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碧兒和兩個婢女合衣睡著,便微微一笑,將毯子放在桌上,大步走了出去。
他的背影才在門口消失,碧兒就睜開眼睛望去,面露失望的神色。可她心中也十分的清楚,此人絕非池中之物,跟她的距離有十萬八千里這麼遠……
丁野信步走在晨光中,體內的真氣不斷的流動。他每走出一步,真氣都會在經絡中運轉一段,步子落在青石板的老街上,發出“通通”的悶響,好似一個撞錘不斷落下似的。
這也是一種修煉方法,將自身化成一座不斷移動的山,以無窮的重量壓迫在大地上,擠壓出身軀中的元氣雜質。每天若是能堅持按照這個法訣走上幾百步,對真氣的鞏固有極好的作用。
山字經當中,頗有幾種類似的修煉方法,將行走坐臥全都變成了修煉,無形中就讓修煉者擁有了更多提升的空間。
等丁野一路龍行虎步的走回到涼州大營,天光早就大亮了。
才來到大營門口,丁野就聽見裡面傳來一陣陣呼嘯的號子聲,卻是精兵們早已經起床開始一天的修煉了。
丁野微微一笑,走進營中,默默的站在隊伍的最後面,也跟著一板一眼的修煉起來。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秋風漸涼起來,大正三十七年的第一場雪終於在九月初落下了。
大營外面雪花飄飄,丁野的營房裡卻是熱火朝天。一群鐵桿追隨者正圍著丁野和一張地圖,商討著一件要緊事。
在丁野面前有一張涼州府的地圖,上面密密麻麻的畫著近百個圓圈。
齊光遠愁眉苦臉的指著地圖道:“大人,你真的要挖這麼多的水窖嗎,到底要用來幹什麼?”
“防旱。”丁野言簡意賅的回答道。
“防旱!”一旁的薛貴和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