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起來,怎麼會一點事請都沒有,”他聲音顫抖,“你是不是被鬼附身了,對,一定是被鬼附身了。”他自問自答著。
他又問道,“你是平潔,還是裘志成?”
姜姍恨恨地看著他,就是這個人,眼睛不眨一下,捅了阿澤一刀又一刀,真恨不得在他身上來幾刀,讓他嚐嚐阿澤身上正在經歷的苦痛。
她經歷了那麼多世界,幾乎沒有對任務物件產生過感情,除了阿澤。
她認識阿澤的時候,他還是個軟和、可愛又有點早熟的小孩。她一開始把阿澤當做任務物件,好好看護著,經過幾百年的相處,產生了近乎親人般的感情。自她撫養澤維爾後,艱險有,但他從未受過這麼重的傷。在她的看護下,阿澤活的很好,強大而又肆意。
可這一次,她沒有護著他,反而阿澤為了救她,受了那麼重的傷,她深深地自責著,連帶著痛恨著眼前的兩個劊子手。
姜姍剋制著自己的殺意,冷靜道:“放下花瓶。”
黃金飛不動,試探道:“你是平潔吧,”見她沒有一點反應,道,“難道是裘志成。”
“放下花瓶。”姜姍不耐煩地重複了一遍。
黃金飛苦著一張臉,求饒道:“不管你是誰,都不要殺我啊。裘志成是孟博殺的,平潔也是我在孟博威逼利誘下動的手。我也是受害者啊,”他指了指攤坐在牆邊的孟博,“你報仇要找對人啊,找他不要找我。”
“娘希匹,”孟博淬了口血沫,“殺平潔你的時候你沒動手?都怪我頭上了來了還。”
“我是一時鬼迷心竅,我這個人本質上還是善良的。”
姜姍冷眼看著他們鬼咬鬼的戲碼,吼了聲,“都閉嘴吧。
“嘶……”黃金飛和澤維爾又一次撞到了牆上。
這一次孟博直接暈了過去,黃金飛眼冒金星,撞得坐在了地上。他疼得五官扭曲,愣是沒有鬆開花瓶。
姜姍見他們基本沒有反抗的力氣了,就蹲下身,想把黃金飛和孟博給綁起來。
“去死吧。”黃金飛就要靠近自己,慌忙把花瓶給扔了出去,直朝姜姍面門,企圖把她給砸暈。
姜姍反應迅疾,側身給躲過了。
黃金飛手上空無一物,再也沒有可以抵抗的東西,他朝牆角縮了縮,“我……不要殺我……”
姜姍緊抿著嘴角,拿起了旁邊矮櫃上的另一隻花瓶,緩緩道:“該我了。”
說完,她毫不猶豫地砸向他的腦袋。
伴隨著黃金飛的一聲慘叫,花瓶應聲而碎,他的腦袋被開了瓢,血流了一臉,暈死過去。
姜姍知道分寸,沒有下狠手,黃金飛這傷只是看著可怖罷了。
做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善良的人在觸碰到他們的底線時,有時候會反彈地更加厲害。
她蹲下身子,用手上的繩子把黃金飛和孟博都綁了起來,確保他們不會出么蛾子後,就急急上了樓。
姜姍來冬己島的時候,未雨綢繆地拿了一個小藥箱過來,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
……
拿到藥箱後,姜姍又把床單撕成了長條,充當繃帶用,她匆匆下了樓,趕著替澤維爾處理起了傷口。
當剪開那浸染了鮮血的衣服,看到上面交錯猙獰的傷口,姜姍手抖地厲害,鼻尖發酸,愈發恨孟博和黃金飛了。
她柔聲道,“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待會兒可能有些疼,你忍著點。”
“嗯,我受得住,”澤維爾面無血色,硬是扯出了一點笑意,反過來安慰起姜姍,“你別難過。”
他這話不說還好,這一說姜姍心尖都開始發酸。想到了以前澤維爾還小的時候,被狼人伏擊受傷,她愧疚不能好好保護他,他也是這麼跟她說的,“姐姐,你別難過。”聲音軟糯。
這孩子的性格,一直都沒變,有時候懂事的讓人心疼。
她在他的嘴上塞了一塊毛巾,“疼得時候就咬它。”
“唔。”澤維爾說不了話,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
姜姍有一世是在末世,隔三差五要給自己或者別人處理傷口,有些經驗。給澤維爾消毒,敷藥,包紮傷口這事兒,做起來還算熟練,沒有手忙腳亂。
等處理完澤維爾的傷口,已經大半個小時過去。
顧恆身上中的迷藥藥性過了,他又可以活動了,溫卓然和溫婷婷亦是如此。
他見澤維爾頭上冷汗涔涔,緊閉著眼睛,關切道:“危澤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