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往裡面跑,緊緊地合上了門。”
“你就沒懷疑過那怪物是裘志成裝的嗎?”
孟博苦笑,“裘志成花著鬼魅的妝容,門口沒有開燈,很暗,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臉。更何況,他佯裝在吸平潔的血,平潔又演的真。我大腦當場就當機了,根本就沒有思考能力,只想著救人。也覺得這個孤島,存在著不同尋常的事物也正常。”
姜姍想起了畢志成嘴裡有假血膠囊的痕跡,現下也有了解釋。
他接著道,“我那個時候有些腿軟,手忙腳亂地把平潔背上了二樓,把她放到床上後,就想去找你們了。平潔就在那個時候醒了過來,她問我裘志成怎麼樣了。我哪裡知道裘志成在什麼地方,怎麼樣。聽她的語氣,我以為裘志成也被那怪物給抓走了。然後她就……”孟博痛苦地抱住了頭,“她就跟我說,那個怪物就是……裘志成,她和裘志成知道我膽小,故意演了這麼一出,來嚇我的。”
“我當即就被嚇傻了,當時那怪物,啊不是,”孟博糾正道,“裘志成被我刺得滿身是血,我上樓的時候,還把門給鎖上了,他根本就進不來,更別說給自己急救了。我和平潔急急下樓,開啟門就看到裘志成坐在門邊上,已經沒了呼吸,門上到處都是他拍的血手印,”他抓了抓頭髮,“那晚發生的事情,就像一場夢一樣。我不想殺人的,我只是想救人,救平潔而已。”
“原來志成是這麼死的。”溫婷婷神色恍然。
她聽到這裡,對孟博的怨恨沒有原先那麼深了。
裘志成最大的愛好就是惡作劇,每當看到別人因為他的小把戲出醜或者受到驚嚇,就會樂呵呵的。沒想到他最後死在了他的愛好上。
他的惡作劇,害了他自己,也害了孟博和平潔。
溫卓然說道:“你怕誤殺志成會讓你坐牢,所以編了個吸血鬼出來糊弄我們,我大概能理解。但是平潔怎麼會答應配合你的謊言。”
說到此,孟博面色有些冷,“裘志成雖然喜歡惡作劇,但是知道分寸,不會做的太過,他知道我最怕神神鬼鬼,被嚇到會好幾天緩不過來,所以他從來不在這方面跟我開玩笑。扮成吸血鬼嚇我是平潔出的主意,裘志成本來是不同意的,耐不住他對平潔有情,抵不住她一次又一次的央求他配合。志成的死,平潔要負很大的責任,”他怨恨道,“她已經毀了志成,如果她說實話了,我也被毀了。所以,她答應配合我。”
“她後來是不是反悔了,所以你才會殺了她。”
孟博承認道:“自從裘志成被殺之後,她的精神就有些不穩定了。我和她一起處理了他的屍體,隱瞞了志成的死因。這讓他良心不安,心懷愧疚,有好幾次都想跟你們坦白。”
溫婷婷自責了起來,“我早該看出來的,那幾天她的情緒特別反覆無常,”不復以往的大大咧咧,時而刻薄,時而脆弱。溫婷婷以為是志成的死給了她太大的刺激,沒想到她心裡時刻在受著煎熬,在接受著良心的拷問,“如果我多關心她就好了……”
沒準平潔就會在孟博動手前,告訴志成死的真相,那麼平潔不會死,她也不會死,大家都不會死了。
“說起來……”孟博忽然轉頭,看了澤維爾一眼,澤維爾正在耐心地割斷繩子。這孟博在和溫氏情侶說話呢,這冷不防地看著他,澤維爾以為自己的小動作被發現了,背脊上冒出了冷汗,面上卻垂頭喪氣著,一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模樣,儼然已經認命。
孟博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說起來,我到現在還沒有露餡,還真多虧了你。”
“我?”澤維爾詫異道。
他可從來沒有幫助過孟博。
“平潔死的那天晚上,曾經去找過溫卓然和溫婷婷,沒到他們門口,就碰到了你。你那個時候嚇唬了她幾句,她就又跑回了自己的房間。我找她好好談了談,她不肯幫我隱瞞我殺人的事實了,甚至指責、咒罵我是殺人犯,又要找卓然和婷婷來告發我。我急了,就把她給殺了。畢竟,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澤維爾記起來是有這麼一回事,心下懊悔。
他那時懷疑平潔與裘志成的死有關,而且看起來精神又不穩定。因此他一看到平潔,就會激上一兩句,想讓她在慌亂之下露出馬腳,或者承受不了巨大的心理壓力主動坦白。
未想到她那天就是去找溫卓然和溫婷婷說明真相的,這可是弄巧成拙了。
溫卓然還有一件事情不解,“你怎麼說服黃金飛幫你的,你和他先前根本就不認識。”
孟博說:“我把平