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進袖中,而後從另一袖子中拿出一模一樣的玉簪,起身回到豐炎偌的身後,說道,“弦兒這就給主子戴上!”
為了不讓墨年鶴等太久,在為豐炎偌快速梳妝一番後,周弦兒立馬朝門走去,“來了!”說完便一把將門開啟。
果然,一眼便看到墨年鶴那冷清的身影立於門前,“弦兒見過小姐!”周弦兒福了福身敬道。“恩,先下去吧。”墨年鶴淡應道。
“是!”
見墨走進房後,守在外頭的侍衛自覺將門關上。
豐炎偌坐在一旁的梨花椅上,雙手緊緊揪著衣袖等著墨年鶴一步步的接近。他既渴望見到墨年鶴的身影,又害怕面對的是她的責恨。她這次突然回宮,難道是要……豐炎偌的臉色更是蒼白了。
墨年鶴走到豐炎偌跟前時,看到的便是他呆慌並陷入自我恐懼之中。一個月不見,他竟消瘦成這番,雙頰微陷,而抹在臉龐上的那層淡粉也依舊遮飾不了其憔悴蒼愁的面容。
若他知道自己此時前來的目的是為何,不知是否承受得住。可,該來的還是要來。
豐炎偌緩緩抬起僵硬的頭望向墨年鶴眼眸裡竟有著不知覺流露出的畏懼之意,“妻主……”
“這次,和我一起進宮的還有靜敏。”說完,墨年鶴轉過頭,不去看他那一如死灰般的臉龐,雙眼呆滯無神,好似瞬間被抽走了靈魂。
宮門外,赫靜敏坐在馬車內等著墨年鶴回來。從小到大,她從未如此緊張過,哪怕當初參加科舉考試,之後的金榜題名,她的情緒都未曾這般懸浮過,這次,是真的等著別人的宣判。
墨年鶴走到宮門前,一旁的侍衛便走過來對她說道,”二駙馬,得罪了!”說完便對墨年鶴進行搜身,而後發現墨年鶴的身上除了一些銀兩之外,就只有一支玉簪。
在豐絕國一直有著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凡是她國人士進宮都必須要進行搜身檢查,除了一國之君,其她人不管是何等身份一律不得罷免,除非有女皇的賞免。
侍衛檢查那支玉簪,確認沒有任何問題之後便立即將其還之墨年鶴,並說道,”卑職立刻為二駙馬開啟宮門!”
赫靜敏見墨年鶴上了馬車,而後感覺到馬車朝皇宮相反的方向駛去,便知道事情的結果如何了。
“他不願見我,是嗎?”與其說是在詢問,更確切的是在肯定。赫靜敏自嘲一笑,“也對,剛在來的路上我就已經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了。”
那一晚,他定是苦苦掙扎卻始終無法逃脫,而後萬念俱灰的承歡在她的身下。雖然這事不全是她的錯,可毀了他清白的人是她,想必他心裡恨透她了吧。若見到她,也只會讓他想起那不堪的回憶,而增加他的痛苦罷了。
墨年鶴從袖中拿出那支玉簪,只見這玉簪有28厘米長,上端像雙翅展開,鑲著精琢玉片花飾,其下分垂著珠玉串飾,製作極其精緻。
墨年鶴將上端掰開,卻見裡頭竟是挖空的,挖空的裡頭藏著一白色紙條。墨年鶴不急著去看紙條裡的內容,只是將玉簪弄回原樣,而後才轉頭對痛苦的赫靜敏說道,“靜敏,我們迴天水吧。”
赫靜敏驚訝的看向她,“迴天水?可那孩子——”
“他心意已決,”墨年鶴回想起豐炎偌那絕決的雙眼,那是他從未有過的堅持,“那孩子對他而言雖然是個印記,可他也不想丟棄。”
赫靜敏苦笑道,“我只是想負起自己應該負的責任……那你呢?名義上你還是豐絕國的駙馬,你要怎麼脫離這個身份迴天水?”
墨年鶴垂眸,“我自有辦法。”
原以為此次在見到墨年鶴之後,豐炎偌的情況會好些,誰知在墨年鶴回去之後,豐炎偌便一直將自己關在寢宮,除了貼身侍者周弦兒,其餘等人一律不見。
宰相府。
此時豔陽高照,正廳內,宰相和墨年鶴正襟危坐,整個正廳裡四溢著絕品碧螺春之茶香。侍者立於兩側,垂手而立,靜默待喚著。
只見鍾宰相一身暗紅玫瑰緊身袖袍,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顯得體態修長,鬢髮低垂,雖人已近四十,卻絲毫看不出如此。
而墨年鶴,一身淡淺修身齊裝,凸顯出其修長勻稱的身姿,袖襟袖角用素金鑲了寬寬的花邊,更顯高貴之氣,衣襬上精緻構圖繡了含苞待放的紅梅,繁繁相疊,而她那比男子還美的容顏讓立在兩側的侍者暗驚這世上竟有如此絕色之女子。
鍾宰相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光,而後親切的笑道,“侄媳近來可好?”
墨年鶴淡淡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