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走。”沒等夢若印把憧憬的夢做完,欽蘭河冰冷的聲音就像秋天裡刮過的一陣蕭瑟的風,颳走了她的夢。
欽蘭河轉身對向夢若印,眼裡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那是一種不參雜任何商量餘地的肅然。可是夢若印無法定義那具體內容是什麼。
不過她很失落,果然不是真的,哪有那麼好的事?那不過是他的玩笑。
可今天是怎麼回事?這麼多人和她開玩笑,而且開的都是些讓人惱怒的玩笑。
夢若印狠狠瞪著欽蘭河,女傭的命運難道就是被戲耍?
欽蘭河忽略掉夢若印充滿敵意的目光,忽然開口道,“聽著,從這一刻起,改變協議內容,你——夢若印,就是我欽蘭河的女人。”他一字一頓口齒清楚的把話說出來,紫灰色的眼裡透著不容有二的決絕。
夢若印真的風中凌亂了,她完全呆住了,“哈啊?!”
“如果你不想你的家人出什麼意外,如果你不想連自己什麼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的話,從現在起,最好一刻都不要離開我的身邊,並且記住,你是我欽蘭河的女人。”欽蘭河對著夢若印認真的交代道。
夢若印僵立著,目光發直的看著欽蘭河,什麼意思?他在說什麼?做——做他的女人?不會吧?!這個卑劣的傢伙!還拿她的家人和她的性命相要挾?吽——可是,什麼啊?
夢若印的腦子剛轟一聲充血,忽然又被一桶理智的水澆醒。自己絕對不可能是欽蘭河所要貪圖的“美色。”那麼,一切的導火索是那個亞布思德。
欽蘭河回到書房裡,阿湯站在一邊。
“少爺……”
欽蘭河沉默了一下,“父親派人從波地和堡帶來訊息,要我們趕緊回去,剛才亞布思德也來過了。看來所有的人都開始動身趕往沙曼了。”
“少爺?”阿湯帶著確認的口吻對著欽蘭河。
“恩,看來大家都收到從曼陀妍堡傳出的訊息,一個月以後,欽中天伯爵要面見各個宗親的年輕小輩。”
“那少爺,也就是說伯爵大人要開始正式選拔古雅羅帝的接班人了?”
欽蘭河長睫一覆微微頜首,“是啊,看來前面要有一場狂風暴雨了,身為伯爵的宗親,也是一件麻煩事,誰也躲避不了這場紛爭。”
阿湯嘴巴動了動,卻還是無言看著欽蘭河。
“有什麼話想問就問吧,別吞吞吐吐的。”
“是,少爺。我想知道少爺您對古雅羅帝伯爵這個位置,有沒有興趣?”
欽蘭河淡淡一笑,“恐怕沒興趣都不行。另外——恐怕只有它才是達成我最終心願的踏腳石。”欽蘭河嘆口氣。
阿湯看著欽蘭河眼裡的光芒,他明白他所指的是什麼。畢竟跟了他十幾年了。
“那——那個夢若印……”
“沒辦法,就像亞布思德所說的,我們被盯上了。那就暫時一起吧。”欽蘭河輕描淡寫道。
夢若印在自己的房間裡,冷靜下來,仔細回想分析著目前的狀況。
不是!絕對不是欽蘭河故意戲耍她,他先前說的放她回家好像是認真的,因為聽口氣他們好像要回波地和堡了,而他臨時改變主意,是因為亞布思德的出現。
夢若印摸一摸自己的臉,亞布思德說什麼關注他們的人不只他一個?!他們要去沙曼,難道!
可是自己為什麼會被連帶著牽連進去?如果亞布思德有什麼誤會,那為何欽蘭河在這之後也跟著一百八十度轉彎,究竟怎麼回事?欽蘭河還提到了自己的家人和自己的小命,顯然那不是開玩笑的樣子。為什麼好像前面有什麼不可預料的危險似的,而自己已經被神不知鬼不覺的帶進去了?
可是這個時候,任憑夢若印想破腦袋,她也只能模模糊糊的猜測一些事情的端倪,沒有人向她解釋說明什麼,她只能在彷徨中讓時間流逝。
計劃永遠跟不上變化!第二天,欽蘭河他們已經準備離開避暑行館,回波地和堡了。
一大早,夢若印剛走出房門,就被門口的人嚇了一跳,原來阿湯就等在了門口。
“夢若印小姐,跟我走吧。我們該啟程了。”
“啟程?我們?去哪裡啊?”顯然一夜的時間沒有讓夢若印接受變故的到來,她甚至還沒有接受自己現在已經是欽蘭河的女人了。這麼快,一句話而已。
阿湯很能理解,“你跟我走就知道了。”
夢若印眨巴一下眼,似乎不容她多說什麼,阿湯就領著她到了行館外,只見一輛馬車停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