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成員,也紛紛在遊池旁舉行露天宴會,談論各選手上場比賽的精彩瞬間,與明日的比賽預測,隱隱可覺在熱鬧氣氛下的一點緊張……三位選手都沒見身影,估計在樓上俱樂部打檯球,這是他們習慣性的減壓方法………
“唐小姐!!你要不要和大家熱鬧一下?!”詩語微笑地看向這熱鬧的露天宴會,各式精緻的點水,絲毫不差高階宴會的水準。
“再看吧……”唐可馨還是想先上去休息,便微笑地說。
“好……”詩語與拉拉還有仙兒幾人便一起再有笑笑說說地邁步上樓,回到第十二層樓房時,只感覺整個侍酒師居住的樓層一片寂靜,扇扇房門緊閉,也不見工作人員,估計是下樓忙碌了,她們一起來到房門前,頓時用密碼卡開啟門,當那陣帶著楓葉清幽的風透過來的時候,唐可馨卻抬起頭的一瞬間,看到落地窗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稍怔!!
詩語與拉拉,還有仙兒等人,看向那個身影,也怔忡了一下,驚訝地叫起來:“夫人?”
葉蔓儀身著黑色尊莊長裙,挽起高高的髮髻,戴著名貴的珠寶首飾,緊繃著臉龐,深深地看向落地窗外的楓葉潺潺而動,甚至看到影劇院那邊閃爍的燈光與旋轉歌舞,這一切無不顯現著一個集團至一個家族最鼎盛時期,今夜下意識地回想起三十多年前,那個夜黑有雨的晚上,自己身著雪白產子時的長裙,臉容毫無血色,蒼白無力,雙眸顫抖著淚光,心疼地看向丈夫壓抑著自己的撕心疼痛,再不可置信激動地問:“你說什麼?你說什麼?你說我的孩子怎麼樣了?你說——————”
“他死了……”一個深沉哀傷的聲音傳來。
淚水眼角滑落……
她不可思議地瞪大淚眸,任由激動出來的染染紅血,沾得那白裙觸目驚心一片,腦海裡回憶的全是自己懷胎十月對自己的孩子說的話,她的淚水一陣陣滑落,依然不相信這個真相,一陣撕心的疼伴隨著那個真相,奔潰痛苦而來,她一陣幾乎失去理性瘋狂地撕著那溢血的床單,承受不住生命之重的疼,悽聲大哭:“我的孩子!!我可憐的孩子啊————你怎麼能就這樣走了!?媽媽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好好看看你!在我們母子懷胎十個月的緣份裡,媽媽天天對你說著好思念的話!!想著你是弟弟,再也不用承受像哥哥一樣的壓力與苦!!我多麼希望我的孩子都能自由自在地活著,可是你不能就這樣走了!你給媽媽一個機會!再給媽媽一個機會,讓我們再延續一天的母子緣份,讓媽媽好好看你,我可憐的孩子……”
遙遠那悽然的哭聲,彷彿經歷了三十多年後,依然在午夜夢迴,如同幽魂般,迴旋在周圍,這是一種無法承受生命之重,這是一種世間上最撕心裂肺絕望的痛……
葉蔓儀就這般,繼續高貴而冷靜地站在落地窗前,看向那遙遠的紅毯,通往那比賽現場,彷彿看到自己的一對兒子,都那樣凜然風度地走向宴會廳,那背影是如此的相似……她的雙眸莫名地紅潤,再想起二十年前知道真相的那一刻,那個奢華的臥房,全是陶瓷與玻璃的碎裂聲,那悽然與絕望的聲音,再次激動與撕心裂肺哭泣傳來:“憑什麼要我蔣家的孩子,去做莊家的後人?你們沒有一個想過我的感受!!我承受那樣的喪子之痛十年了!!十年了!我天天度日如年!你們沒有一個看到我的悲慘!我每個晚上都在想著我那可憐的孩子,靈魂到底飄到那裡,他會不會冷!他會不會害怕!到底那顆星星才是我那可憐的寶貝!我恨不得跟他一起去了!現在你們告訴我,他還活著!!他還活著!他就是昊然!!他沒有離開,他一直在我的身邊,他每隔一段時間,就給我送玫瑰花,我時常看著他,就落淚地想著我那可憐的孩子,如果沒死,就像昊然這麼大了!!可是你們今天告訴我!!他就是我的兒子!!他就是我一直日思夜想的兒子!!你們太可怕了!你們太恐怖了!這樣恨心地去拆散一對母子!你們太殘忍了!!我要去找昊然!我要去我的兒子!我要去找他!我要告訴他,我就是他的媽媽!我就是他的媽媽!”
那個身影,就要那麼急切與哀傷落淚地撲出去————
“如果你出了這個門,那麼環球此刻已成定局的一切,就會斷送在我們夫妻倆手裡!”
那個身影驟然停止,她憤怒痛苦落淚地站在門邊,握緊拳頭,好久好久,這才充滿憤恨地轉過身,看向他激動地叫;“憑什麼要為了環球,犧牲我們母子!?”
“沒有理由,只因你是環球集團的總裁夫人,正如我是環球的總裁一樣,我送走我的孩子,我別無選擇……你可以走,你可以走找我們的孩子,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