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的赤霞珠釀造的,一定有品麗珠和蛇龍珠的成份……這幾款酒,根本就不是標籤上面所標名的酒液……您故意的!”
莊昊然聽完這話,終於再深深地看向唐可馨站在自己的面前,那麼專注地解釋葡萄酒,雙眼盈亮得好可愛,彷彿你能看到昨夜,有個女孩,坐在臺燈下,翻閱著資料時,那專心與認真的表情,他的雙眸緩地再流露笑意,默不作聲地傾身上前,拿起有關彼德魯的資料,細心地翻閱出來,看著唐可馨用綠色的鉛子筆,在上面記載著有關彼德魯酒液的特點,然後還在酒莊的圖片上,用十分不錯的素描,畫上了一顆老樹齡的葡萄樹,甚至還垂下幾顆飽滿而小顆的赤霞珠,他微笑地說:“你還會畫畫?”
唐可馨的雙眼流轉了一下,才弱聲地說:“我小時候畫畫不錯,爸爸給我請了老師,教了我一些時間,可是因為我頑皮,忘記一件什麼事,就沒再畫了。”
莊昊然不動聲色,提著資料,看著上面的酒莊圖片的一處空地上,有綠色的筆線,再畫了一個荷蘭的風車,他的雙眸微地流轉了一下,才說:“風車?”
“嗯?”唐可馨抬起頭,看著莊昊然正翻閱到彼德魯的酒莊影象,她便啊的一聲,微笑地說:“對……風車……”
莊昊然看向唐可馨說:“這種風車,在國內很少吧?你曾經在那裡看見過?”
唐可馨失笑地說:“忘記了……”
“忘記了?”莊昊然再側臉看向她,皺眉。
唐可馨仰起頭,想了想,便才靠著回憶,幽幽地說:“那是我很小的時候,曾經去過的一個地方,可是我忘記了……只感覺到面前有一些紫色,還有這個白色的荷蘭風車,它動也不動,可是我看著它,心情莫名地變好……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喜歡風車,自己小時候,就愛摺紙風車……”
莊昊然幽幽地看向她,說:“有回憶的感覺怎樣?”
唐可馨有些奇怪地看向莊昊然,失笑地說:“你沒有回憶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回憶吧?沒有回憶怎麼活?”
莊昊然的臉色稍收緩,看了她一眼,再繼續翻閱彼德魯上的資料,說:“你活到現在,能記起自己所有的回憶嗎?”
唐可馨默不作聲,稍思考了一會兒,才幽幽地說:“沒有……有些回憶是真的記不起來了,有些回憶,是自己不想記起來……”
莊昊然抬起頭看了唐可馨那突然暗沉的雙眸一眼,再看向她左臉,有點粉紅的疤痕,他默不作聲,終於將資料,扔在茶几上,才緩地站起來,走向屏風後……唐可馨轉過身,看著他悠閒的步伐,走進屏風內,像個居家的男人那般,淡定從容,正想著他要幹什麼時候,他的手裡已經提了倆只水晶杯走出來,面無表情地坐回沙發上,將杯子放在水晶臺上,才說:“坐。”。
唐可馨想了一會兒,便也走進環型沙發前,坐了下來,轉過頭看向他。
莊昊然拿起那瓶彼德魯2000,看了它上面的標籤一眼,才將酒塞撥開,將粉紅酒液,倒在倆個透明鬱金香杯內,才幽幽地說:“嘗酒,要放棄它的標籤,它的酒莊,它的一切一切,要以最直觀的感受,來品嚐它的珍釀,而不是像現今所有人那樣,透過它的出身,它的標籤,在品酒之前,就已經做好寬容這款酒的心理準備了。”
唐可馨看向他,好安靜地聽著。
莊昊然將樣品酒放置一邊,用木塞塞好。
可馨這個時候,才發現,莊昊然的纖長手指,真的很好看。
莊昊然捧起那杯紅酒,握緊杯子最下方的杯墊,靠在沙發上,以好優雅的姿勢作三百六十五度的旋轉,才看向唐可馨說:“事實上,在國外,非常多的老人家,正因為不滿當下的葡萄紅酒味道,配合不了他們自己的佳餚,所以便自己種植葡萄酒,許多酒莊的出身,就是從這個理念開始!”
唐可馨再看向莊昊然。
莊昊然也看向可馨,雙眼即時折射出凜烈的光芒,繼續說:“所以,面對這個世界上所有被貼上標籤的東西,你要想成功,就應該勇敢地提出自己的質疑!覺得這款酒,好,還是不好?都要大膽地提出來!正像你說,這杯酒不是瑪歌2000,對,它的確不是,它只是普通的醞釀了三年的酒液,可是……”來些來你。
莊昊然突然微笑地看向唐可馨,有些無奈地說:“作為一個酒店人,形式各人都看見過,有些客人,他們進來,只是喝標籤,不是喝酒液,所以發現的人能有多少?所以你從現在開始,要做到發現,而不是追隨它的潮流!我國出名的酒莊並不多,可是要發展國內的紅酒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