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沫靠在他的懷裡,溫柔含淚看向他……只要在他的世界裡,她總是如此聽話與沉默,心甘情願地在他的世界裡,沉淪。
蔣天磊擁緊她柔弱的身子,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彷彿感覺到她深情而溫柔的眸光,他的雙眸掠過一點心疼與內疚。
她彷彿懂他雙眸中那點情感,便緩緩地轉頭臉龐,看向前方,輕輕地靠在他的肩膀上,輕閉上雙眸。
白色的回廓那頭,現出一個白色的身影。
莊昊然安靜地站在這一頭,看向他們倆人,相依靠在一起時,靈魂如此緊密地貼合在一起,彷彿千萬年來,倆人在天地之間飄蕩,經歷怎樣的風雨,都前世今生地尋來……他微靠在牆邊,雙手輕插著褲袋,想起大學時那一幕,蔣天磊花海求婚成功,倆人這般相愛在一起,日日在粉紅色的櫻花世界裡,相擁著一起走來,羨煞了多少人?
這些往事,沒有一件,不戳在人的心坑上。
莊昊然的雙眸,流轉間,閃過一些憂慮。
病房門,輕輕地開啟。
蔣天磊小心翼翼地抱著如沫走進房間,溫柔地將她放在床上,腑身而下時,沉默而近距離地看向她。
如沫躺在柔軟潔白的病床上,蒼白柔憐地睜著深情的雙眸看向他。
蔣天磊溫柔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臉露憐愛笑容,輕坐在床上,拉過雪白被褥,蓋在她身上,才緩聲說:“怎麼不聽話?”
如沫安靜地看向他。
“叫你不要玩千秋……”蔣天磊拉著被褥,蓋在她的肩膀上方,手輕按柔軟被褥,才再說:“太危險了……”
如沫依然看著他雙眸掠過的柔情與愛惜,微微一笑,說:“可是……你總是不陪我玩……其實我真的好喜歡……”
“其實我當時不讓你玩……原因不是太危險了……”蔣天磊看向如沫,坦白地說。
如沫看向他。
“是因為……”蔣天磊想了想,才看向她,微笑地說:“我不想另一個男人推你……因為你盪鞦韆的時候,太美了。”
如沫無奈地看著他,輕地一笑。
蔣天磊也笑了,腑下頭,手再輕輕地拉扯了一下被褥,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安靜地坐在那裡。
如沫也不作聲,好沉默。
“今天……出什麼事了?”蔣天磊看著她,問。
如沫躺在床上,雙眸輕眨,想起在秦府經歷的一切,心竄地痛,直湧上身體,卻彷彿在要跳車的一瞬間,平靜了下來,明白有些人,有些事,終是要告別……她渴望他幸福,這是她活著的最後目的。
蔣天磊深深地看向如沫那蒼白而冷淡的雙眸,微皺眉,問:“出什麼事了?告訴我,為什麼這模樣,眼淚都不見了。”
如沫輕流轉雙眸,深情地看向蔣天磊,突然輕輕地笑笑。
蔣天磊更不解地看著她,倒有點緊張地叫:“如沫……”
如沫明白這聲叫喚,輕地伸出手,按在他的手上,才微笑而溫柔地說:“你知道我喜歡坐鞦韆,可是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坐鞦韆嗎?”
蔣天磊安靜地看向她,雙眸掠過一點疑惑。
如沫看向他那溫柔而疑惑的眸光,微笑地說:“我自幼在孤兒院長大,直至被秦家父母收養,其實我的世界,一出生,就被命運套上了枷鎖,孤兒院的孩子,自懂事,就彷彿有一點思想,紮在生命裡,小小年紀就認定,因為做錯事,所以才會被遺棄,而每個孩子,被拋棄的藉口有很多,可是他們一致地到最後相信,院長說,爸爸媽媽死了,都是騙人的,我們肯定是被拋棄的……”
蔣天磊心疼地看向她。
如沫卻微微一笑,眸光看向遠方,幽遠而專注,彷彿看到了深沉的畫面,卻流露一點美好地說:“可是……我有時候,在想,如果爸爸媽媽還活著,我情願接受這些殘忍的思想和傳說……”
莊昊然靠在病房門外,不作聲。
如沫的雙眸微浮起淚光,看向前方,再柔笑說:“生命對於我們這些孩子,能幻想的最美好一瞬間,就是有人來領帶……接著,就無休止地在每天晚上入夢間,想想自己做錯了什麼,爸媽為什麼要丟掉自己,因為我們在孤兒院,也會冷,也會餓,也會傷心,也會難過,爸媽只要你願意牽我們的手,我們是可以很捱餓,很忍受苦果……”
蔣天磊看向如沫,心裡竄起一點疼。
如沫看向蔣天磊,這才充滿了美麗的笑容,說:“所以我才喜歡盪鞦韆,我彷彿在那一瞬間,是一隻快樂的小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