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畢,分別在東西兩個院子裡查詢藥房所在。。
“到底在哪啊?”折聆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下巴,看著前方房屋的眼神漸漸渙散。
他找過的房間大都是多餘的廂房,難道是在很偏僻的角落裡。
“師弟,這邊。”
一個白色的影子自折聆身後閃過,他只來得及跟上去,兩個人連照面都沒打。
“師兄,怎麼那麼急?”
待他跟著霽月潛入一間屋子後,後者慌張地關上門,一把抓住他往角落裡拖。
“這裡是死角,從窗戶和門縫都看不到。”霽月沒有回答他,來回張往後又重新蹲了下來。
折聆也照著他的樣子眺望了下屋外,沒有什麼動靜啊。
“發生什麼事了嗎?”
霽月舒了口晦氣,抬起手對著自己的五根手指頭念道,“我一直以為自己的易容技術天衣無縫,沒想到。。。 。。。”
折聆聽他這樣說,腦中警鈴大作,一把扯過他的手,“你什麼意思?小寶她們出事了?!”
“我剛才搜查東廂房的時候聽到那些新進少女的議論,說是小寶被暮琉瀾關進了水牢,至於南珠,被什麼沐姑娘監禁了,情況好像更糟。”
“水牢?”折聆的拇指不自覺地搓動食指,神色慌張“怎麼會被發現呢?”
他無意責怪霽月,但後者聽了他的話整張臉都暗了下來。)
“是我的錯,是我手藝不精。”
“我沒有。。。 。。。”折聆本想解釋,但考慮到當下的情形,嘆了口氣,簡短地表達了自己的心意,“我只想說,我沒有那個意思。”
霽月沒有再說什麼,維持著剛才的姿勢坐著,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師兄,我們如今該怎麼辦?”
折聆的詢問換來一陣沉默。
“喂,現在可不是你犯啞巴病的時候,說話啊。”他毫不客氣地撞上霽月的胳膊,嘴裡叫著師兄,心裡卻一點也沒有長幼之分。
霽月沒有因為他突然之間的衝撞而生氣,微微曲了腿把胳膊拄在上面,有氣無力道,“為今之計,只有拖延時間。”
“還有兩天時間,不知道六月能不能趕到。”
“。。。 。。。”
“哎,你怎麼又不說話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次換折聆無語了。
他手掌支地站了起來,隨意張望了一下,衝坐在地上的霽月說,“不能因為害怕被抓住就乾坐著啊,我倒是沒什麼,那個死丫頭一直嚷嚷著要找解藥,我們就找找看吧。”
折聆象徵性的拍了拍屁股,向裡屋走去。
“哇,這還真有不少好東西。”他向藥架這麼一掃,不少傳聞中的藥物排著隊自眼前閃過。
突然,他定睛向角落裡的藥抽屜看去,那上面寫著兩個字——韶顏。
“這不是。。。 。。。荑夢的解藥嗎?”
“你知道荑夢?”霽月不知道什麼時候幽幽地飄到了他身後。
他纖長的手指劃過一排排藥抽屜,“看來要想從這兒找到解藥並不是什麼難事。”
“的確不是什麼難事,可惜你們沒有機會找了!”
折聆霽月同時飛快地轉身,望向聲音的方向。六個白衣人自房梁緩緩降落,緞帶翩飛之際,緊閉的門被推開,一抹冰藍色踏入房內,出現在他們面前。
“呵。”折聆無語地自嘲一笑,自己是蠢到什麼程度了,居然連房樑上有人都沒有發覺。
暮琉瀾攜著不急不緩的姿態走到他二人面前,打量了片刻,寒聲道,“我真沒想到,是你們倆。”
折聆同樣冷冷地扯了下嘴角,“你以為其他人稀罕來你這兒!”
霽月站在他身前,不著痕跡地往中間蹭了蹭,是他的錯覺嗎,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暮琉瀾對摺聆表示出了明顯的敵意。
自打他一進門,那足夠把人凍成寒霜的眼神就一直停留在折聆身上。
“來人!”暮琉瀾低沉的聲音自一觸即發的氣氛中響起,“把月師弟送到水牢,我有話要單獨跟我的弦師弟說,都下去。”
他果然沒猜錯。
“師兄,小師弟他平時可能有些蠻橫,但他沒有刻意針對誰!”霽月正要為折聆說上兩句話,暮琉瀾手下的兩個白衣人就上前擒住了他。
“師弟,萬事小心。”既然對方不給他囉嗦的機會,他也只能給予折聆最後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