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在心中,似乎有那麼幾分道理。
拐了彎後,我和明都放滿了腳步,我知道所有的問題都隱藏在這片空氣裡。我們豎著耳朵,傾聽。
盤絲洞裡,所有的道具都被堆在了一邊,那口棺材已經不見。人去樓空般的不留痕跡。
聞不到死亡的氣息,甚至連冰冷的感覺也沒有。
難道我的懷疑是錯的嗎?
明在那堆雜木裡翻找了半天,依然毫無收穫。他轉過身來,聳聳肩。我四處走動,沒有任何足以讓人懷疑的東西。
“出去看看!”明這樣提議。
就在我們踏出洞口的一瞬間,我滿心期待又害怕出現的事情終於發生。燈突然的滅了。
我沒有絲毫的詫異,他還是會來的。
冰冷又慢慢升了上來。
明開啟了手電筒,我們站立不動。
在手點筒的燈光一晃照到的地方,我看見了一雙腳走了前方左邊的洞裡,皮鞋聲響起,是17棟午夜2點的皮鞋聲,是行政樓裡追趕我們的皮鞋聲,他慢慢的走著,一下兩下,地面傳來沉悶的迴響。
我拉著明,向洞裡走去。
洞的中央擺著一張大床,有帷幕的大床,看不清顏色,只是它黑壓壓的遮掩著床,床上有個做女裝打扮的木偶,她躺在那裡,在她的身上壓著一個臉朝向她脖子的人。是吸血鬼,他披著黑色的風衣,看不見身體。
大概她是快樂的吧,她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那是種受蠱惑的快樂吧。
腳步聲消失了。明走到一邊四處摸索,而我則來到了床前。
站在這個謀殺者和被謀殺者的身邊,我緊緊握住了拳頭。我知道他們也可能是被操縱的利器,再次充當謀殺者的角色。
男生宿舍
我的眼睛注意到了披風的一角,它被沉甸甸的拽下,象是有什麼東西在口袋裡。我正向它伸手。
聽見明在叫我,“清樹,快過來!”
我走到了他的那邊,順著他指的方向向下看。地上有一灘粉末似的東西,它看上去沒有石灰那麼凝重,但也不是粉筆灰塵那麼輕盈。明小心的蘸了一點,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他搖搖頭,它沒有味道的。
太過於專注這片粉末了,而忘了身邊的變化。
待我回頭來,吸血鬼已經不見了。
手電筒的光圈裡沒有吸血鬼,那個女裝打扮的木偶兀自躺在那裡。
“清樹!”明呼喚我。
陰冷的感覺再次俘獲了我的心,我知道他就在附近。
我四處的回頭,像是身後就有冰冷的呼吸。
將手電筒照向了明,在他的身邊是飄揚垂下的披風,他的肩膀旁露出吸血鬼的那張臉,白白的毫無血色,嘴角還有嫣紅的血。
明絲毫沒有察覺出危險,他關切的看著我。
在我還沒有喊出聲前,吸血鬼張開雙臂緊緊的摟住了明。喊叫聲被我硬生生的吞了回去,耳邊即刻傳來明的吼聲和他的喘息聲。
“放開我!”
我向前邁了一步,焦急灼燒著我的心,我恨不得一步衝上前去,救回明。可是馬上我呆立不動。
因為我看到了吸血鬼身後的人,那個操縱木偶的人,那個擁有死神目光的人,他隱在了黑暗裡,或者說他和黑暗本就是一體。
他的眼睛發出冰冷的寒光和殺機。像躲在白卓身後一樣,他在邪惡的藐視另一個生命。
他在我的眼前殺害了他們,比殺死我更讓人難以忍受。
我聲嘶力竭的叫喊了一聲,即刻聲音在洞裡四處的徘徊。我也不知道是因為我無力,還是因為怨恨。
心裡一陣錐心的痛。燈豁的亮了。
耳邊一陣風過,一個身影從我的身邊晃了過去,他即可伏到了明的身前,和明的身體重疊。
那是熟悉的背影。
男生宿舍
心裡響起了一個聲音,是白卓,他居然是白卓。
他再次的出現,居然是白卓。
心裡百味交集。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拉著明走到一邊,明臉色蒼白,兀自喘息,而白卓還是那副樣子,乾淨的頭髮,白淨的臉,只是沒有任何的血色,連嘴唇也是白色的。
當一個從你生活裡消失了很久的東西或者人再次出現的時候,除了驚喜,你會不會有一點擔心,擔心這樣的日子馬上逝去。
我馬上走到了他們的身邊,白卓沒有說話,他站在那裡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