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聆聽她這麼一說,眉毛輕揚,“我也認識?誰?”
“咳,就是那耀王妃的丫鬟沁南珠啊,您和耀王爺關係那麼好,不會沒見過她吧。”噙月把自己說地和一個局外人似的,以免引起他的懷疑。
“南珠?”折聆的表情透著詭異,卻讓旁人摸不清他是在懷疑什麼還是在掩飾什麼。
“對,就,就是她。”
“你和她怎麼認識的?”
“哎呀,你們這些名士公子間都互相認識,一說名號大家都久仰來久仰去的,我們做丫鬟的怎麼就不能認識了!”噙月突然插腰昂頭,提高聲調道,“你不要小看我,我在丫鬟界也是有名號的!”
“名號?!”
她這麼一說,把霽月和折聆都逗樂了。
“哎!你是啥名號,無敵小寶,還是八隻手巨怪,你一邊倒夜香一邊掃樹葉的功夫那確實沒人能比!”
“切!”噙月撇過頭去,不去理睬他倆的挑釁。
“你別生氣,我們不和你。。。 。。。”
“噓——”霽月的話說了一半,耳尖的噙月突然聽到有向柴房這邊來的腳步聲,連忙捂住他的嘴。
三個人都察覺到了異樣的訊號,全部眼觀鼻,鼻觀心,屏住了呼吸。
“喂,你給我老實點,站直了,我有話問你!”
“哎呦,二當家,你這是做什麼,小的,小的也沒得罪你啊!”
柴房外,傳來一男一女的聲音,他們沒有進來的意思,好像只是找了隱蔽的地方說悄悄話。
“你是沒得罪我,你老大得罪我了!郭勇安,我看到他腦子就嗡嗡地疼!”
那被稱作二當家的女人,言辭尖銳的表達了對那老郭的厭惡,好似多看他一眼就活不成了。
“我們老大哪得罪二當家了,二當家真會說笑!”
“怎麼沒得罪!你看他那幅醜樣子,以為自己在南珠面前了不得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們是什麼人,他是什麼人,也不搞搞清楚!”
“二當家你這話說的,咱不都是一家人嘛,我看我們老大和大當家挺配的!”
“配你個頭,你再說這話我就打爆你的頭。本姑娘警告你,把你家老大看好了,再亂在南珠面前晃悠,我就給他下藥,讓他一輩子不舉!”
好生猛的二當家!而且,這尖銳的聲音,怎麼有點耳熟。。。 。。。
噙月和折聆交換了個眼神。
她哈著氣輕聲說道,“這個聲音怎麼有點像耀王府的那位主子。”
折聆深沉地看了眼緊閉的門,一字總結,“像!”
不是像,就是!
就在噙月確定就是那個人時,突然意識到自己如果現在和她接線了,就不用在這淒涼地過夜了。考慮到這一層,她忙起身飛奔到柴房門口:
“華曇啊,曇子啊,開門啊,聽到了嗎?!”
正在外面言辭狠烈訓斥人的華曇被身後突然而至的,淒厲慘絕,像剛從精神病院放出來的女聲嚇了一大跳。
“誰?!”她像是要被人從身後襲擊那般,慌亂間調轉了身體,一臉警惕地看著柴房緊閉的門。
那被訓斥的郭勇安手下也被震地一哆嗦,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下來了。
“是今天老大在外面抓的擅闖者,二當家你不用在意!”話畢,他重重地踹了木門一腳,“吵什麼吵,再吵把你嘴巴撕爛!”
“你別說話!”華曇皺著眉頭打斷他的叫囂。
不對啊,從外面抓來的擅闖者怎會知道她的名字,她隱姓埋名了這麼多年,在寨中也是以雲兒自稱,除了南珠,沒有人會知道她的身份。
除非,這柴房裡關押的人是她以前認識的,莫不是以前耀王府的人。
“把門開啟!”華曇衝一旁的小嘍囉命令道。
“這。。。 。。。老大那邊。”
“讓你開就開,少廢話!”
柴房的門一被開啟,噙月就衝了出來,她的本意是撲到華曇懷裡來個闊別多年的擁抱,沒想到待她撲過去落到實處卻被對方推開了。
“你誰啊?”
華曇擰著眉毛看向她,眼睛瞟到她身後的柴火堆,立刻發現了熟人。
“折聆,你怎麼會在這?!”
被點名的某人悠閒地站了起來,拍拍屁股,走到噙月身邊,臉上掛著微妙的表情,意味不明地向華曇發問:
“聽小寶的語氣,你們認識,怎麼又把她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