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夏延跟在年鶴的身邊已有一段時日了,大家也都認為她們倆在一起是早晚的事情,若說新郎是夏延的話那也很正常,為何劉管家會回答不上?你不覺得奇怪?”赫靜敏回府後一直覺得這事有些不對勁,所以便把齊豫叫來臨水樓和她說起這事。
“所以,你覺得新郎這人也許有可能不是夏延?”
赫靜敏輕點了點頭,“可是,如果不是夏延那又會是誰?雖然喜歡年鶴的人多的是,可是除了夏延,不曾見年鶴有與某家公子接觸過,又怎麼會突然要成親了呢?”她一直為此想不明白。
“年鶴不可能背叛夏延的!”齊豫很肯定的說道。
“我並無此意,只是對此有些不解……”赫靜敏沉思道。
齊豫突然站了起來,轉身對赫靜敏說,“我們在這裡瞎猜什麼呢,不如直接去墨府問年鶴更快些!”說完,一向是行動派的齊豫不等赫靜敏有任何的表態,便拉著她離開了臨水樓。
此時,墨家那父女倆人正在書房裡悠然自得著。墨秋良坐在軟榻上,而墨年鶴躺著並依了墨秋良的要求將頭枕在他腿上。
墨秋良用自己雪白修長的手指為梳,輕柔的在墨年鶴的髮間一次又一次撫過,他發現年兒的頭髮比常人還要來得墨黑並且十分結實,手中傳來柔滑的感覺,很是'炫'舒'書'服'網'。
而墨年鶴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眼前的那本醫書上,任由他擺佈著。這幾個夜晚,她都花了許多時間用於研究解藥,可是不知為何一直沒有進展,就連夏延也不知是何因。
“唉,時間過得真快,我家年兒就要娶夫了呢……”兩個月後,墨家就要有喜事了。想想十幾年前,年兒還只是個娃娃,他將她抱在懷裡打理著墨家的一切事物,年兒懂事後就不再膩著他了,長大後更是專心於自己的事情。沒想到十幾年就這麼一眨眼過去了,年兒也到了娶夫的年紀了。
那日,年兒突然讓他為她準備婚禮的事宜,他以為年兒覺得是時候準備迎娶夏延了,於是就讓劉管家去準備。誰知,之後年兒又說時日定在兩個月後。然而,年兒卻從未提起新郎的事情,而他看夏延也並沒有任何歡喜之色,甚至比以往更沉默了。
其實,墨年鶴會讓日子定在兩個月之後,是無心宮的規矩。一旦門主同意成親之時,門主的未婚夫就必須在之後的兩個月裡熟悉無心宮裡所有的事務,以便往後能助門主一臂之力。待兩個月之後便可成親。雖然心有不願,但想到以後自己可以幫助墨年鶴,玄明也只好忍了。
“以後年兒的身邊有人陪伴了,爹爹是不是變得多餘了……”墨秋良自憐的說著。
聞此,墨年鶴的視線仍放在書中,但也回應道,“爹爹應該高興,又多了孝敬你的人。”
聽她這般回答,墨秋良挑起眉,“哦?那年兒準備給爹爹增添多少個人來孝敬爹爹呢?”
“爹爹認為呢。”墨年鶴將問題丟給他。
哪知,墨秋良又哀憐道,“唉,爹爹擔心到時候年兒有了夫君便忘記了爹爹,那時候爹爹可該怎麼辦呀?”不等墨年鶴回答,墨秋良又接著說道,“要不,年兒還是別成親好了,就這樣一直陪著爹爹和爹爹相依為命可好?”
墨年鶴放下手中的書,轉過頭望向窗外,天藍的晴空萬里無雲,“爹爹,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如願的。”她不會丟下墨秋良,也不想讓身邊的人委屈。
“呵呵,爹爹自然明白,只是年兒一直都是和爹爹相依為命,如今有人可以取代了爹爹,爹爹自然擔憂年兒以後會不要爹爹了!”墨秋良說的好不委屈。
聞之,墨年鶴起身轉過來看向墨秋良,“爹爹,誰也無法取代你。我說過,有爹爹的地方才是我的歸岸。”
揚起嘴角,露出最純粹而自然的笑容,墨秋良欣慰的點了點頭,“爹爹相信你,一直都是!”
正當墨年鶴欲重新躺回榻中,書房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吧。”墨秋良話音一落,書房的門就被人開啟了,隨後,夏延走了進來。墨秋良見夏延的神情不同於以往,知道他是來找墨年鶴,於是起身說道,“爹爹有事就先去忙了!”
“墨叔叔慢走。”夏延不忘禮儀的送他出房。對於這個成為墨年鶴父親的男子,他知道他是真心對待墨年鶴並比誰都寵愛墨年鶴的人,夏延心裡對他是尊敬的。
待墨秋良離開之後,夏延轉過身緩緩的走到墨年鶴跟前。
在夏延進來之時,墨年鶴便起身走到書案邊。見夏延朝自己走過來後,她便從書架中抽出一張紅色帖子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