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滅口後,想要在她的脖子上戳兩個洞,這樣她和畢志成的死相就一樣了,我也可以把她的死推到那個不存在的兇手身上。我的鋼筆放在了自己的房間,衝動殺人之下,難免心緒有些不寧,做事顧頭不顧尾。我回去取鋼筆的時候忘了鎖門,回來的時候看到了坐在床邊的黃金飛,主動說要和我合作,他出力給我解決屍體,幫助我洗清嫌疑。而我則給他一筆辛苦費就可以了,”他輕蔑地笑笑,“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句話果然沒有說錯。恰好,我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達成共識後,黃金飛把平潔的屍體搬到了他們原先住的別墅附近,花了些時間把那地方偽裝成了平潔死的現場。孟博原先扭傷了腳,行動不便,根本不可能走到那麼遠的地方去,也算是間接洗清了孟博的嫌疑。
再後來,黃金飛騙姜姍等人平潔在半夜跑出去了,故意讓他們誤會這島上還有其他人存在,讓姜姍等人懷疑不到孟博身上。
黃金飛和王依依一樣,在他們幾個人當中算是比較孤僻自我的,和他們幾個沒有深入接觸過,基本沒有人會想到他會主動幫孟博掩護殺人的事實,甚至還幫著處理了屍體。
加上裘志成死的時候,黃金飛和姜姍他們共處一屋,就更加不會把懷疑重點放在他身上了。
“你還是人嗎?”溫婷婷厭惡著黃金飛,“為了一點錢,就要幫著孟博這個惡人害死我們,你還有沒有良心了。在你眼裡,人命究竟算什麼?”
黃金飛被溫婷婷罵了幾句,笑了笑,一點都沒有生氣的樣子,“你說得對,我不是人,我就是一個畜生,可我也想要好好活下去啊,”他苦巴巴地說,“我來冬己島前,欠了一屁股高利貸,利滾利的,反正我是還不起了。那幫畜生天天堵在我家門口,潑油漆,恐嚇我家人,毆打我。他們最近一次揍完我後,逼著我看了那些還不出高利貸的人的最後下場,”他有些後怕地搖了搖頭,“我不要斷手短腳,我不要變成殘廢,像一個廢人一樣生活。我就是聽說旅行社的人特地在島上埋了大筆的錢,誰挖到就歸誰,才來了冬己島,我挖了那麼多天,屁都沒有挖到一個。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親戚那邊能借的都借了,他們現在看我就像看臭蟲,躲著我,我真沒辦法了,”他又重複了一遍,“我只有這麼一個方法得到錢了,等我出去把債還了,就好好做人,再也不去賭博了。”當他無意間撞破了孟博乾的壞事,加之知道其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後,就打起了和其合作的心思,一個出錢,一個出力,取得雙贏。
姜姍聽他絮絮叨叨了一大堆,都是為他助紂為虐找的託詞。真是虛偽的人,在殺人之前,還妄圖被害人理解他。
“孟博答應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顧恆平靜道,“我的身家比他家更豐厚。只要你把我們放了,並在旅行社來之前保證我們的安全。你要是不滿意我許你的報酬,可以自己提。只要是我給得起的,都會給你。”
話一落地,孟博便瞥了顧恆一眼,又有些戒備地看著黃金飛。
黃金飛安撫地看著孟博,對顧恆道,“你許的報酬確實誘人,不過,”他話鋒一轉,臉上帶了冷意,“你當我是傻子嗎?等旅行社的人來了,你們報警說明這裡的情況。孟博被抓,我做的那些事也要坐牢。至於你給的空頭支票,怕是永遠也實現不了咯。”
和孟博合作就不一樣了,只要他倆把這些人都處置了,並做好清理工作,讓警察懷疑不到他們身上。出去之後,他就能獲得一大筆金錢,而且他手裡握有孟博的把柄,沒錢了也可以去敲詐他,以後再也不會缺錢花了。
顧恆仔細瞧了眼黃金飛的神色,把他的所思所想猜了個七七八八,說道:“你就不怕事情暴露,你最後落得一個身死的下場嗎?你幫我們最多去牢裡待幾年,殺人的又不是你。我顧恆說話向來一言九鼎,只要你照做,平安回去後,我先幫你把高利貸還了,再給你一大筆錢。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給你寫欠條,保證你從牢裡出來後,也不缺吃……”
話沒說完,一個啤酒瓶就砸了過來,伴隨著孟博咬牙切齒的聲音,“你閉嘴吧。”
顧恆反應迅速,偏頭避過了,那啤酒瓶掉在了茶几上,竟然沒有碎,倒也堅強。
他見孟博扔了個啤酒瓶後,並沒有後續過激的反應,只是惡狠狠地看著他,心下鬆了口氣。
這反應,比他想象中好多了,也慢多了。
他以為早在他第二次勸說黃金飛叛變的時候,孟博就該揍自己了,竟然忍到了他說完,也只是扔了個啤酒瓶過來。
還是說,孟博現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