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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傳+19

只有善良的人想得開:不找你,證明人家過得好;自己關愛的人過得好,怎麼能不開心呢。要是用得著自己,那就是自己的驕傲。世事經歷多,有胸懷:能幫人,就幫一幫;經常提醒自己,你還能幹點啥! 永和當年救的小孩長大了,生活困難,來找他,他接收了,用到店裡。自己原來住的房子,閒著,給“小孩”一家住。人說他,“你老了還能指望上啊?”永和一笑:“自己的孩子也不能太指望啊。”現在和過去不一樣。 說起小時候的事,歲數大的人還能記著一些,有的是經常說,就不會忘記,和真事兒似的。 永和跟老母親在一起。母親老了,幹不了多少活兒,還怕摔倒。老人每天做幾件事兒,不攢下,就好。有等待的人,就不是真閒著。她一天天衰老,氣力不行,但精神還足,她一直有支撐的——盼兒子結婚,盼兒子生活好,盼孫子長大,一直有著希望,分享快樂。永和像供神一樣,把媽當精神寄託,那是活著的畫像、塑像,不要她多幹活兒。她在,家就是完整的幸福。他和小麗結婚後,努力做生意,日子一天天好起來了,搬進了新房子。房子大而敞亮,他每天把地擦得乾乾淨淨,小麗說“能照人兒”。永和不讓老母親洗衣服,“有洗衣機。”但當他回家時,發現他脫下的衣服已晾乾。媽說手洗乾淨,其實是為了省水。天冷,老母親早早為他一家鋪好了被褥,放上熱水袋。不讓幹不行。直到媽說身體懶了幹不動了…… 紙條上說:記憶,大框架下的聯絡。 小成,當年很幸運,一次就考上了大學,然而在大二的暑期,他在家鄉附近進行農村調查,得了病,潰爛面板在浴池中感染了,持續高燒,住院治療一個多月。為了不耽誤太多課,回學校一邊治療一邊上課。每天在校內醫院打兩次針。這醫院資質連衛生院都不如,卻是最黑暗的,認識人兒沒病可以開轉院單去開各種好藥,真的有病卻不給轉診。轉大醫院需要“院長”蓋章,小成刻了半拉章,蓋在病歷本上。他被學校開除。老單爺說,人一生不可能不犯錯誤,但不犯“故意”錯誤。那是人生汙點……“太史公,司馬走,”曾讀的,默誦,“重為鄉黨所笑,以汙辱先人……是以腸一日而九回,居則忽忽若有所亡,出則不知其所往。每念斯恥,汗未嘗不發背沾衣……”他徘徊在江邊,想“報紙”會刊登一則什麼訊息……腦子裡有個聲音在呼喚:不能啊……那江水曠闊,但沒有南河水流入。江水滾滾,向北向東流入大海。 友情的支撐讓他回頭。那些日子,小成不眠,想過去,人像一棵棵樹,在地上立著,一個個細看不一樣,一人一個特點,能走,說走就走……每個人輪廓清晰,音容笑貌活靈活現。 立本心疼小成,彷彿是自己罹了難,覺得是三叔的命運再現,落到了小成的頭上。立本和小時候的好朋友一起開導他,給與安慰鼓勵。人生要有真心朋友,小成後來非常珍惜這寶貴的人的關聯。他寫道: 街市的路燈 讓人淡忘夜空的星光 小聚的燭火 讓人遺忘漆黑的憂傷 其實 許多星星,比太陽還大還亮 許多憂傷 熄滅了比燭光明亮得多的 希望 他懂得了老人說的話:命是自己的,命在自己。自己身上有缺點,每個偶然都與之相關,自己必須正視並且改正它。細想一想,和古代先賢悲慘坎坷比起來,自己的苦難又算什麼呢?人為公,己為私;天之大,己之小! 死過一回的人,看待自己的存在,就會有新的感知。 小成“捲鋪蓋”回家。爸爸正好到了退休的年齡,本打算給鄰居小玉接這個班兒;他回來了,班兒給了他。 不久,企業按政策實行“關停並轉”,沒有轉成功,停了,關了。小平和他一起做起生意,一起從南方進貨。小玉早在集貿市場搞批發,小成和小玉互相幫助,後來結了婚成了一家,生意做得也好。喜歡長篇南河()長篇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