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正在收拾桌子,桌上原本的排骨湯消失了,空碗和其他餐盒魂歸垃圾桶。
她只是掃了眼,就回臥室了。
沒有很快入睡,而是倚在床頭,手裡拿著劇本正在解剖角色戲中情感。
她看得專注,直到虞景推門進來才將她從劇本世界中拉回來,抬眼就看到虞景已經洗過澡,身上穿著淺灰色絲綢睡裙。
灰色,是很容易穿出土味的顏色。
可灰色穿在虞景身上添了一絲高階感,173身高前凸後翹的身材讓她與生俱來就是衣服架子。
裙襬正好遮住大腿,順滑的絲綢隨著她的動作輕輕飄蕩。
“我今天不想。”謝遙希很快岔開目光,看向手中的劇本,可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我有點累了。”虞景朝她笑,許是有單薄睡裙做對比,她的笑容看起來悽美又脆弱。
謝遙希沒說話,身體稍微背過一邊,虞景見狀便掀開被子在她身邊躺下。
虞景是真的累了,躺下後沒多久便睡了過去,多數時候淺眠的她難得睡得如此熟。
劇本被擱到一邊,看不進去的謝遙希轉而拿起了手機,習慣性在睡前看一眼手機。
忽然,她聽到身邊的人喊她的名字,一聲很輕的“遙希”。
“幹嘛?”
可無人回她。
轉頭就看到虞景早就睡熟了過去,黑色長而卷的發隨意散在枕頭上,有一縷落在她臉側。
睡夢裡的人似乎不太安穩,好看的眉輕輕蹙起,不知道正在經歷什麼不愉快的夢境。
謝遙希想將那一縷頭髮撥開,露出她那張漂亮而精緻的臉,可手在空中頓住,下意識握成拳,慢慢收了回去。
至今她都能回想起來那個瘋狂的夜晚,第二天自己提出的荒誕要求,促使她們變成現在的關係。
那天,剛出道不久的謝遙希和虞景在工作場合再次相遇,之後她們私下見了一面。
那天晚上聊了什麼已經忘了,只記得她們都喝了酒,酒精讓她們不顧後果盡情放/縱了一回。
醒來後的虞景想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當時的謝遙希只是涼涼地笑了兩聲。
“我對你所謂的‘負責’不感興趣。我只缺一個床伴,解決我的需求。”
以當時在娛樂圈的地位,說出這句話的人更可能是虞景,可謝遙希就這麼說了出來,冷眼一副高傲的姿態。
而床伴,意味著她們之間只有純粹的床上關係,隨時都能踹掉。
當時的虞景低垂著眉眼,極近卑微的姿態,輕聲應了“好”。
兩年來,她們只做/愛不談情。
沒了再看手機的心情,謝遙希隨手將手機擱在床頭櫃,準備睡覺。
剛一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