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所為?”這點墨秋良不是沒想過,只是當時年兒的情況很危險,那撕心裂肺的悲痛容不得他思慮其他。
“我不知道,所以想去問個清楚。”
墨秋良知道事情沒年兒話中那般簡單,所以他更不能答應。
年兒的生活一直都很簡單,為了保護好年兒他並不贊同年兒在府外露臉,還好年兒也不愛出府只喜待在院裡閱書,所以外界的人對年兒的瞭解並不多。然而事情全在年兒年兒成人禮後完全變了。為了尋找名醫救女,他在四國裡都貼了告示,幾乎轟動了天下,雖然年兒清醒的訊息他及時讓下人封住,但是現在誰都知道他的女兒墨年鶴對酒過敏這一弱點。墨家作為天水國首富,在暗處的敵人自然不在少數,年兒若出府的話只怕會比以往更危險。不,他不能讓年兒冒這個險,一點都不行。他再也無法承受失去年兒的痛了。
“年兒不能去,爹爹不答應你去!”
墨年鶴知道他在想什麼,“躲得了一時,躲得了一世嗎?還是,你打算讓我躲在府裡一輩子像個懦夫般的活著?”她平淡的說著一句一句,卻字字刺進墨秋良的心裡。
“年兒就不能為爹爹著想嗎?爹爹只有你……”
墨年鶴眼中的冷漠因他話中的恐懼而消失。從綁匪裡救出她的那時候父親顫抖的身軀,緊緊的擁抱無一不是在表明他的恐懼。她的父親,也一樣只有她而已……可是他卻教她——
“爹,人這一生就只有這麼一次,所以就要活得有尊嚴有價值,如果只是為了生存而躲躲藏藏混噩一生,那還不如轟轟烈烈的走一回。就算這一生碌碌無為,至少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舒坦快樂也不枉這一遭。”
墨秋良看著眼前神情有一絲激動的女兒,如此淡然的她會有這般神情,想必也希望有個自己想要的生活吧。唉,罷了,現在的年兒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也有她的自己的想法,而且她是他的年兒,他怎會讓她有事?只要是年兒想要的,他定然會想盡辦法給予她最好的。
“好吧,年兒可以去,但是要有暗衛陪著!”墨家能安穩坐上首富的寶座,暗中自然缺不少這個。在一個國家裡乃至整個各天下,從商者若是想成功甚至做到最好,總會有一些見不得人的行動,比如竊取情報和暗殺。所以會有一支黑暗力量作為後盾。
說到暗衛,這也是墨年鶴一直想知道的,她還不清楚墨家自我保護能力如何。由於之前對他的牴觸,所以對墨家一切事不關心,如今已經是墨家的一份子,她不希望墨家在除了金錢之外是個毫不能耐的弱者。她不反對有這麼一個黑暗勢力存在,甚至很贊同。當一個人坐上高高的位置,陰謀、手段自然而然也會跟著過來,底下的人一個個都緊盯著你的一舉一動,就等著你不備時將你踩在腳下。這樣的事在過去墨年鶴看多了,也相當清楚這規律。
為了生存就需要自我保護的能力,墨家的暗衛就是這麼形成的。隨著生意越做越大,找麻煩的人也越來越多,為了保護墨家的安全墨家便暗中培養護衛,也隨著生意的擴大而分佈各個國家,暗中扶持墨家的事業,久而久之漸漸形成了現在的墨,只要敵不犯我,便井水不犯河水,若是不自量力的,那墨家也不會客氣。
“恩。”
聽到女兒的回答,墨秋良也就放心了,愜意的品嚐著女兒親自泡的茶。和年兒這般靜靜享受著,突然的他似乎也能理解年兒剛剛所說的過著自己想過的生活。與其一輩子逃避,不如坦然面對解決一切不利,而後舒'炫'舒'書'服'網'服的過下半生。
“以後試著把事情交給梧桐。”
原本正要品茗的墨秋良因她話停了下來,“年兒想栽培她?”
“她有這能力。”是的,她沒看錯人,在那的第二日梧桐如期完成了她的任務,而且還發現了一些問題,墨年鶴從不浪費一個人才。
“好!”只要是年兒說的,那就沒錯。
“事情能給就給,別總自己來。”
知道是女兒在關心自己,墨秋良開心的點點頭,杯裡的茶也變得更香甜了。
翌日,墨年鶴便帶著梧桐一同出府。水城作為天水國最中央的都城,無論是在哪一方面無一不是在體現繁華二字。
馬車在街道上徐徐前進,在鋪滿軟榻的馬車裡墨年鶴背靠軟枕,單手拿著書,另一手拿著羊脂玉杯品茗支撐在矮几上。窗外熱鬧的風景,熱情的吆喝似乎都沒有入她眼耳,就連坐在由暗衛裝扮的車伕身旁的梧桐也不為所動。
臨水樓建在水城最繁華街道的中央,只要知道哪兒的人多,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