,之後得到的便是身心憔悴。甚至,偶爾會某名的緊張起來,就怕年鶴哪天突然回來眼中帶恨的質問他。
他恐懼,緊張害怕,可同時又貪婪著,渴望得到墨叔叔口中所說的年鶴的那份好,每當年鶴多關心他一分,他便多貪婪一分,告訴自己,不會有絕望的一天,這樣的日子會一直下去,讓自己慢慢丟掉恐懼。
可他真的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的真相會這麼快就被發現,果然,不是他的,再怎麼惦記強求也只會是痛苦。
那個雨夜,如果他不出房門,是否也就不會遇到被人下了□的赫靜敏,是否他就不會被她強行拉去撕碎了他所有的衣裳,是否他就不會苦苦掙扎卻始終逃不出她的手掌,是否他就不會……
那方才握著墨筆的手似是隨著腦中的回憶而害怕顫抖著。那晚的淚水似乎就和那秋雨一樣,那麼冰冷,那麼無助,卻仍是下了不停。
若時光能倒回,他會乖乖的呆在房中吧……
可這麼一來,他也就不能擁有和年鶴成親的回憶,年鶴也不會跟他回到豐絕國吧,也就不會幫他報了仇並救了他的母皇。
他想,他還是會這麼做吧……
只是那日,年鶴對他說,“這次,和我一起進宮的還有靜敏。”果然是冬天到了呢,心裡好似突然下了大雪,將他的心凍得好疼好疼,疼到無法呼吸。
她知道了,她們都知道了,孩子的親生孃親,年鶴最好的朋友,她來了……
他怎麼能見她,他怎麼有勇氣去面對那晚的狼狽不堪?他不能,真的不能。
撕心裂肺的痛他不願再承受,擔心受怕的日子他也不想再過了,與其日日夜夜沉浸在驚惶恐懼之中,他寧願承受真相被發現後隨之而後的懲罰,但,就是不願面對那不堪的記憶。
是的,他下定決心了,他知道自己該做的是什麼,只是……
豐炎偌低下頭看著那明顯凸起的腹部,一手輕柔撫摸著。“寶寶,以後要記得,爹爹是愛你的……”
“事情就是這樣的。”齊豫和赫靜敏倆人對視而坐,倆人的臉上是難得相同的凝重。
聽完赫靜敏的話後,齊豫的心也不由感到沉重,她怎麼也沒想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髮生在小敏身上,如果讓她遇到那毒婆婆,她定會不顧任何代價親手殺了她,這個讓小敏如此痛苦的人。
“那你現在有何打算?”齊豫關心的問道,近幾日見小敏不是鎖緊眉頭就是不自覺嘆氣的樣子,她也跟著難受,兩人一起從小鬧到大,這樣的事情突然降臨在身上,若換做是她,想必小敏也會這般為她擔心吧。
赫靜敏有些無力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我想先留在這一段時日。”
齊豫對這樣的答案顯然有些吃驚,“留下?可是那豐炎偌不是不願見你嗎?”只怕留下來也改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