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吧。”
“是……”小寧擦乾眼淚走了出去。
蘇瑞奇也沉默地走了出去,轉過身,看向如沫躺在床上,淚痕沒幹,卻還是悄聲地離開了。
莊昊然緩坐在如沫的身邊,看著她嫻靜的臉上,沉沉睡去時,流露一點飄浮感覺,他便握著她的小手,輕輕地捏弄了一下,才柔聲地說:“好了,醫生走了,傭人也走了,安全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這個時候……
如沫才微微地睜開眼睛,有點嬌柔與楚楚可憐地看向莊昊然。
莊昊然忍不住地笑了,說:“你那麼怕蘇少爺啊?”
“他很兇……本來限我晚上八點就要回來……現在都十二點了,我知道,我肯定要捱罵,我已經捱了不少罵了……”如沫捲縮在床上,小手輕捲到臉上,柔聲地說。
“這也沒有辦法……”莊昊然直接說:“你得聽話,誰叫他是總理的孫子,他可以誰都不買帳,不同以前的醫生,對你唯唯諾諾,是要個人不要慣著你。”
如沫再委屈地看向莊昊然。
莊昊然看向她,溫柔地一笑,才說:“要喝點水嗎?還是想吃點什麼?”
如沫疲累虛弱地搖搖頭。
莊昊然看著她這般,便重喘一口氣,說:“如沫,不管未來發生什麼事,現在你最主要的,就是照顧好自己……不管你說虧欠,還是饋贈,可活過來,已經是不容易了,對嗎?”
如沫只感覺靈魂煥散,虛軟無力地躺在床上,幽幽地說:“我現在,只想做一件事。”
“什麼?”莊昊然看向她問。
“如沫輕眨夢眸,看向白色的天花,卻彷彿看到春暖花開的日子般,留戀,思念般輕叫:“蕩……秋……千……”
凌晨時分,月亮顯得更加有秘密,小小的霧雲,輕飄而過,彷彿在那瑩光的輪盤上,撤下一點淡淡的墨水,這個世界,只組成黑與白。
一輛黑色的轎車,暫停至醫院前。
蔣天磊沉默地走下車子,手按著遙控鑰匙,輕按下警報器,才緩步地往前走,感覺醫院此刻沉淪寂靜,偶爾病房傳來病人的痛苦叫聲,都顯得有點太過淒厲,他沒再說話,繼續沿著長長的回廓,邁步向前,終於來到如沫的病房前,卻看到床上空空,護士輕收拾雪白被褥,鋪在枕頭上,他剎時一驚,快速地叫:“如沫呢!!!”
護士有點茫然地抬起頭,看向他……說:“她……出去了……”
蔣天磊聽著這話,頓時鬆了口氣,才驚覺自己剛才太緊張了,不悅地問:“去那裡了?怎麼大晚上,讓她出門?萬一著涼了怎麼辦?”
護士有點抱歉地說:“是莊總裁和蘇醫生商量,然後得到允許,出去了。市長夫人,心情有點不太好……所以……”
“去那裡了?”蔣天磊迅速地問。
醫院後花園。
百合花圃,在夜色中,開得好優雅,低調,從容,只是在淡淡月色下,飄起一抹白。
相思樹,安靜地守著花園的一角。
一隻小鳥,沒能躲去南方,嘖聲飛跑了。
輕輕的金屬搖曳聲,在這個靜靜的夜色中,傳來……
那個白色的身影,彷彿如同一抹雲,在黑暗中,輕輕地飄蕩。
莊昊然站在鞦韆前,雙手捉著搖過來的鐵鏈,再輕輕地一推……
如沫即刻開心地握著鐵鏈,坐在鞦韆上,感覺身體再次騰空而起,飄向前方,臉流露溫柔微笑,身子再往後蕩來……
莊昊然心疼地握著千秋,再溫柔地再一推。
如沫的身子,再往前飄去,長長的裙罷,飄渺而起……
兒時的記憶,再回來。
“大哥哥不讓我跟你玩……”她乖乖地抱著受傷的小兔子,站在這個好帥的弟弟面前,再弱聲地說。
“那我們偷偷玩。”
“可是他知道了,會不高興。”
“不會的。我和你玩鞦韆,怎樣?我推你……”
“不要……”小女孩,穿著白色的裙子,抱著小兔子,輕撫它的小腦袋,有點害怕地說。
“不怕啦,來!”小男孩一下子握著她的手,將她拉到那架滿是百合花的千秋前,讓她輕坐上去,好開心地一推……
“啊!!”小女孩抱著那受傷的小白兔,一下子摔在地上。
小男孩害怕地看向她。
一個少年,頓時快步地衝過來,一下子抱起小女孩,怒看他,說:“不要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