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那股衝動,天天把闖禍當飯吃!”莊昊然今天看來是有點累了,罵不起來了。
唐可馨抱歉,卻還是不肯認錯。
莊昊然轉過頭,才剛睡醒,惺鬆間,看向唐可馨那平靜的臉色,卻透著一點菲紅,他不作聲,伸出手重重地一挽著她的肩膀,讓她靠向自己,才湊近臉,英挺的鼻樑,在她的唇間輕輕地聞了聞……
唐可馨瞪大眼珠子看向他,一咬下唇。
莊昊然手從她的肩膀,掃下來,輕擁著她的腰間,才轉過頭,雙眸流露一點溫柔地看向她,性感而磁聲地問:“喝酒了?”
唐可馨沉默地點點頭,靠在他的懷裡,輕聲地說:“是……和蘇瑞奇吃了午餐……”
莊昊然冷抽笑了一下,看著這個死丫頭,十分不可思議地說:“虧你闖這麼大的禍,還吃得下飯!”
唐可馨再一陣內疚,抬起頭瞄向他。
莊昊然重喘了一口氣,鬆開她的身子,再靠在沙發上,手揉著前額,再帶一點惺鬆地說:“2000的雷司令?教士山?”
“呃……是……”唐可馨好艱難地應著,臉嘩地紅了。
莊昊然閉上眼睛,再想了想,才說:“以後,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您說……”唐可馨突然覺得他這樣平靜好可怕,好像說遺言一樣。
莊昊然一陣無奈地轉過頭,看向唐可馨說:“你能不能答應我,再碰到類似的事,把罵人的話,壓在心裡,做一點實幹的事!可以嗎?做得到嗎?”
唐可馨的眼睛快速地眨了倆眨!
莊昊然一陣煩燥地看向唐可馨,這個時候才來氣地說:“為什麼我越接近你,就覺得你的問題怎麼這麼多啊?平時柔柔弱弱的一個人,哭起來那個嘶聲裂肺!我以為這個世界上,如沫已經是最能哭的女人了,誰知道你比她還能哭,哭起來那眼淚,一顆一顆的,像豆子那麼大!看的人沒有辦法!天下無敵啊,唐可馨!你比如沫還難搞!”
好無奈的話。
唐可馨偏著頭,瞄向他。
“你看什麼看?”莊昊然看著這人,再一次苦口婆心地說:“下次,遇到類似的事,如果有上司在場,把這些東西交給他們,你不要再多管閒事,做好你一個侍酒師的本份!做你專業的本份,就夠了,可以嗎?”
唐可馨依然坐那裡,不說話。
“你……”莊昊然迅速地扳過她的身子,看向這個人,才剛想罵……
“我不懂……”唐可馨突然幽幽地眨了眨大眼珠,才說:“我可以答應你,可是我不懂……”
“…………”莊昊然看向她。
唐可馨抬起頭,真心地請教莊昊然說:“為什麼,那三個法國莊主,說出那種話,蔣總裁和愛酒如命的勞倫斯,他們能忍,能沉默,還能笑?我笑不出來,面對一個人,對自己說,自己的同胞愛慕虛榮,說全世界人都能花我們的錢,還是我們的傻錢,他們怎麼能笑得出來?”
莊昊然沉默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才鬆開手,靠在沙發上,重嘆了一口氣,才終於說:“那三個人我早就想揍了!”
唐可馨有點吃驚地看向他。
莊昊然卻轉過頭,臉上浮起一點笑意地看向她說:“可是我們真的是需要他,不管他們怎麼利用紅酒,來刺激這個市場,提高價格,與我們國內一些為利是圖的商人共同做這件事,我們還是需要他們,換另一個角度,蔣總裁說得有錯嗎?如果他們停止進口紅酒,我們國內酒液短缺,短時間內是不是紅酒價格飛漲?我們能控制嗎?”
唐可馨沉默下來。
莊昊然再深深地看向唐可馨說:“可馨……做事要顧全大局,我們沒有辦法阻止別人的心狠手辣,自私自利,可是我們能控制自己的道德,素質,和涵養吧?在面對這些紅酒莊主,說出一些侮辱性的話,我們知道圖一時口快,解決不了問題,我們為什麼不去想想,當下我們最需要的,是為紅酒做點什麼?做點什麼,才能以最有力的姿態,還擊他們!!”
唐可馨安靜地聽著。
“雅慧說你有一顆熱辣辣的心,我很慶幸!可是你為什麼不把這顆熱辣辣的心,用在合適的地方,而非得要在這種場合,讓自己出醜,讓蔣總裁出醜,讓這個酒店出醜?”莊昊然再無奈地看向她說:“話說回來,你知道為什麼,他們能在我們國內,刺激紅酒市場,提高價格嗎?是真的因為,像他們說的那樣,盲目崇拜奢侈嗎?”
唐可馨不解地抬起頭,看向他。
莊昊然看向她,停頓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