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年鶴也專注的研究著她手中的醫書,好似不知夏延就在她的身邊。
許久,夏延在內心嘆了口氣,問道,“鶴的決定呢?”
知道他在問什麼,墨年鶴放下醫書,轉過頭望向窗外,“我會是無心宮的門主。”
夏延微微垂下眼簾,這結果他早就知道的。
“至於那個未婚夫,”墨年鶴回過頭看向他,“誰也決定不了我。”
夏延仍舊不語,他是相信她的能耐的,從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便一直這麼相信著。
“和我去一趟無心宮。”
再次來到無心宮時,由於其他人都分散至各地,只剩下幾位長老。這次迎接墨年鶴和夏延的是除了周長老之外,另外的兩位長老。
她們注意到墨年鶴身邊的男子,“門主,這位是……”開口問墨年鶴的是一位身穿淡黃長衣的方長老,臉上神情一絲不苟,是個嚴謹的人。
“重要的人。”
聽墨年鶴這麼一說,兩位長老彼此對望著,似是在思索著何事。
“門主,周長老對無心宮忠心耿耿,只是她的一些想法有些固執,並不是有意針對門主,望門主不要往心裡去!”說話的是身穿深綠色長衣的慕容長老,臉上總是掛著一抹笑容,看起來是個很溫和的人。
“我知道。”
“門主此次前來可是為了門主的未婚夫之事?”方長老一語點破。
墨年鶴看向她們,“我要見他。”
在兩位長老的引領下,墨年鶴和夏延一路上觀察了無心宮裡的結構。經過九曲一拐後,只見兩位長老在一雕刻精緻的房門前停下了腳步,“門主,便是這裡了!”
正當墨年鶴和夏延都要推開門進入時,卻見方長老長臂一伸,擋住夏延,“這位公子,這個房門除了門主,是誰也不得進的,望公子諒解。”
夏延身上霎時散發出一股冷意,墨年鶴微轉身對他點了點頭。冷意慢慢退去,夏延便站在門口口等候著。
墨年鶴進入房間後,長老為她關上門,誰也不知道之後發生著何等的事情。
墨年鶴一眼望去,不愧是為門主未婚夫準備的房間,裡頭擺設的東西全是男兒家的東西,卻也價值不菲,看來,她們對這個未婚夫倒很是重視。掀開珠紗簾,走進裡屋。只見一高帳公子床擺在中央,隔著紗簾,模糊間可見一道身影躺在床裡頭。
墨年鶴往裡走去,就在她掀起紗簾的那一刻,一把匕首突然朝她揮了過來。墨年鶴快速一閃後退,然而對方似是誓不罷休的決心直直不斷朝墨年鶴揮進。當墨年鶴背靠在牆無路可退時,那把匕首也跟著架在她雪脖上。
在看清那把匕首時,墨年鶴的眼中霎時變得柔和流動著某種不知名的情緒,緩緩開口,那聲音彷彿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明……”
爭取幸福的玄明
他,玄明。和夏延與雅不一樣的是,他從小是在父母的身邊長大的。但又和在父母身邊長大的小孩不一樣的是,他的父母是對騙子。
玄明有一張好皮囊,從小就長得異常好看,尤其他還是張娃娃臉,常人一看便忍不住心生憐愛。可是,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成了父母非法致富的工具。當他會走路會說話時,父母便教他在較少人煙經過的地方哭泣,以此引來路人的注意。每一次,都有路人因為他楚楚可憐的模樣而停下腳步,最後跟著玄明回家,然後玄明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善良的路人被父母用種種手段導致其昏迷,搜光他們身上所有的財務,最後將他們扔至郊荒野外。
起初,玄明懂事時抗議過,但最後漸漸變得麻木。玄明心裡是矛盾的,他知道這是不對,但是他有迷戀於路人給予的那種無條件的愛憐與呵護。他知道,有朝一日,自己不是個善良的好孩子,那麼,自己會是一個邪惡的魔頭。
幾年過去了,在幫父母偷得錢財在一個個路人受害的過程中,玄明也長大了,成了一個小少年。然而,在一次無意間聽到父母的對話後,他才知道,不光那些錢財是偷來的,就連他自己也是他們偷來的,並把他當搖錢樹般的培養。原來如此,他這才明白為什麼他會不懂其他小孩口中的親情,為何他會不知道愛是什麼滋味,答案原來是如此的殘忍。善與惡其實很簡單,全都在一念之間。玄明義無反顧的選擇了邪惡。他逃離了那個家,並做了一個決定。一直都是自己為別人找獵物,這次,他要為自己找獵物。這麼多年下來,玄明早已對那些作案手法熟悉的滾瓜爛熟了。
第一眼,他就決定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